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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覺得它很重要,認為這是近三百年中國經濟史裡,第一等重要的大關節之一。在我之前,還沒有人把它揭示出來,也許這就是這篇文字的意義所在。儘管我卻一直以為自己沒什麼……
這些,就算是一點兒“多餘的話”吧!
“神來之筆”
俗話說:“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我的這篇文字(《炎黃春秋》2011年第5期《從清代農業政策看當代農村變革》)發表以後,按照“慣例”,挨一夥妄人的罵是免不了的(參見網易部落格),倒也著實受到一些好評。
比如,財經部落格上說:“拜讀,超級受益”(《財經網》網友);“好文啊好文,有諾斯之宏遠視界”(whtclement)。網易部落格:“說得很有道理,支援,真是個有眼光的高人”(職業操盤手);“這些事都是總理級別的人考慮的,不可能大多數都理解”(shenmiao)。
第一時間有一位年齡相仿的教授打電話來,把文章誇了一頓,說什麼獨自立意,獨立思考,不追隨外人,云云。一位老輩學者看了以後,大聲對我說:好!好!這是你寫得最好的一篇(文字)。而且那幾個舉證(50年代以來),都讓人無話可說。
(悄悄說,那篇《憶發展組》,在文字上可能更好一些。)
我還要強調,所謂“墾政”、“農政”、“糧政”……都是跨越朝代、超越意識形態,無論誰上臺執政,都不能迴避的國家大政。就我眼光所及(或許也可稱為“時代意見”),重點是在所謂“多種經營”,關鍵認識則在“土地開墾”。
如果說有什麼“神來之筆”,乃是指這一句:農業學大寨,開山造地,各地退經還糧,恐怕仍然是“擴大糧食耕作面積”,仍然是一種“開荒”。
這體現出內心深處對土地開墾的執著,仍是囿於清代以前各朝的經驗。
也是我以前未曾有過的認識,從來還沒人說起。
另一個詞句仍是與此有關,即指出清朝皇帝思想的“前瞻性”。也為以前所無。
清代皇帝不是“尋章摘句”計程車子,而是身兼“總統”“總理”二職於一身的國家元首。認定一個道理,不計俗人所謂對錯,不管細節有無出入,有思想有決斷,大聲說出自己的看法,終於形成經濟史上的一段佳話。
明明還有荒地可以開墾,卻一口咬定沒有,第一,(消極地說)並不為了增加稅收;第二,(積極一面)使農業發展轉入下一個層次,這是何等的見識,何等的擔當!
所以昨日我在有關政治理念的一個採訪中說,(將來)我寧可活在這樣的領導人之下(如康熙老爺爺),而不要去“關心政治”。也就難怪在採訪者看來,這確是“一個人的戰爭”了!
馬爾薩斯陰影下的人口爭論
近些年來,中國歷史人口研究獲得了長足的進展,不但拓寬了舊有的研究領域,使其踏入更為細緻深入的層面,而且就若干重大問題發表了許多不同見解,和展開了一場饒有趣味的學術爭論。這對沉寂的學界來說,大約也是一個“異數”。本文無意對此作出全面評價,只打算就其中一些問題,特別是圍繞著《人類的四分之一:馬爾薩斯的神話與中國的現實》一書的爭論,談幾點看法。
本篇發表於《清史研究》2004年第1期。
一、關於中國人口機制
李中清和王豐在《人類的四分之一》書中提出了許多新的論點,在我看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也許就是關於中國人的人口行為了:與馬爾薩斯所說不同,很久以來,中國人就建立了自己的人口體系,使之能夠高度理智地根據其社會經濟條件來調整人口行為:中國已婚夫婦自結婚至開始生育的間隔時間比較長,結束生育的時間比較早;在集體家庭的嚴密監視之下,中國夫婦能夠控制“性的激情”;當他們想要孩子時,他們能夠加快其過程;否則他們就節制和等待;他們又掌握了傳統的避孕和流產技術;因此,已婚生育率比歐洲要低得多。其計劃人口的方式不是別的,而是控制生育和控制嬰兒存活(14)。這些論點(特別是最後一點)發表之後,自然引致了學界同人的激烈爭論。
的確,過去人們一向以為,中國的人口,只是受所謂“積極制衡”(戰爭、瘟疫和饑荒)控制的,只有其所導致的死亡率的增加,才能制止人口的增加。這樣一種馬爾薩斯式的“悲觀”論點,現在看來,豈不都成了一個“神話”(15)?
由此,一個新的“神話”出現了。中國人能主動、自覺地控制人口!不是在二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