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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還是從中聽出了深意。
原來懷德水對懷夫人,一直心存愛意,早在成親之前,他就知道她。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蘭家家世,娶得懷夫人當真是餡餅砸到了頭上,他發誓勵精圖治,要憑自己努力,給妻子帶來無限榮耀,讓她能抬頭挺胸的回孃家。
懷德水父母早逝,這件事幾乎成了他心中最為執著的理想。
可婚姻生活並沒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在此之前,懷德水從未喜歡過女子,不大懂得怎麼與女子相處;而懷夫人是與族人賭氣嫁過來的,脾性還有些彆扭。大概溝通不暢,或是方法不對,兩人漸漸起了隔閡。
隔閡一起,愈漸擴大。懷德水想補救,不知是聽下人言語,還是自己想的,走偏了路,他選擇了納妾刺激。
在他看來,這只是他刺激懷夫人的小心思,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喜歡那些女人。他不需要懷夫人向他低頭,只要朝他釋放一點緩和訊號,他就會乖乖跑到她面前,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我心裡只有你。
可堅強固執如懷夫人,怎麼可能會被擊倒?就算難受,也會築起厚厚的心牆,逼著自己從容應對。她把自己的心收的更緊,不往外綻放哪怕一個角落。
懷德水計劃失敗。
懷夫人生下嫡長女後數年未出,懷府後宅除了施氏生下庶長女,沒一個庶子女降生,並非如坊間傳言那般,懷夫人太過厲害,而是懷德水根本沒往妾氏房裡走。
至於施氏……那是個意外。
施氏工於心計,特別擅長鑽空子,趁著懷德水酒醉,成功爬床,並且運氣非常好,一次就有了身孕,生下庶長女。
嫡女有殘疾,庶女健康伶俐,總會被提出來比,懷夫人愛女心切,對施氏就非常在意。懷德水下意識多加親近施氏,果然懷夫人越發生氣。她雖保持著世家貴女,嫡妻宗婦的姿態,並沒有屢屢對施氏出手加以整治,但是厭惡情緒很明顯。
懷德水當時年紀也不算太大,對於情感把握不怎麼擅長,覺得這點有效,便堅持了下去,意識不對時,已經晚了……
“內子昨夜與我秉燭夜談,說了很多,經年過往,心內想法,我們一起回憶了嫡長女娟兒……”懷德水一想起懷夫人在他懷裡哭成淚人的樣子,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雖然妻子眼角有了皺紋,他也已年過不惑,可在他心裡,妻子還是梅宴時絕豔出塵,英氣勃發的少女。他們可能錯過了很多歲月,可以後的日子還長……
所以他怎麼會不感謝盧櫟!
若不是盧櫟,妻子不會有這麼大變化!
此後,懷德水又粗粗解釋了出這麼大事,他卻不在府裡的原因。的確是任上政鬥之事到了關鍵時候,若不能順利度過去,他不但對不起自己官路,更對不起妻子的嫁妝,實在分身乏術。
他也感謝了盧櫟幫助破案,抓獲施逸,為女兒報仇,“我從來不知,施家人竟是如此!”若早知道,他如何會假意寵愛施氏,提任何人都比她強!
盧櫟算是明白了。和著這麼多年,懷德水與懷夫人的關係,一點也不像夫妻,反倒像生意夥伴。彼此瞭解,信任,甚至可以交付後背,偏偏不能交付情感。
他們知道對方的性格,能力,可以做怎樣的事,偏偏不信情愛兩個字……
懷德水說的簡單隨意,盧櫟卻能腦補一出宅院大戲。兩個聰明人,身在局中,看不透迷霧,做了錯誤的決定,糾葛又無奈的半生。
這個男人並非不愛兒女,只是他對懷夫人的愛,更重。
懷德水垂眼喝茶,盧櫟清了清喉嚨,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懷德水顯然只是想表示感謝,並非一定要盧櫟表態,“內子知道我來尋你,特意把周媽媽派了來,說是有話帶與你。她正在偏廳等候,你可要一見?”
盧櫟以為懷夫人帶了很重要的話,立刻站起來,“我立刻去一趟。”他偏頭看趙杼,“趙大哥,幫我招待懷大人。”
趙杼好像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略略頜首,答應了。
誰知盧櫟匆匆跑去偏廳,周媽媽只與他他拉了些家常,並沒說什麼重要的事。
盧櫟眸內微光一閃,笑眯眯與周媽媽告罪失陪,轉往正廳跑……懷德水很可能是故意把他調開,有話與趙杼說!
此時,正廳內,懷德水已經寒暄完畢,微笑著問趙杼,“趙公子氣宇軒昂,不知……可曾訂親?”一幅非常有興趣做媒人的樣子。
趙杼本來對懷德水沒有惡感,只是覺得這人太羅嗦,可他剛剛與盧櫟說話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