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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不行嗎!”說著就要拂袖而去。
大太太在後頭,涼涼道:“不分也行,我聽二弟的,二弟說分咱們就分,二弟說不分咱們就不分,往後,咱們仍舊給你發袖利,只是,這袖利怎麼個分法,可就由不得你了。”
張傑聞言立刻止步,轉身回來到:“大嫂,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還想剋扣我的袖利不成?”
大太太垂了眼皮,手裡把玩著一隻茶盅,道:“怎麼是剋扣呢,只是我瞧著,做人不能太周全了,事事周全著,但有一件事不周全,就要生嫌隙,不免要把人得罪了,原先那些周全事,也都忘到腦後頭去了,還不平時就吝嗇些,該怎樣就怎樣,又省東西,又省力氣,還少了無數的嫌怨。今兒,令姑爺已是斷了咱們張家的案子,他說了,老爺子走前留下的才算是祖產,既如此,讓後的袖利也就分老爺子走前留下的那些產業,再多的,一個大子也沒有。”
88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下)
張傑聽了大嫂這一席話,真個是氣的七竅生煙,變顏變色,他長到這個歲數,人前人後都給人敬一聲“張二爺”,還從沒聽過這樣的硬話,受過這樣的氣,當即猛的向前竄了兩步,手指頭抽筋一般的指著大太太,嚷道:“好你個張方氏,我大哥和三弟還沒說什麼呢,你憑什麼就剋扣我的袖利?當著我們張家闔族的面就敢這麼欺負人,真是把你張狂的!”說著,又義憤填膺的轉向張家眾位族人,道:“大傢伙可是全都看見了,咱們張家上下都還在這呢,她就敢這麼刻薄我,還有沒有王法家規了?你們可得給我評評這個理,幫我討個公道。”
張家眾族人此來為張載這一支兄弟三個分家做見證,眼見大房同三房已是商議好了分法,二房談不攏鬧了起來,卻連他女婿都不肯管,他們這些做見證的也就更犯不著去得罪張載同張英這兩支了;更遑論,大太太方氏乃是這一支的長嫂,她們方家又於張家一門有恩,她說二房兩句,且不論說的什麼,有理無理,又哪裡有人肯稍加置喙,於是眾人皆隻眼觀鼻鼻觀心,默然不語作壁上觀。
張傑掐著大太太苛待他的錯處,正要借題發揮,卻見一屋子人,竟沒有一個肯理會的,就有些慌亂,環顧一圈,又轉向克佑族長,道:“族長,你可是親眼看見了,好歹得替我說句公道話,我說不分家了,她就要扣我的袖利,這是非要逼著我分家,想趕了我出去呀,你可得替我做這個主。”
大房廷瑞那一對雙生兒洗三時,張克佑親自來賀,當日二房鬧分家鬧成那個樣也都是親眼看見的——他素來知道他們這一支兄弟三人,居心為人大不相同,大房向來仁厚,二房這些年在他羽翼之下過活,並不曾受過薄待,卻不想竟是他這一房最先跳出來要分家,直把他大哥氣的去了半條命。如今,大房既點了頭,請了他帶著闔族過來給這一支兄弟三個主持分家,二房卻又變了卦,張克佑心裡便十分不喜;又因他深知張載這一支家財的來歷,體諒張載多年辛苦不易,見張英那一房雖勢大,還肯體貼兄長,不肯分其家財,獨二房只肯佔便宜不肯吃虧,心裡就更是厭惡,耳聽得大太太給了二房兩句硬話,雖不肯有失偏頗,一同去數落二房兩句,卻將他抬了自己主持公道的話置若罔聞,理也不理。
張傑伸著指頭等了半晌,一句話也沒等來,心下更是驚惶,急急忙忙往四下裡一看,卻瞧見連他那女婿跟親家都頭不抬眼不睜的裝死,心就涼了半截,抖著一根指頭滿屋裡指指戳戳了一圈,心裡已是明白了過來,那驚惶霎時就變成了氣怒,當即顫著嗓子尖聲道:“沒人理我這茬是吧?我算看透了,人情薄如紙啊,什麼親的熱的,一個個的淨撿高枝飛,都喪了良心——主持公道,主持個屁!”
克佑族長聽他指著鼻子罵到頭上,也不由惱怒,就要拍桌子,卻到底只是皺眉沉聲道:“族裡來給你們這一支分家做見證,究竟怎樣分法,也是你們兄弟自己拿主意,並不曾偏幫哪一房,不過,如今大房和三房是一個意思,單你一房不贊同,說不得,若鬧到最後談不攏,族中必要出來主持這個公道的。”
張傑聽聞此言先愣了一下,等回過味來,忽然就恍然大悟道:“啊,我算是鬧明白了,原來是你們一起下了個套,想要分家把我甩了啊,我還當大哥真有這樣的好心點頭分家,肯把嘴裡的肥肉吐出來,原來如此……”
大太太聽到這就聽不下去了,冷笑道:“二弟,人得把心放在當中間呀,你說誰給你下的套?幾次鬧分家不都是你提出來的?”
張傑氣憤憤的哼了一聲,道:“分家是我提的不假,卻是你們逼的,我們廷瑾才管了幾天事,就不知是戳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