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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聞言沒有lou出高興之色,更是疑惑地看向呂惠卿。
呂惠卿索然說道:“得到官家的信任。這個沈子賢比我等少得了多少?”
眾人皆是變色,仔細一想,誠然,沈歡與官家相識都在眾人之前,在王安石沒有回京之前,可以說得上是他最信任之人。後來面對呂惠卿等人的彈劾,也許是出於他年紀小的考慮,才使得官家把他放到海州鍛鍊一把。如今攜著海州的成就回京,以官家的為人,怎麼可能少得了恩寵。
二十多歲出任三司使,不就說明了官家對他的看重麼?在此之前。他們想都不敢想過有人能夠升官能升得如此之快!
王安石當年連跳幾級,還忍了二十多年,號稱“負天下大名三十年”,積累了足夠的資歷才一舉升為參政。
如今再看沈歡,簡直是奇蹟呀!
王安石等人終於意識到更不妙的地方,他們變法一派不怕敵人有才華,強如當年的韓琦,不是也給他們排擠出朝了麼;再看看如今的司馬光,貴為一朝宰相,統轄百官,這些年卻處處遭到他們的打擊,一籌莫展。
不過話說回來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還不是因為天子的信任麼!
天子最信任王安石,對他的一切都鼎力支援。
因此,他們變法怕最怕的就是失去了天子的信任。如今官家如此信任恩寵沈歡,是不是意味著對他們已經開始不大信任了?
這是很致命的答案。
王安石臉色頓時變了,坐直了身體,與韓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憂慮。
王雱一拍手掌,恨聲說道:“我早說過了,不能讓沈子賢太過如意,一定要反對他回朝任職。現在好了,他比司馬君實更有威脅!”
這次王安石不反駁了,陰沉著臉,大是無奈,對沈歡這個女婿實在不知道是啥滋味。
“吉甫,你說說看,對方會怎麼做?”王安石只能向呂惠卿求計了。
呂惠卿不答反問:“王參政覺得這次對吐蕃與交趾的出兵會達到期望的效果麼?”
王安石早就想過這個問題,苦笑說道:“如果沒有絕大的把握,司馬君實等人會冒險,文寬夫這個樞密使會同意?只要沈子賢籌夠錢,十有**我朝真的會拓地幾千裡!吐蕃就不用說,如果沒有信心,我等會堅持用兵?至於交趾,拿下它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呂惠卿很光棍地說道:“這就行了,經此一役,官家想必更信任沈子賢了。就算不超過王參政,也會比肩而立,說不定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王雱大是不爽地說道:“父親,不如在交趾方面做些手腳,讓沈子賢……”
“放肆!”王安石大怒,瞪著兒子,氣得手指都顫抖了,“這話你能說麼,你竟然敢說出來,你還是大宋朝的子民麼?我等這些年做這麼多事,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看到大宋強盛的一面麼!如今大宋朝好不容易能有機會拿下兩個重要的地方,你竟然敢說……你,氣死老夫了!”
王安石真的很憤怒,他的兒子竟然囂張到這個地步了。軍國大事他也敢開玩笑,還說要做手腳——這話傳揚出去,簡直是死罪!
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這傢伙,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王安石看了看眾人,果然,眾人都低著頭,小心地不敢說話。
他更怒了,指著王雱,喝道:“你給老夫出去,出去!”
韓絳這個老資格站起來勸道:“介甫息怒,息怒。元澤還年輕,難免衝動了一些……”
“我等遲早給他害死!”王安石怒氣不息。
王雱哼了一聲,回頭一把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扭過頭,看向地面。
王安石好半晌才平復下心情,看向呂惠卿,道:“吉甫,你繼續說說。”
呂惠卿點點頭,道:“其實我等接下來更應該努力保住制置三司條例司。”
眾人皆是大驚,變了臉色。
韓絳訝然出聲:“吉甫你是說沈子賢接下來的動作是要祛除制置三司條例司?”
王安石也一臉震驚地看著呂惠卿。
呂惠卿點點頭,苦笑說道:“條例司本來就是一個制度外的產物。以沈子賢的強硬以及官家對他的信任,他豈能容忍這個在三司衙門名下卻不屬他管轄的機構?祛除的藉口有很多,他可以向官家說這個機構阻礙了他實行財政措施。大家都知道,沈子賢經濟之道尤其出色,可以為國庫收入做出很大的成績。官家是什麼心思,我等還不清楚麼?如果沈子賢能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