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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聲安慰:“算了算了!別生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白茅還在往前衝,指著患者的鼻子不停大罵:“老子從醫10幾年都沒遇見過這類奇葩!真讓老子開眼界啊!你他媽敢再住一晚,老子就滅你全家!”
護士們也趕快拉住氣急敗壞的白茅,病人似乎知道自己的惡作劇帶來的負面影響,忙作揖道歉:“哎呀,不識鬧啊,我賠禮道歉了!!沒想到你們會這麼興師動眾!”說罷尷尬地笑笑。
暴怒的白茅仍舊憤憤地罵罵咧咧:“這是鬧著玩的嗎?你他媽根本不是心臟病,你趕緊給老子滾蛋!精神科有的是床位!草!”
白茅氣急敗壞地前傾著身子,倘若不是被赫連意執意拉住,估計他能把病人痛揍一頓。
赫連意吃力地阻攔著白茅,用力把他拖出病房,安撫著白茅:“息怒息怒!你這臭脾氣一點還就燃起來了!”
“我怎麼臭了?!”白茅擺著臭臉,脾氣又撒到了意博身上,聲音之大都嚇了我們一跳,“這樣的人就不能慣著!”
意博被白茅一聲怒吼震呆,直愣愣地一時反應不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震怒中的白茅指著他的臉,聽著白茅繼續指責他:“他們敢如此造次,都是你們這類懦弱的人培養出來的!孬種!”
白茅一氣之下說出這麼言重的話,我們一干人全部傻呆在原地,大氣不敢喘,怕招惹到這團熾烈的火焰。
而無辜的意博更是不可思議地望著一向對他千依百順的“小白”,驚訝與惻痛寫滿了他煞白的臉。他緩緩低下頭慌忙掩飾自己的無力,繼而轉身默默地走向辦公室。
白茅一見意博黯然失色的神態,彷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拳鑿在牆上,快步追了上去。
我也緊跟其後,擔心赫連意,擔心這個心事重重的“孬種”。他何罪之有要承擔所有的指責、謾罵和侮辱,他卻總是恭默守靜,絲毫不為自己辯解,他的虛懷若谷著實讓我心痛。
辦公室裡,意博靜默地接了一杯水,泡了一包茶,剛要拿起來喝,便被白茅握住了手腕,意博停下打量他,他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低聲說著:“不要老喝茶。”
意博便放下水杯,轉身潑掉,換了純淨水,疲累地坐到椅子上,仍舊隻字未說。
白茅急了,抓抓頭髮,蹭到意博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又回頭叫我們離遠點。我假裝躲到辦公桌後面看書,便聽白茅小聲嘀咕:“我息怒了還不行啊!你知道我沒有針對你啊!我若真急了,就你這身板能拉得動我嗎?”
意博還是沒有說話,白茅就接著道歉:“哎呀,我就是做給那個病人看的,嚇唬嚇唬他嘛!你別…”
話沒說完,護士又推門進來喊著:“主任,急診連收了急性心梗的病人,說叫您會診。”
意博忙站起來找聽診器,我趕快上前遞給他,他接過去停頓片刻,說:“我似乎不再是主任了,這裡職位最高的是小白。”他便又放下聽診器,坐回了原位。
白茅一把抓過聽診器塞進他手裡,央求著:“莫湑又不在,這裡你歲數最大,我們都聽你的。你去吧!”說罷,衝我使眼色,我上前小聲相勸:“老師還是您去吧,您經驗最多,老白哪有您醫術高超啊!”話說完就感覺到白茅偷偷踩我的腳,但嘴裡還是柔聲細語地對赫連意說:“是啊是啊!”
意博依舊“無慾狀”,站起身對我說:“那咱們下去一趟。”根本不理睬白茅是懊惱沮喪還是溜鬚拍馬,我衝白茅撇撇嘴,叫他亂髮脾氣,叫他無理取鬧!
所謂連收,著實讓我們這等鼠輩長了見識。連續三個,典型心梗,意博拿著心電圖,跟急診大夫交待:“都有指徵,我讓導管室準備,一個一個的來吧。”我一看錶,都下午四點了,連做三臺手術,晚飯鐵定吃不上了,我對意博說:“老師,都四點了。”
他仍舊指導著醫生們護送病人到導管室,順便回了我一句:“我今晚夜班,你累了可以回去。”
什麼態度!我是那種嫌苦怕累的人嗎?我是斤斤計較一頓飯兩頓飯的人嗎?還不都是擔心你的身體!我跟到他身後,輕聲說:“我不走,我要陪著老師,老師去哪我就去哪!”
他抽回聽診的手,皺眉蹙額地白了我,沉聲回答:“我去手術,你也去?”
“去!”我重重點頭,表情堅定。
“未婚的還是別去的好。”他轉身走出急診室。
我蹦蹦噠噠地跟在他身邊,打趣:“我不結婚的話,老師是不是就讓我去了?!”
他頓了下腳步,撇過頭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