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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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許新氣象。籌備新式海陸軍、外派留學生以及機械製造、煤礦、鐵路、電報、輪船、紡織以及新式學堂等等,無一不與他的推動、支援有關。
表面上他是北洋大臣、直隸總督,而他下面,起家的基礎,第一個是淮軍,第二個就是北洋海軍,就是他當了直隸總督以後才有的這兩支軍隊,這才是他跟朝廷,才能跟老佛爺有一種討價還價,他也不是討價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心照不宣的事實是他手持籌碼。
而這看似風光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危機?
或許,其它人不知,李鴻章又豈會不知,北洋看似風光無限,可幕氣之沉早已遠超其想象。這麼些年,北洋之中,也就是袁世凱這個後起之秀讓頗覺欣慰,而現在,倒又要加上一個唐浩然,甚至於其看來,這唐浩然亦遠非袁世凱所能相比。
原本之所以調袁世凱往臺灣,是李鴻章的私心使然,一方面是為了權節唐浩然,令其不得不依附北洋,而另一方面卻是為袁世凱入仕鋪路,可誰曾想到,唐浩然卻能在朝鮮掀起那樣的風波,不但鞏固了藩蘺,且又樹下了權威,在朝鮮開辦起新政來,反觀袁世凱於臺灣……
現在,他倒是頗能體諒張之洞的心思了,這唐浩然總會給人以驚喜或者說驚訝,他張南皮或許會對其心生顧忌,但李鴻章卻深知這顧忌便是用人之大忌。
“可咱們中國的官場上最缺的乃是踏踏實實把現居之屋裱糊起來;不可動輒拆遷的人,更缺辦事的人,大兒,你說唐子然是辦事之人,還是如南皮一般浮誇之人?”
父親的反問讓李經方思索片刻,隨後方才答道。
“其自然是辦事之人,只是此事,未免……”
不待大兒把話說完,李鴻章卻是哈哈一笑。
“你啊!”
搖搖頭,李鴻章並沒有去看李經方,而是先沉默片刻,而後方才說道。
“是受他們的影響,這北洋之中……罷了,黎蓴齋幾番上書請求回國,我看回頭上個摺子,由你出任駐日公使吧,大兒,到日本後,你要多觀多看,這日本雖是東洋彈丸之國,可其銳意變法二十餘載,已遠非昨日之東洋,待你回來時,沒準……”
話終還是沒說完,一聲長嘆後,李鴻章卻朝著朝鮮的方向看去,那眉宇中的神色顯得有些複雜,似有些欣賞、又有所羨慕,如此複雜的神情變幻之後,他卻又是一嘆,在嘴邊默說道。
“唐子然,你要的老夫許了,那你許的,又何時能呈於老夫?”
縱是跟在父親身後的李經方,也只是隱約聽到了李鴻章的這聲輕語,心底不禁疑惑道,父親與唐子然互許了?
隨著父親下炮臺的那一刻,李經方不禁朝著海東看去,想到於海東統監一國的唐浩然,想到父親待其的不同,他不禁對從未謀面的唐子然越發好奇來,這唐子然究竟要於朝鮮辦出樣的功業?
非但素昧平生的李經方如此疑惑,就是曾與唐浩然有著師生之誼的鄭永林對其亦是滿心的好奇,而他更好奇的是,為何老師會邀自己往朝鮮?
置身於海輪舷邊,思索著老師的用意,鄭永林的心裡卻又浮現出多年前,伯父與他的那番話。
“清國不是吾之國!”
對於鄭家而言,清國絕不是鄭家之國,鄭家之國早已滅亡,那鄭家之國又豈是日本?
在過去的多年間,身份上的認同總是不斷的困擾著鄭永林,他無法像伯父、堂兄等人一般,輕鬆的投身外務省,為日本效力,於他來說,他的內心更多的困惑是,無論清國也好,日本也罷,都不是他的國,至少不是他心中之國。
而現在,當老師邀請他往朝鮮的時候,同樣的困惑再一次於他心間瀰漫著,是接受老師的邀請,還是拒絕?
為老師效力,與為清國效力又有何區別?而鄭家的祖訓卻令他無法邁出那一步,正如當年伯父婉拒李鴻章的邀請,依然效力日本政府一般,鄭家後代絕不能仕滿清。
若是……還是拒絕吧!
一聲長嘆後,鄭永林的神情卻又是黯,如若拒絕了老師,那麼對於他來說,只剩下一個選擇了,如伯父、堂兄一般入外務省,出使清國,但是……我,我不是日本人!
陷入內心百般糾結的鄭永林,那張年青的臉龐上神情卻發的複雜起來,就在這時,卻聽著旁邊傳來一陣笑聲。
“我倒鄭君在那,原來是到這觀海來了!”
面上帶著微笑,唐紹儀朝著鄭永林走了過來,順利完成此次天津之行的他,這會倒是顯得很是輕鬆。
“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