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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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製造的機器。在一個層面上,他對於工作的熱情應跟電腦晶片或磁極羅盤差不多。雖然他不應該愚蠢無知,或者麻木遲鈍,但他的表現也不應該依靠他對任務的“感覺”。還有,他也不能創新,也不能忠於職守。他應該是充滿激情的愛國者——但不應有絲毫的盲目。他應該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但應腦袋空空,沒有任何想法。他應該是一個蠻勇之夫和一個執業會計師的混合體。總之,他應該集那些很難在同一個人身上找到的品質於一身。
就阿弗納來說,這是一個白日夢。他不具備這樣的品質。在他看來,他認識的其他受訓人員也不具備這樣的品質。他們——嗯,坦白地說,都各不相同,就像特拉維夫大街上那些普通人一樣。他們都愛國。但在以色列,特別是1969年,誰不愛國?如果那樣的人是“穆薩德”心理學家想要的,那他就是那樣的人。他感覺到正確答案應該是什麼樣的。任何心理測試都不會同時考慮到他,也考慮到生活向他提出的挑戰。
另外,阿弗納也知道,不管他們喜不喜歡約翰·韋恩,他們絕不會後悔選擇了他。他將成為他媽的自他們招募特工以來最好的特工。他將拯救以色列一千次卻無人知曉。當他工作多年成為他人的榜樣以後,以色列總理寫來了感謝信時,他也許會把這封信拿給他的母親。“你做了些什麼?”她這樣驚叫起來。他只是說:“喔,我不能告訴你。什麼也沒幹。”
當然,阿弗納無法最終知曉他是不是愚弄了“穆薩德”心理學家。也許他們從他身上沒有看出來那個荷蘭小男孩。也許看出來了,但適合他們。不管是哪種情況,他們讓他飛起來了。確實是這樣。他的第一次野外培訓任務去的是以色列航空公司。如果他姑媽的朋友及時給他找到一個工作的話,他也許早就在這家航空公司工作了。他當了一名空中警官,負責保護飛機上乘客的安全。
其他人也許認為這是最底層。但對阿弗納來說,他的夢想終於成為現實。雖然不是飛機駕駛員,但總算能飛了。即使飛機起飛只在機場上空轉一圈,他都覺得很棒了。但飛機不只是在機場上空轉圈,它飛到了世界各地。僅僅幾個月之內,阿弗納就飛過了歐洲許多大城市,全部是公費。
雖然他訓練時是情報特工,但起初分配給他的工作並不是收集情報。當然人們也不把這種秘密情報跟間諜聯絡起來。在他看來,那個時候,真正從事情報工作的間諜相對來說比較少。毫無疑問,也有幾個特殊的特工混進政府擔任要職,也有幾個特工去拍攝軍事機密。像埃利·科亨這樣具有傳奇經歷的間諜很少。大多數特工乾的跟阿弗納訓練的內容一模一樣。
阿弗納要做的事——除了在以色列航空公司保護乘客和機組人員的人身安全之外——就是暗中監視公共場所。他自然要把觀察到的東西作詳細彙報。比如他就在巴黎奧利機場待了整整一天,對機場進行研究,記下出口和入口、能夠進入飛機跑道的各類交通工具,還有監控器的位置。無論這些監控器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記下來了。他假裝給幾個空姐攝像,攝下了幾個海關和護照檢查處換崗的情形。
在羅馬、倫敦和雅典,他在指定的阿拉伯和俄羅斯大使館外要麼待一個上午,要麼待一個下午,不能太顯眼。至於怎樣做到不顯眼,這是他自己的事。在旅遊城市就是坐在咖啡館裡也有意義——阿弗納的第六感覺總在提醒他,要避免刻意的偽裝——在倫敦,在大使館對面的公園裡遛狗也是很自然的。有一次在羅馬,他租了一輛卡車,在上面放一個“繞行”的標誌,在利比亞大使館外輔道的下水道里忙了開來。
有時候他只需要彙報進出大使館的車輛,把來這裡或停在附近的車子的車牌號記下來。然而更多的時候,他要把照片上的一個人的面部特徵記下來,然後報告他是否看到過這個人進出大使館。阿弗納不用跟蹤他,只需儘量靠近他,並予以確認。
有時候,他跟一個辦事員差不多,乾的活跟訓練的內容不相干,跑差、給遞送情報的人酬勞,或者——正如他後來所說——與一個女孩在倫敦租安全屋。安全屋必須靠近至少兩條主要高速公路,還要儲存一些食品。他們扮成夫婦去租房。房子的周圍全部住著中產階級。那個女孩是倫敦的永久居民,她住在另一個地方。按照事先設計好的步驟,安全屋的鑰匙就儲存在那裡。
阿弗納以極大的熱情和極為認真的態度來執行各項任務。坦白地講,他從工作中找到了樂趣。當他聽說——他總是不時地聽說——另一個受訓人員在進修通訊、攝影或語言方面的高階課程,明顯在為向高層滲透、獲得長期居留權或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