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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不在家,也不在單位,我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連東西都沒有了!”我邊喊邊流淚,只是這淚剛一到臉上就被蒸發了。
“彆著急小雪,你知道他的墓地在哪裡嗎?那是他的棲身之所,他一定會去那裡的!”
墓地?是的,墓地!我去那裡等他,一定會等到他的!
我穿過那條熟悉的小巷,卯足了勁一直跑、跑、跑……終於,我看到前面出現了高高低低白色的墓碑,在已失去威力的陽光下反射著慘白的光。
我一排排地找過去,先是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醜臉——那是老鬼。恍惚間,照片上的老鬼彷彿怪模怪樣地衝我笑了一下。我顧上不害怕,只是用心地找著藍多的名字,他與老鬼,應該離得不遠。
果然,隔了一排就是藍多的墓穴,沉重的石碑上刻著幾個大字:“愛子藍多之墓”。照片中的藍多顯得很精神,歡快地衝我笑著。我的眼淚一下子又流了下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藍多的墓前呢!
我剛要伸手去撫拭那張照片,一隻冰冷的手搭到了我的肩上。
“藍多!”不用回頭,我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對他的感覺,我已經太熟悉了。
“飄雪,這麼晚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一會兒這裡幽靈出沒,你不害怕嗎?”
“藍多!”我返身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將我的重量全吊在他身上,“你這半天上哪兒去了?為什麼說話不算話,一聲不吭地就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你這半天,一直在找我?”他輕輕地吻上我的額頭,將那裡點點細碎的汗珠一粒粒地吻幹。
“傻瓜,我剛才明明就在家裡呀。”
“可是,我回了兩次家,第一次到處找你都找不見,第二次看到你屋裡的東西都沒有了!”
“我回來後先去辦了點事,沒有直接回家。你第二次回家的時候我正在收拾屋子呢,看到你急急忙忙地冒了一頭就跑,叫了你兩聲你也不理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一路跟在你後面。原來,你是在找我呀。”
“你這個壞蛋!不跟我打招呼就走,嚇死我了!”我委屈的眼淚嘩嘩直流。
“我還以為你和柳撫風會和好如初呢。”他在我耳邊喃喃。
“什麼和好如初?你竟然這麼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我只是想你有個更好的結局。”
“什麼更好的結局,我的結局就是你,你在哪裡,我就跟到哪裡,有一天你化為草木,我也會守著你,那時,你等著我,等到我們都化為草木的時候,我們一起轉世,來世再做夫妻,好不好?”我抱緊他,享受著我的人體空調機。
“好,好,好。”他也緊緊地回抱著我,眼睛裡閃動著淚光,可是,那裡面分明含有一點不確定。
其實,我心裡也不確定,眼前閃過了柳撫風的臉,我和他的情結又該怎麼了斷呢?
(十二)墓地之行
這些日子,我和藍多都刻意迴避著提起撫風,只是隔三差五地我會給撫風打個電話問候一聲,當著藍多的面。
撫風的病情時好時壞,不見什麼起色,大夫說,他已經撐不了幾天了。我已準備好了為他陪葬的東西——我的一絡頭髮。
有一天,藍多早晨回來,突然面帶喜色地對我說:“撫風有救了!”
我詫異地盯著他,等他的下文。
原來,藍多在外出的路上遇到一對遊魂,是夫妻兩個,因一點小事扭打起來,丈夫失手將妻子打暈,誤以為死了,又悔又怕,便上吊自縊了。等妻子甦醒過來看到這一幕時,一嚇之下竟然靈魂出竅,也隨丈夫去了。魂魄相見,依然不和,一路上兩人還在不住地鬥嘴。二人其實命不該死,但這夫妻二人卻說,以前差不多天天都要為柴米小事打架逗嘴,即使活過來也不過繼續過這種窮漢貧婆的日子,有什麼趣味,不如早日脫身,化為草木,吸收日月精華,倒省得整日勞苦。所以,二人竟不願意還陽了。藍多本來苦勸二人回去,但聽他們言詞懇切,便轉了個念頭,順從他們的意思,將二人登記在冊。這樣,他手下的名額除了補我那一個缺額之外,倒還多出一個,他說,正好可以留給撫風,這樣,撫風就不用死了。
果然,晚上我打電話給撫風時,他說他的病竟奇蹟般地好了,連醫生也非常納罕,只道是他的生命力特別頑強,說再徹底檢查一番,確診無誤後,便可以出院了。
這天我們特別高興,在電腦前面透過影片以茶代酒為撫風慶祝了一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