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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範一農能勝否?若還是輸,我們嵩陽分院就麻煩了!”周季不無擔憂的模樣,上一場的敗北令書院失去了一個機會,他到現在都還自責著,只能寄希望於範一農扳回一局。
沈歡聞言不悅了:“雲飛兄,此言何意?範一農之後不是還有小弟一場麼?”
周季無奈地說道:“先前院長也說了,白鹿洞的王雱極擅詩文。王元澤的名頭為兄也早有耳聞,想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就是傳聞有些許誇譽,他應該也是極有實力的。”
“不錯!”趙仲絲毫沒有發現沈歡的臉都綠了,依然介面說著,“沈兄,王元澤雖還年幼,不過他繼承王大人才學,早有才名,實在小覷不得!”
沈歡鬱悶了,從司馬峰以下,想來眾人都是看好這個王雱的,都沒有把他考慮在內。雖然他不能向他們表面自己的穿越身份,不過怎麼說也鼓搗出《水調歌頭》了,難道就不能看在這首詞的份上高看他一眼麼?看來一首詞的分量還不夠,沈歡明白過來,打算今天再讓世人“虎軀一震”!
“好吧!”沈歡淡淡地笑道,“勝負即將揭曉了……”
“不錯,先看看吧,就要分勝負了!”周季沒聽明白沈歡的本意,因為書法比賽時間到了,參賽人員把作品交到了評委手中。七位評委先是把作品一一品位,之後才由人把各人作品展現給觀眾觀看。
“好一手飛白!”趙仲對著眼前的作品字型,大聲讚歎,一看書者,正是範一農,“不錯不錯,甚有功力。”
沈歡湊上去一看,長長一把書卷,飛白行書,字型清麗秀俊,大有奇趣。“飛白”是書法中的一種特殊筆法,相傳是蔡邕創造的,“髮絲筆跡謂之白,勢若飛舉謂之飛”,在書法作品中能增加作品的節奏感與韻律感。不得不說,範一農一手飛白,極見功力,不少字寫得如流星劃過蒼穹,顧盼生姿,漂亮極了。
沈歡微微一笑,看著範一農的字,想起從小練就一手漂亮飛白的皇帝宋仁宗,不禁神往。
“字是好字,不過就是有點彆扭!”周季皺著眉頭說道,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彆扭?”沈歡看著那幾百字型,仔細盯著,心裡也生起了不搭襯的感覺,字是好字,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扭頭看向評委席,不少人交頭商量著,司馬峰皺緊了眉頭,一臉不豫的坐在那裡。不禁生起了不妙的感覺,難道又要輸?心裡更是奇怪,參賽四人之中,範一農的字無疑功力高深一層,只有一個王體楷書寫得還算入得法眼,堪堪能與範一農相比。
司馬峰為什麼不高興呢,字不好?能讓他不高興的東西,難道說這字與他心目中的字型不相符合?
“對了!”沈歡眼前突然一亮,算是找到了原因,字型沒有錯,關鍵是所書內容。此次比試是儒家經典《論語》,評委都是老夫子居多,評比標準都是看合不合儒家的一個“禮”字,講究的是中正平和。範一農的飛白字本來是極其優秀的,可一旦用來書寫《論語》之文,就顯得不夠中正了,與那位寫端正楷書計程車子一比,少了一股磅礴正氣。只要一看字型內容,範一農的那副字就顯得有點彆扭,若要評比,這些老夫子們又怎麼會喜歡呢?
“這一局,嶽麓書院勝!”果然,評委有人站起來宣佈了結果,理由正是沈歡所悟;司馬峰也只能在一邊嘆氣而已。
範一農聽聞結果,臉色瞬間白了一下,之後才恢復過來,低下頭,緊緊攥著拳頭,顯得內心複雜無比。這樣三場下來,除了嵩陽書院,每家各勝一場,算是各有所獲,只有東道主鬧個老大不開心而已。
而接著詩文比試又要進行了,沈歡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來思考,在別人整理好比賽桌椅上的文房四寶之後,他只能在周季趙仲兩人的鼓勵聲中出場了。他一邊走著,一邊仔細觀察周圍觀眾的反應。其他書院計程車子都一臉輕鬆,估計以為反正一局在手,此局勝與不勝都無所謂了;相反嵩陽書院只人就顯得沉重,作為東道主,若此局還沒拿下,那可就真的要丟臉了。
沈歡覺得責任有點重大了,雖然之前也比較重視這個比才會,不過更多的以為這是給自己撈取名聲的場所,勝負之念並不著心,可如今三場過去,嵩陽書院一局未勝,若是他也勝不了,那可就對不起司馬峰了,想起司馬峰對自己的照顧,沈歡暗下決心,一定全力以赴,把最後一局給拿下。
他收起了遊戲的心理,轉而專注起來,來到最左邊的桌子旁坐下,轉頭一看,旁邊就是王雱,不禁愕然,難道是冤家路窄?
“元澤兄,沒想到今日你我同場比試,還真是有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