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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聽得一陣惡寒,剛吃進去的東西在胃裡頭翻滾,央求道:“換個故事吧。”
那這樣,講個自己拿手的吧:“有種刑罰叫梳洗,簡單來說,就是拿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層層刮下來。還有一種叫定刑的……”許是經常拿來恐嚇犯人,諸如此類葉祁遠張口就來。
“葉大哥!”玉棠忍不住出言打斷,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時候不早了,我困了。”
葉祈遠:“……”
007
幾日來,這夥人倒也沒有為難她,只是迫著她往外傳了次假訊息。
玉棠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不要造成什麼損失才好。事實上,葉祈遠可不是白拿她做掩護,真正的情報早已透過山間暗流傳回了錦衣衛。
丞相大人借調兵馬搞的這出不過雷聲大雨點小,真正的動作還得靠他們錦衣衛。
於是情況就演變為:丞相率大軍攻寨不利,錦衣衛突襲立奇功。
“報——大當家的,第二道山門失守了!”
土匪們損失慘重,山上人心惶惶,索性堅守不出。他們的焦頭爛額正好解了玉棠的困境,意志不堅定的小嘍囉逃了許多,分派看守幾乎沒有。
“風若寒明明得了假訊息,定是我們當中還有錦衣衛的鷹犬!”二 當家的臉色更加陰鬱,當真是措手不及!現下局面已不再沿他的佈置發展,需得另尋一條出路!
葉祁遠將他的變化看在眼裡,表面卻不動聲色。
“他奶奶的錦衣衛跑來湊甚熱鬧!二弟啊,你倒是想個法子出來呀!”大當家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悔不該聽他人誘使啃了丞相那塊爛骨頭。
當夜,殘餘人馬齊匯聚義堂,烹羊宰豬好不熱鬧。
“兄弟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亡亦死,舉大計亦死,死國可乎?”二當家文縐縐地照搬大段《史記》,一干為淨,酒碗擲地。
“來來來,敬二當家的!”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啥,但感覺挺厲害的樣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當家的面色鬱郁,借酒澆愁。
“對對對!敬大當家的。”這句懂了:逃命要緊,撤回老窩鳳陽再說!
一會兒工夫,眾人東倒西歪。
“哎呦,我怎麼醉的這麼快。”
“我要睡,睡……”
最後一位看著滿室寂寂,猛然醒悟:“當家的,你們……”
三位當家立在原地,默然無語。
葉祁遠想起這位三當家生前最重義氣,便作糾結不忍狀:“大哥!果真要如此行事嗎?”
“三弟啊,我也捨不得這幫弟兄,可二弟說能是為我們多爭取時間……”
今夜寨中空虛的訊息一經傳出,當官的哪個不想這功勞落在頭上?待丞相的人同錦衣衛爭搶起來,誰還顧得上尋找匪首。
丞相家的那批嫁妝早就渾水摸魚上了碼頭貨船,滿滿幾十大箱,如今正好攜帶南下。
大當家的意思是就地解決玉棠,這回阻攔的卻是二當家。
玉棠正擔心小命不保,卻對上葉祁遠示意她安心的眼神。
船在江中顛簸兩日,無事。
008
直到那日,船將靠岸。
沒有任何預兆的,二當家是突然發作:“閣下且猜猜,是我的人來得快還是錦衣衛來得快?”幾天之前,他細細考慮箇中關節,終於想通問題所在。
葉祁遠早已料到,並不驚訝: “哦?二當家既早知我身份,為何隱忍至此?”
“閣下又為何尾隨至此?就為捉拿我們這等喪家之犬?”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測,再未得到證實前,不敢輕舉妄動。
“二弟三弟,你們……這是為何!”大當家訝然,一頭霧水。
“蠢貨!”二當家沒有回頭。“我當時唆使你劫丞相是為何?”大當家僵在當場,久久沒能回神。
“依在下看,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果然……二當家眉目陡然加深。
“若只是個小小的盜匪劫財案,哪怕牽扯到當朝丞相大人,錦衣衛也未必會給這個面子。但……”葉祁遠清了口嗓子。“這謀逆大案可就不一樣了,為天下蒼生計,船上的輜重還請留下!”
“那便留你不得!赤衛營何在?”二當家當即喝道,在船上潛伏多日的心腹魚貫而出。“無關人等,一個不留!”
他乃永王幕僚,負責潛伏京城聯絡朝臣。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