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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訥親處死。
數十年後,嘉慶皇帝東巡返途,幾位休致大臣迎駕夷齊廟,皇帝對前任軍機章京吳熊光曰:“汝蘇州人,朕少扈蹕過之,其風景誠無匹。”吳熊光對曰:蘇州虎丘“實一墳堆之大者!城中河道逼仄,糞船擁擠,何足言風景?”
《清史稿·吳熊光傳》曰:其“墳堆”、“糞船”兩語,即引述故相訥親奏疏所言。如此看來,訥親對南巡的態度,豈不可疑?
可見訥親說不定早就得罪了皇上,甚至可謂其已蹈“取死之道”。面對金川的戰事,訥親和後來的傅恆不一樣,他並非是主動要求“上前線”的。其間還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就不好猜測了。
關於吳熊光,還要多說幾句。乾隆皇帝後來在《知過論》中承認:認為南巡無過,“實自欺也”。在《南巡記》中又告誡他的繼承人,對南巡之事要慎重,扈從官兵須守法,地方大吏要奉公,江浙人民才能歡迎,“一有不如此,未可言南巡”。在其退位後,曾對軍機章京吳熊光說:“朕臨御六十年,並無失德。惟六次南巡,勞民傷財,實為作無益害有益。將來皇帝南巡,而汝不阻止,必無以對朕!”事隔多年,吳熊光諫阻仁宗南巡時,即說出這一番話,最後說:“仁聖之所悔,言猶在耳。”《清史稿·吳熊光傳》曰,“同列皆震悚,壯其敢言”(參見蕭一山:《清代通史》,第76頁)。
乾隆四十九年,乾隆皇帝撰寫了《南巡記》,把“西師”和“南巡”作為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兩件大事(“予臨御五十年,凡舉二大事,一曰西師,一曰南巡”)。如此看來,這種說法就不無可疑。由於種種原因,近年以來,“南巡”與“西師”一起受到史學界的重視,這並非沒有道理,但也難免其“國家主義歷史學”之譏。
至於訥親的“悲劇”都是些什麼,他到底何時、因為什麼開罪了皇上,我並沒有給予歸納總結——這大約也符合傳統史書的寫法——大家儘可細細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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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近世史家蕭一山曰:康熙南巡,為治黃河,而乾隆南服無事,徒以數千百萬之庫帑,反覆於海寧石塘之興築,於益何有?乾隆時,黃河漫口於蘇豫凡二十次,未聞弘曆曾親至其地,相度形勢。乃幸蘇杭,觀海潮,鋪陳輝張,循舊踵新,是知其意不在此而在彼也。《清代通史》卷中,第72頁。
(2) 蕭一山:《清代通史》,卷2,第74~76頁;據說,庚子時兩宮西逃,至太原,住蹕府署一切供應,均系乾隆巡幸五臺舊物,慈禧太后謂為宮中所未有。
(3) 《郎潛紀聞初筆》卷10《程文恭公奏止巡幸湖州》。
(4) 參見蕭一山:《清代通史》,第76頁;梁章鉅:《浪跡叢談》卷3《吳槐江督部》;《清史稿》卷357《吳熊光傳》;孫文良、張傑、鄭永川:《乾隆帝》;李景屏:《乾隆王朝真相》;白新良:《乾隆皇帝傳》;吳熊光諫阻仁宗南巡時,曾說出這一番話,最後說:“仁聖之所悔,言猶在耳”,《清史稿·吳熊光傳》曰,“同列皆震悚,壯其敢言”。
(5) 郭成康、林鐵鈞:《清朝文字獄》。
(6) 郭成康、林鐵鈞:《清朝文字獄》。
(7) 以上參見白新良:《乾隆皇帝傳》,第231~241頁。
(8) 參見高王凌:《十八世紀經世學派》,載《史林》,2007年第1期。
(9) 錢穆認為,“中國學術傳統側重在人文界,必求落實於人生實際事務上,我姑舉大學三綱領八條目來說。講到人生實際問題,實跳不出大學所提出的修身、齊家、治國和平天下之範圍之外”,又提出中國學術可以分為兩大綱:心性之學和治平之學,這兩大綱交相為用,可分而不可分,錢穆:《中國歷史研究法》,(香港)新民書局,第69頁、第71頁;參見苗華國:《陸耀經世思想研究》(碩士論文,2007,未刊文稿)。
(10) 高王凌:《最後的耶穌士》,載《中國文化研究》,2006年第4期。
(11) 關於皇上的考據工夫,可以參見《御製說經文》之“國風正譌”(庚寅);“讀史記儒林傳”(己亥);“讀邶風匏有苦葉第二章”(庚辰);“涇清渭濁紀實”(庚戌);“復古說”(壬子);“像設說”;“圭帽說”;“摚�縊怠保弧鎊緗牆饉怠保ǘ『ィ�弧岸晾竇俏耐跏雷悠�保ㄎ煨紓�弧叭�銜甯�怠保ㄎ煨紓�弧叭�霞恰保�壯劍��鵲取U庵皇瞧渲械囊恍〔糠鄭�勻唬�謖庖環矯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