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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難嗎?那麼在可以預期的將來,當他的母親和他的妻子之間出現交鋒,他選擇起來一定同樣困難吧?所以他不來求親,也不肯成親,只是以非她不娶的意志同他母親較勁,是希望他母親看到他的決心吧?這樣廷瑗過門或許能少些刁難。當然,也或許是讓廷瑗明白,你看,我的處境,我不能為了爭取你而不要我的母親,將來,我也沒辦法在我的母親面前偏袒你,這是你願意的嗎?
真自私呀,我給你退卻的機會,如果不肯退卻就要同我一起承擔。可同樣是這個人,他喜歡你,欣賞你,包容你的不通事務,任性,直白,種種於禮不合的小毛病,那麼,其實這樣一個人已經很難得了吧?總好過去面對一個陌生人,也許那也有一個惡婆婆在等著呢。
真複雜啊,廷瓏回過頭去看廷瑗,她才十六歲,還不到法定飲酒的年齡,你竟讓她做這樣的選擇。
81分家(下)
姚氏一早出門時並不知道今日要耽擱在城裡,家務也沒做安排,如今眼見一時是回不去了,只得打發芍藥回去料理,再叫伺候的人收拾這幾日的衣裳過來。大太太也忙使喚人去打掃三房慣住的院落,送新鋪蓋過去。一時安頓了,妯娌兩個只在內宅枯坐,等前邊拿出個章程來是分還是不分,直等到掌燈時候也沒個訊息,正要張羅著傳飯,忽然胡婆子腳不沾地的跑來,慌慌張張的回道:“大老爺說著話犯了痰症,現一口痰堵在嗓子眼,已是喘不上氣來了。”
大太太驟然聽了這話,唬的從頭涼到腳,跌跌撞撞的就往前頭去看。
姚氏也驚了一跳,一邊回頭吩咐:“大老爺平時吃的什麼藥,快找了來。”一邊扶住大嫂同往前邊去。
兩人疾步走到前廳,眾人見張家兩位太太過了來,忙忙讓開門口,大太太一眼看見自家老爺歪在平日裡歇晌的羅漢床上,喘息急促,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就落下一串淚來,撲到床沿去看視,大老爺見老妻急的面無人色,滿臉涕淚,忙趁著咳嗽間隙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無事,廷瑞正跪在床邊給父親揉胸捶背,此時也安慰母親道:“娘莫急,才剛一口痰淤在嗓眼裡,我對著口吸了出來,已是好些了。”
大太太不聽這個還好,一聽之下更覺兇險,伏在床沿上流淚埋怨:“老爺,你這是何苦來著,想要一氣嚇死我嗎……”一時大哭起來。
眾人苦勸不住,及至張英引著大夫上前來瞧,大太太才止了淚起來,給大夫讓出空診脈。
那大夫上前坐下,摸了脈又看過舌苔,只說是外有寒熱燥氣相侵,內有驚怒憂思之擾,火升於肺,則痰滯咽喉,咯之不出,咽之不下,才有今日之症,開了張清燥消散,保肺化痰的方子,叫先吃兩天再看。
張英看了脈案,見都是些固本培元,清熱去火的藥材,並無犯衝之處,才叫人去抓了藥按方煎制,又取了大哥平時吃的丸藥給大夫看相宜不相宜。
那大夫見其中有一味新制的半夏丸,就叫用淡薑湯化開先灌下,正對症。臨走又交代此症要格外將養,尤其不許生氣,張英記下,讓人付了診金送了他回去。
一時薑湯煎好,化了丸藥喂張載服下,沒多久就咳的輕些了,大太太看果然對症方鬆了口氣。張家本家的幾位叔伯見好些了,也都放下心來,紛紛告辭,張英帶著廷瑞親送出門去,回來又用竹轎將張載抬去正房。
大太太服侍張載歇下,守著他睡著了才出來,見張英、姚氏同廷瑞兄弟幾個還在外間等著,就點點頭,道:“睡下了,想是那藥對症,睡的還安穩。”又問廷瑞:“你爹這是怎麼發的病?”廷瑞聞言皺眉不語。
大太太又看向張英。
張英只得含糊著道:“二哥說要分家,眾人勸他不服,一時爭執起來,大哥就氣的厥了過去。”
大太太聞言擰了眉,慢慢走到中堂坐下,半晌道:“二弟這麼兩次三番的鬧,顯見是立定了主意,就不要攔著了,分,立時就分,明兒,廷瑞跟你三叔去辦,要什麼給他就是,只是要快,再拖,你爹的命都要沒了。”
廷瑞聽了這話不敢言語,張英也甚是為難,又不能頂撞長嫂,想了想道:“等大哥好些再說吧,如今大哥病著,不跟他商量,只怕……”
大太太不等張英說完:“到時我跟你大哥說,你就按我說的辦就是了。”
張英見大嫂正在氣頭上,只得先答應下來。
大太太就道:“你大哥沒事了,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晚了,也都累壞了。”
張英不放心,還要再看護一會兒,正要說話,見姚氏給他使了個眼色,就答應了一聲,同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