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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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要你的錢包,給他錢包;要你的鞋子,給他鞋子;要你的襯衫,給他襯衫。你讓他揍你、侮辱你。但如果由於某種原因你不能把他要的東西給他——那就殺了他。千萬不要把槍拿出來威脅他,不要打他的腿,你不是警察,你是特工。你要避免被查出來,最最重要的是,這是你的工作。
如果你扣動了扳機,那就扣兩次。戴夫對這點堅信不疑,它跟跳繩用的繩子一樣重要。它是用任何槍,特別是22口徑的槍進行格鬥射擊的基礎。這位前海軍解釋道,如果開了一槍就停下來,你的手不可能保持在同一個位置上。不管你練習過多少次,也不管你是誰,都會不由自主地甚至是下意識地移動一點點。你第一次對準了目標,但如果停了一下,那麼再次射擊的時候,你就會打偏。
但如果你扣動扳機兩次,無論發生什麼,只要你的目標是對的,都會有兩顆子彈同時命中目標。如果沒有打中也沒關係,兩顆子彈沒打中跟一顆子彈沒打中是一回事。如果你沒打中又還來得及,你可以再瞄一次,把兩顆子彈打出去。但兩顆就夠了,只打兩顆。你每次扣動扳機時,扣兩次。
“記住這一點,”戴夫說。“睡覺的時候也要記住,總是噗—噗。絕對不要他媽的噗—次就完了,這樣不好,而是噗—噗,即使在你睡覺的時候也這樣。”
阿弗納完成基礎訓練多年後的一天,他在特拉維夫市的加伯汀斯基大街碰到了戴夫。“是你啊?”那個美國老人高興地說。“你怎麼樣?還記得噗—噗嗎?注意別忘了!”
阿弗納從來沒忘記過。
他不是一個天生的射手,但是憑著“野客”良好、謹慎的作風,他一遍一遍地練習,直到最終達到要求。他不是這個組裡最好的——成為最好的還需要判斷力和節奏感。而阿弗納不具備這些——但他下決心憑藉自己的毅力盡可能地學好。他做到了。在格鬥實踐中,他嘗試拔槍的時候不要離目標太遠——“你以為你在發射洲際導彈嗎?也許。”戴夫會這樣說——但他也努力克服自己覺得距離太遠會打偏的擔心。“當然,你用槍管頂著他就不會打偏,但是那樣的話,敵人就會狠狠地揍你,這樣你就失敗了。”這就是戴夫關於那個錯誤要對阿弗納說的話,除非他沒有機會說。至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其他的課程也是一樣,攝影課、通訊課、爆破課——阿弗納以前在部隊裡學過這些課程,不需要其他人那麼多訓練。突擊隊員必須瞭解一些爆破的基本知識,這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不過阿弗納不是裝炸彈或拆炸彈的專家——也許裝拆一個簡單的還可以。在戰場上,一個普通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放置、開啟炸彈的保險,啟動爆炸裝置。在這個層面上,事情就簡單了。一切都是事先預備好的——雷管、發射機,以及可塑炸藥。這樣的炸藥只需要一小撮就可以把一個保險箱的門炸開。但你不必那麼小心。你可以把它扔在地上,用錘子錘它,甚至用它來捻熄香菸。它的效能十分穩定,你要學習的就是把它做成什麼形狀——可以做成任何你想要的形狀,甚至還可以給它上色——然後把它放在起爆管裡,把導線連上。紅色線與紅色線相連,藍色線與藍色線相接,很簡單。
證件課程就更有趣了。這是阿弗納最擅長的課程,也許是因為它與第六感覺有關。不是偽造假證件——因為這是專家的事,別指望一線特工會了解那麼多——而是使用和偵查。這是一門微妙的科學,需要一個人具有推理能力。教官是一個名叫奧特加的阿根廷猶太人。正如他所說,與其說它是一門別的學問,還不如說它是心理學。你必須對身份證件有一些瞭解、對人有深入的瞭解才行。
奧特加認為,一線特工應該首先學會怎樣識別假證件,然後再學習怎樣搞到和使用假證件。在以色列,“穆薩德”這個組織的實際工作不是從事反間諜活動——另有一個名叫“辛貝特”的國內安全機構負責這個——但在以色列以外的國家,反間諜也是特工的工作內容。更為重要的是,瞭解別人在使用假證件時所犯的錯誤可以避免他們重蹈覆轍。
比如,奧特加給他們每人發一個護照,讓他們隨便在哪一頁做些改變,比如用刀片刮掉一個符號,寫上另一個符號。“你們每個人,在不同的頁碼上這樣做。”他對他們說。“你們把護照還給我的時候,不要告訴我是哪一頁。”
他們這樣做了,奧特加讓他們把護照開啟,放在他攤開的手掌裡。他能立即說出他們竄改過的地方。護照在這些所謂的偽造者們絞盡腦汁地幹了一個小時的那一頁開啟了。護照的裝訂之處總是會彎曲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