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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內疚與自責中掙扎,赫連意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我深吸一口氣,算了,事情已然發生,只能接受,只能迎難而上了。
“老師…”
“小唐,”他的聲音低沉綿緩而嘶啞,還帶著輕輕的咳聲,“咳咳~我們明天回去,你方便的話去車站接我們吧。”
我的心率驟增,竟有點害怕他說回國:“哦…事情都辦完了嗎?幾…幾點到站…”
“嗯,都解決了。大概下午一點到,隨時聯絡。”
“哦,好…好…”
放下電話,我徹夜難眠。思索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赫連意知道我與金皙發生的令人羞恥之事,更要想辦法防止金皙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該怎麼辦呢!都說做賊心虛,我算是嚐到了這其中的滋味。唉~我唐棣何時也為年少激情的行為而感到內疚了?!我看著窗外的一絲月光,自嘲起來。
卻不知,在車站口看到緩緩走出的赫連意時,我的種種擔憂與內疚頓時全然消失,剩下的全是無盡的感念與欣喜。再見他,恍如隔世。現在,他終於回來了。
我箭步衝上去,接過他手中的大包小箱。上下左右把他打量個來回,最後實在忍不住擁抱住他,在他耳邊反反覆覆地叨唸:“總算回來了,總算回來了…”
他輕輕拍拍我的背,說道:“回來了,讓你擔心了。”
我直起身,看著滿臉疲憊與憔悴的他,心疼得無以復加。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卻只得化為一聲嘆息:“咱們回家…”
“還不行,”他頓住腳步,回頭張望了一下,“竇院還在後面,她說要先去吃個飯。”
轉念一想,他們定還餓著肚子,吃個飯就吃個飯吧,反正是竇院請客。但是,當我們尋了飯店坐穩當時,我才後悔沒有拒絕竇院的宴請。我望著面前的金皙與竇院,心裡忐忑難當,尷尬萬分。
竇院拿著選單自作主張點了一桌子飯菜。赫連意端著茶杯一口口飲著茶水。金皙時不時抬頭瞥瞥我,似乎要給我什麼暗示。我只能躲避她的眼神,側頭詢問赫連意在日本的見聞。
飯菜上齊後,我夾起一隻蝦仁,剛放到赫連意碗中時,恰巧竇院的筷子也夾著蝦仁伸到了他碗中,氣氛頓時尷尬起來。赫連意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笑笑說:“不用給我夾菜,我自己來。竇院,別這麼客氣…”
竇院笑嘻嘻地還在不停往赫連意碗裡塞菜,熱情地說著:“這次帶你去日本,著實辛苦了你,害得你到現在還病著,我真是過意不去…”
金皙板著臉不發一言,露出一副輕蔑的樣子冷哼一聲:“赫連老師的身體還真是虛弱啊…”
我猛然抬起眼神瞪視她,橫眉冷對地警告她不要太過分。卻聽到赫連意低低咳嗽起來,我趕忙側過去幫他拍背,感覺他又消瘦了不少。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擔憂地詢問:“感冒還沒好呢?!”
他漸漸止住咳嗽,弱聲回道:“沒什麼事…”
“先回家休息一陣子再上班吧,”竇院善解人意地說著,“身體要緊。”
赫連意看看她,緩緩點了點頭。
這頓飯,只有竇院在斷斷續續地描述著他們在日本的見聞。赫連意本就話少,這下舟車勞累外加感冒作祟,更提不起精神聊天。金皙與我兩個人各存心事,只是隨意應和著竇院的話。
待竇院一聲令下,說吃完了可以回家休息了,我才終於鬆了口氣。以最快速度將竇院送回家,再將金皙送到醫院。我才心滿意足地拉著赫連意回到我們的家。
能看得出,他太勞累,整個人萎靡不振的樣子讓我十分擔心。我把洗澡水放好,轉身去叫在臥室規整行李的赫連意,發現他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我輕輕放平他的身體,打算讓他暫時打個盹,卻不想他被我的動作驚醒。
他費力掙坐起來,笑話自己:“怎麼只一下便睡了過去…”
“老師太累了,”我緊緊握住他的手,細緻感受著他的溫度與柔弱,“我,不希望老師這麼辛苦…”
他站起身脫掉身上的襯衫,露出瘦弱帶著疤痕的上半身,同時搖頭苦笑:“這次從東京大學學到了好多東西,辛苦點也無妨啊~咳咳~”
我嗤之以鼻:“是啊,還把日本鬼子的病毒帶回家了呢!”
他揚手拍拍我的腦袋,戲謔著:“絞盡腦汁想該給你帶些什麼禮物,看來這病毒再好不過了!”
我痴笑起來,心想這樣還會開玩笑的赫連意才是我心心念唸的人嘛!我努嘴過去,追著他說:“那就把嘴伸過來啊,把病毒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