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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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唐子然在朝鮮就不知朝中之事了?
“其中職下這次來武昌,卻還是因為朝鮮之事!”
得到回答之後,宋玉新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下去了:
“職下於朝鮮,方才知今日之朝鮮,遠非我等想象那般簡單,雖說唐大人斷然廢背華之舊王,另立新王,看似穩定朝鮮之局勢,可朝鮮之威脅卻在海外,其中又有俄日為最,日本者國小兵弱,近年內不足為懼,而最患者卻為俄羅斯……”
侃侃而談起來的宋玉新在那裡說道著俄羅斯的威脅,似乎“東顧之憂”早已為舉國之共識,張之洞亦是不時的點著頭,雖說李鴻章用關外鐵路奪去了蘆路之優,可卻也不得不承信俄羅斯確實為中國之患,對唐浩然於朝鮮面臨的威脅自然亦不會有任何懷疑。
“……所以,無論是鞏固藩蘺於不失,連通宗藩,亦或是加強防禦,以備東患,修築鐵路無疑是朝鮮諸政之中重中之重,所以,唐大人有意上折朝廷,請修關外鐵路支線連通朝鮮……”
於朝鮮修關外鐵路支線……宋玉新的話音未落,張之洞的眉頭便微微一跳,立即意識到這是唐浩然遞來的枕頭——若是朝鮮統監府能分得路款,那李合肥又豈會安穩修以關外鐵路?可唐子然又豈會平白送自己這麼個人情?且又派人千里迢迢的來到武昌?
半眯著眼睛望著宋玉新,張之洞繼續問道:
“想來子然派你來所為亦非全為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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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討人情(第三更,求月票)
一份奏摺的抄本,就這般置放於張之洞與桑治平兩人面前的桌上,可這會無論是張之洞亦或是桑治平,兩人皆未曾言語,而張之洞更是撫須不語,時而皺眉。
唐子然的這份奏摺可以說正好撓到了他的癢癢處,無論如何,這請修關外鐵路支線的奏摺一上,有翁常熟等人從中幫忙,李合肥那邊定會麻煩不斷,唐浩然必然能從中得到些許好處,對於張之洞來說,在蘆漢鐵路因李合肥受阻之後,自然樂得看到有人給李合肥添堵。
可事實有這麼簡單嗎?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這份奏摺不過只是交換,而交換的是?
“仲子,這子然啊……”
搖搖輕嘆一聲,張之洞倒是感嘆起唐浩然的“妄想”,他想從湖北借銀子。
“開出了七厘的利息,比外國銀行高出了三厘來,若是幾十萬兩,便也罷了,可他這一張口便是那四百萬兩海軍衙門的專款啊!這麼大一筆款子,又豈是說借就借的?”
這會宋玉新已經走了,張之洞自然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宋玉新受唐浩然的委派來武昌,並不僅僅只是為了那份奏摺,而是為了海軍衙門劃撥下來的築路專款,足足四百萬兩銀子的專款,現如今那筆款子都被存於滙豐銀行,之所以存於滙豐銀行,原因倒也簡單——暫不築路。
按張之洞的設想,蘆漢鐵路以及粵漢鐵路應全用漢陽鐵廠之鐵,而漢陽鐵廠的創辦亦是為了修鐵路。現在鐵廠甚至連地基尚未築好。又談何出鐵?沒有路軌又怎能築路?所以這款子從劃撥下來之後。便被張之洞存於滙豐銀行吃息,隨用隨取,尚有四厘的行息,如此一來一年便可獲息十六萬兩,於張之洞看來,這自然是於國有助益。可現在唐浩然卻把眼睛盯上了這四百萬兩的專款,他想從自己這把這筆款子借走,借到朝鮮去。用於他在朝鮮辦的洋務。
如若只是幾十萬兩,甚至百餘萬兩,借給他又未嘗不可,可問題他要的是四百萬兩,這地方上素來不許擅自互相借款,如若海軍衙門那邊追究起來?
一時間張之洞反倒是難以決擇起來。
“香濤兄,如今看來子然在朝鮮應是困難重重,這朝廷無款可撥,他那邊想來也是騎虎難下,否則。恐怕也不會把腦子動了這筆專款上了!”
桑治平並沒有為唐子然說話,而是直接點出了其目前的困境。
“借款。哎……”
張之洞的眼睛眯成條縫兒,長時沉吟著。
“可惜朝鮮非湖北,若不然以其殖業的本事,又豈會有今日之困?”
桑治平的話讓張之洞的眉頭一跳,現在湖北辦洋務之所以不差銀子,說到根子上,靠的還是唐浩然當日於湖北時創辦的禁菸局,經過整頓之後,這禁菸局現在每月上交藩庫的銀子少時亦有三十萬兩,多時甚至超過四十萬兩,正是靠著這一年近四百萬兩的年入,他才能於湖北放開手腳大辦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