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部分 (第2/4頁)
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登大道,筆直地奔向位於東區的皇宮。
高大的漢諾威馬撥出的氣息在冰冷的空氣中如白霧流洩,黑、白、紅三色相間的德意志帝國國旗和白底黑鷹圖案的普魯士旗在風中飛揚,軍帽和長槍頂端的金屬裝飾在陽光下閃著銀光。
路旁的行人紛紛佇足目送這列隊伍,在路邊竊竊私語著。
“那是宰相閣下……”
“那是希靈斯菲斯特親王……”
這位集德意志帝國權力於一身的霍恩洛厄…希靈斯菲斯特宰相,同樣也是巴伐利亞王室成員有霍恩洛厄…希靈斯菲斯特侯爵和拉提鮑…科爾維親王稱號,基層文官出身的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從馬車視窗射出老鷹般銳利的眼神。他似乎在煩惱某個問題,線條如岩石般冷峻的臉孔表情嚴肅。
這也難怪,三年前帝國宰相列奧?馮?卡普里維伯爵辭職,作為繼任者的霍恩洛厄…希靈斯菲斯特,一直竭力防止或彌補德皇威廉二世狂熱的宗教情緒造成不必要的損失,諸多的外交以及國內問題,讓年過八十的他早已經是心力交瘁。
在路邊,兩個東方人也跟著停下腳步,凝視馳過眼前的馬車和騎兵隊。
“逸銘君,那就是德意志帝國的宰相。”
柴田義的青年跟同伴說。
時間是1897年一月七日的清晨,雖然寒氣逼人,柏林卻出現冬天罕見的陽光。對於習慣了冬日陰霾的柏林人來說。今天確實是一個好天氣。也正因如此,街頭上相比昨天才會顯得更加熱鬧一些。
就在此時,路旁的小巷子突然發生一陣騷動,夾雜著怒吼和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金髮蓬散的青年瘋狂地衝進大街,數名警官脹紅了臉緊追在後。
那個德國青年已筋疲力盡,大口喘息,搖搖晃晃地衝向宰相的車隊。護送馬車的騎兵立刻竄出擋在青年面前。警官也及時追上來,七手八腳連罵帶綁地制伏青年。
載著希靈斯菲斯特的馬車若無其事地以同樣的速度駛離現場,一時脫隊的騎兵也立刻馳回原來的崗位。
“起來!你這個無政府主義者!”
一名警官拖起青年,狠狠地甩他一記耳光。這個動作像是某種訊號,好幾個拳頭立刻接二連三地捶落在青年的下巴、嘴唇和胸口,直接的、沒有任何猶豫的毆打就這樣在人們面前上演著。
“讓你嚐嚐苦頭。”
“你這個社民主義的魔鬼!”
被毆打青年的鼻、唇流著血,用炙熱的眼神瞪著警官,然後指著聳立在西邊的勃蘭登堡大門,絞盡全身力氣大聲嘶吼:
“總有一天,國際主義的旗幟會高高飄揚在那座門的頂端。總有一天,你們一定會看到……”
“閉嘴!你這個瘋子。”
“到現在還瘋話連篇。”
警官再度拳如雨下。不久就拖著暈死的青年離去。
從頭到尾目睹這一幕的兩個東方人,不覺面面相覷。對於沉浸於學習中的他們來說,對於德國民間的思潮是壓根就不曾理解的,甚至可以說是毫不關心,對於他們而言,他們更關心的是自身國家的命運,而不是歐洲的那些混亂的思潮。
“逸銘君,難道那個人要危害宰相嗎?”。
儘管早在四年前便歸化成為中國人,但是柴田義在說話的時候依然帶著日本人的習慣。
“這……或許是他被追捕,正巧衝過來吧。”
林蔚之只是隨口應付了一聲,因為今天天氣很好的關係,他才會離開旅館,享受著冬日裡的陽光,當然更重要的是,很快他就要離開德國了,實際上他之所以會來到柏林,就是為了等待柏林大學的同學們的畢業。
五年前,當年派出的第一批留學生,儘管有大半集中於德國,但卻分散在德國各地,就像林蔚之一樣,他就在海森堡大學,於維克托?梅耶門下學習化學,像柴田義這位三年前派出留學生,則在柏林大學。
雖說柴田義年齡比林蔚之大上兩歲,而且兩人既不同校,也不同其,但是因為其在化學方面的造詣,使得其早在兩年前,便同林蔚之成為了朋友,甚至在林蔚之看來,其未能入維克托?梅耶門下,確實有些可惜。
“社民主義者的事,我一無所知。”
柴田義一臉困惑。
“不過,國際主義又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猶太人的學說吧,反正就是階級啦,什麼的,哦,好像國際主義者是沒有祖國的,也是沒有民族的,似乎從俾斯麥當宰相的時候就對這些人也感到相當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