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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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按“403”的門鈴,伸出去的手又不無驚恐地收了回來。樓宇門竟然是虛掩著的,仔細一瞧,原來門框上粘了由紙疊成的楔子,致使樓宇門無法合嚴。我轉身朝著小區各個角落裡看去,沒有看見人影;把耳朵貼在鐵門上,也沒聽見什麼動靜;又撥了萍姐家裡的座機,依然可以打通,卻沒有人接聽。
我沒敢隻身一人貿然進去,轉到小區保安室去喊保安,保安室裡竟然沒看見值崗保安的人影,但卻聽見內屋裡傳來催促別人出牌的說話聲。我敲了敲窗玻璃,保安手裡捏著一把撲克牌走了過來,把小窗戶開啟。“您好……”隨後像是意識到玩牌的問題,他歉意地說,“半夜也沒啥事,哥幾個鬥會兒地主。”見我沒說話,他又用撲克牌指了指桌上的小監視器,“這有攝像頭幫我們看著呢。呵呵。”很快他又話頭一轉問道,“哦對,哥們兒,半夜過來有事?進來說,進來說。”
我簡單和他們描述了一下大致情況,三個保安便提著傢伙隨我來到了萍姐家樓門口。幾個人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四樓,在萍姐家門前停了下來。在樓道感應燈昏黃的光亮下,看到眼前的狀況,我心裡面一下子涼了半截,肯定是出事了。萍姐家的房門和樓宇門一樣,虛掩著,門框上粘著同樣的紙楔子。方才出來應話的那個保安把我拉到他身後,走上前警惕地拉開房門,房門在眼前開啟的一瞬間,我們幾個人隨即便傻愣在了門前。
萍姐身穿紫色碎花睡衣,頭部正衝著門口,仰面躺在地板上,拖鞋一隻掛在腳上,另一隻歪躺在腳邊,她的胸口上正插著一支逾一人高的古代長槍,豔紅的鮮血在睡衣上綻放得像個碩大的花蕾。不僅如此,血液正從她的身體下面緩緩地淌出來,也就是說,萍姐是被那長槍扎穿,被釘在了地板上。血腥味灌入鼻孔,其中一個保安“媽呀”喊了一聲,登時嚇得向樓下跑去。我的胃裡也是好一陣翻騰,轉過身立即撥了110報警。
旁邊的另兩個保安也要下樓,被我硬給拉住了,我嘴裡說著“保護現場、保護現場,這兒最安全、最安全……”其實我是被嚇壞了,一時半會兒邁不動步子,想讓他們做個伴而已。
我和兩個保安戰戰兢兢地守著門口,其中一個保安的對講機響了起來,那頭的聲音裡明顯充滿了恐懼,結結巴巴地吐著字:“古——古代、古代人,在、在監控裡錄下來……我、我、我害怕……”我們沒有急著下樓,我拉著他們倆進到屋子裡,確認屋裡沒有藏人,我把門框上用膠水粘住的紙楔子扯了下來,順手塞在了兜裡,拿了門旁鞋架上的鑰匙,從外面把房門鎖了兩道,這才往樓下走去。下到一樓後,我同樣把樓宇門門框上的紙楔子扯了下來裝在兜裡,從外面關好。確認關好後,我們三個人才向保安室跑過去。
先跑下來的那個大胖子,正傻愣愣地坐在監視器旁,嘴角正不斷地抽來抽去,一看便知是嚇壞了。鑽到逼仄的門衛室裡,監視器螢幕上定格著的畫面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一個身材壯實,個頭不高,頭頂尖帽,身穿獸皮,露著右半邊肩膀,手裡反握著一支逾一人高長槍的男子側身出現在螢幕上。保安往前倒了一部分,畫面播放了起來。男子23點57分闖入監視器範圍,由於攝像頭所處角度問題,拍不到他的正臉,但那一身裝扮,和影視劇中的匈奴兵形貌別無二致。
我正要繼續快進翻看,想找一下是否有這個人離開小區時的畫面,確認一下他是否已經離開小區。此時,警車已經停在了小區門口。
就這樣,我再一次和公安局的同志打了交道,還是上次那個老警察——“花瓶”的老爹。領著他們去了現場後,我沒忘把褲兜裡從門框上扯下來的紙楔子掏出來。由於方才是胡亂塞在裡面的,紙張已經半開啟,上面露出黑色的筆跡來。我迅速展開,上面是工整異常的手寫繁體字。
天所立匈奴大單於率部歸來,必取“天臍”而奪天下,卻因封守“天臍”之大單於佩刀遺失而未能開啟攏�亍7採脛喲髥斡諗宓叮�趦任催€者,必死於匈奴精兵。
(天所立匈奴大單于率部歸來,必取“天臍”而奪天下,卻因封守“天臍”之大單于佩刀遺失而未能開啟聖地。凡擅動大單于佩刀,期內未還者,必死於匈奴精兵。)
看著這幾行字,我不由嚥下一大口唾液。我不記得哪個紙條是從哪個門框上扯下來的,於是把另一張紙胡亂地張開,上面的字竟然是用血寫成的,是上一張最後面的幾句。
凡擅動大單於佩刀,期內未還者,必死於匈奴精兵。
那血跡還沒有完全凝結,因為湊得很近,隱約還能聞到血腥味。難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