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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歡的名氣卻傳得更熱了,大有滾燙之勢。本來之前一首《水調歌頭》給他帶來的名氣弱了許多,畢竟詞寫得再好,也不過一個詞中才人而已,而大宋朝最不缺少的便是詞人!這次的《愛蓮說》讓他的文聲更熾熱了,區區百字小文,字字珠璣,更有成為千古絕唱的語句,這一切,都足以讓一個人名聲大燥起來。歷史上此文作者周敦頤雖然也是一代大學者,不過那是對新儒學方面的成就而言,真正讓他獲得文名的還是這一篇晚年寫就的《愛蓮說》。這就不難想象文人士子對這篇文章是多麼的推崇了。
有此文成為珠玉,本來也甚有成就的《正氣歌》就顯得落寞多了,雖然也有不少人咀嚼出其中味道,不過與《水調歌頭》或《愛蓮說》相比,還是遜色了一籌。總之,沈歡靠著這一篇文章二首詩詞在開封城士子中徹底打下了自己的烙印。“蓮之君子”的名頭就是連不少達官貴人都聽說過。
其中最熟悉他的大官莫過於王安石與司馬光了。王安石自不必說,他大兒子王雱比賽輸了,回到家當然鬱悶,自然落入他的眼裡,仔細一詢問,就全明白了。仔細咀嚼,嘆道:“雱兒輸得不冤,此《愛蓮說》千金難改一字,沈……歡,唉,果真是老夫走眼了嗎?蓮之愛,同予者何人?”
而王安石的好友司馬光能第一時間知道,功勞還是在他的族兄司馬峰身上。司馬峰感覺越來越喜愛沈歡這個弟子了。又在第一時間寫信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族弟司馬光,把《愛蓮說》的全文都附在信上,最後又說:“沈歡此子,愈來愈令人吃驚矣。‘蓮,花之君子也’,此語一出,今後君子之論可定矣。‘出淤泥而不染’句更是道盡吾等為人處事之宗旨矣。得此佳徒,兄幸甚幸甚。君實以為如何?”
司馬光還能說什麼,他是傳統儒家文人,沒有不喜歡《愛蓮說》的道理,那種人生理想,正是他一輩子夢寐以求的。對族兄這個學生更是好奇起來,本以為不過寫得一手好詞而已,如今看來,做起文章來也是好手,這等人才,當得一見!當即回信把上次所寫的“一詞既出天下唱”改為“兩詩既出天下唱,一文天成舉世驚”,算是當作對族兄弟子的恭維,最後才說出讓司馬峰找個時間帶沈歡過去讓他一見的意思。
沈歡又再一次成為開封城士子議論的物件,嵩陽分院的門檻再一次被踏破,無奈的他只能躲在家裡,期間只有王旁兄妹來過而已,其他倒是瞞住了。其實沈歡現在最想見的就是趙仲,此人的身份他已經瞭解,周季安排的跟蹤人士很盡職,比才會後不僅跟他回到府邸,還在那裡蹲了半天,把他的身份也打聽出來——淮陽郡王趙仲針。
沈歡當時聽得一愣,淮陽郡王?一點印象都沒有,後來那人又說是當今官家長子。沈歡反應過來,當今官家就是皇帝英宗趙曙!而他的長子……我的媽呀,不就是後世牛氣哄哄的神宗趙頊嗎!沈歡想起來了,宋代皇子總有在準備立為太子時該名字的習慣,趙頊是後來的名字,而趙仲針也就是趙頊的原名。這個時候,趙仲針不僅還沒有被立為太子,就是穎王都還沒有封,只是淮陽郡王而已!
玩笑來大了!沈歡腦子一片混亂,他竟然和未來的神宗皇帝稱兄道弟,最要命的是自己還經常拍他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教訓的模樣,再過幾年他就要上臺做皇帝了,會不會記恨這些給自己小鞋穿呀?沈歡感到坐立不安,就是面對王安石時都沒有這份緊張,畢竟王安石再強悍也不過是個臣子而已,而趙仲針呢?那可是未來大宋官家,臣民天子,九五至尊!所謂“天子一怒,赤血千里”,又說“伴君如伴虎”。
沈歡煩惱了兩天,還是沒見趙仲針的蹤影,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能更深層次地思考問題了:趙仲針如今只是郡王而已,還不是太子,沒有東宮的嚴格規矩,加上北宋一朝的皇帝都比較親民,也難怪能堂而皇之地跑出來。不過畢竟是皇帝的兒子,安全極其重要,出來一趟也不容易,這也是為什麼一個月才見他一兩次的原因吧。
沈歡想的東西更深奧了:他與王安石鬧翻了,本來以為只能去投靠司馬光,也好抱住一條大腿,為以後官場仕途打下堅實的基礎,如今看來,他們的腿再粗,也大不過成為皇帝的宋神宗——自己是不是要轉換思維,趁此機會,勞勞抱住趙仲針這個大腿呢?畢竟他此時還不是太子,若以後一力支援,怎麼說也有個從龍之功,這對於一個臣子來說,可是莫大的資本!不過心裡又在猶豫,宋神宗可是王安石的鐵桿支持者,自己以後若是附和王安石還好說,若有間隙,估計宋神宗是不會給自己面子的。若全面倒向王安石,估計史書裡佞臣卷裡就有自己的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