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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思量了半晌,想著自家老太爺去世時,也不過是留下十數間鋪子,百十傾土地,與今日張家比不過是九牛一毛,這樣分,就是三房也是極吃虧的,三弟妹竟出這個主意,竟不知她打得什麼算盤。
不過,轉念一想,自家老爺又哪裡是肯苛待兄弟的,二房那樣撕破臉,也還維持著,倒像是欠了他們的,不由更是苦笑起來,呆坐半日,見前邊遲遲不來信,又打發人去問,不大會兒工夫,胡婆子走來回報道:“族裡幾位家長都來了,二老爺一定要立時分家,大老爺不答應,親戚們正幫著調停,現在也沒個結果。”
大太太聽了就嘆息道:“依我說,既然人家已是鐵了心,還調停什麼,立時分了正好乾淨。”
胡婆子又賠笑道:“我聽老爺說,叫親戚們晚上都別走,留下用晚飯呢。”
大太太聽了忙傳人去廚下招呼待客,想了想又問姚氏道:“這麼胡纏下去什麼時候是個了局,弟妹跟我去走前邊走一趟,幫著二弟勸勸你大哥吧。”
姚氏心說他們兄弟鬧就讓他們自己鬧去,就是記恨了也跟旁人沒有干係,若是咱們湊上去說兩句,來日非套上離間兄弟的罪名不可,就要想法子推脫,正巧來人回報說崔大姑回來了,大太太忙忙跟姚氏打了個眼色,止住話頭,就見崔大姑興高采烈的進了來,大太太見狀,知道十有**是說成了,起身含笑問道:“馮家怎麼說?”
崔大姑就道:“馮家想三日後來相看,問府上方便不方便?”
大太太也想快著些,趁著家裡鬧分家的事還沒傳揚出去,趕快定下來,就道: “三日後很好,就三日後吧。”
崔大姑聽了,又猶猶豫豫的看了眼姚氏;道:“馮家夫人還想帶著她們府上小姐同來,順便拜會三太太。”
姚氏聞言臉上不動聲色,淡淡的瞥了一眼崔大姑,崔大姑叫這眼神一碰,心裡忽然就咯噔一下,有些擔心自己自作主張惹惱了這位張家太太,正想解釋兩句,卻見她已轉過頭去笑眯眯的同大太太道:“正好,我看今日也回不去了,就多留幾日吧,也幫大嫂相看想看廷瑗的婆家。”
大太太聽說馮家要領了姑娘來見姚氏,多少也有些明白這馮家大約還有些別的心思,不過不管怎樣,終究是張家的面子,當即道:“那敢情好。”
崔大姑得了答覆,仍舊折回去給馮家報信。姚氏想了想,便將崔大姑把馮家姑娘提給廷玉的事說了給大太太聽,道:“我聽崔大姑說這馮家姑娘很是不錯,就跟我們老爺商量了商量,誰知我們老爺說,廷玉正是該用功讀書的時候,談婚論嫁早了些,起碼也要等到他進了學再說,恐怕要耽誤了人家姑娘。”
大太太聽了,一時知道原委,心裡反倒躊躇起來,怕人家是衝著三房來提的親,知道三房不準備許婚,連廷瑗的也不成,思量了半晌,不知人家到底衝的誰,一時拿不定主意還該不該叫那邊過來相人,準備等崔大姑回來,再探探底細。
誰知,崔大姑當晚只打發了轎伕回來,傳口信說馮家留下了,等三日後陪那邊一同過來,省的不認得門。大太太聽說不免焦急,卻也著實鬆了口氣——家裡正烏煙瘴氣的鬧家務,崔大姑住著實在不容易瞞過,若是傳到馮家的耳朵裡就不好了。
大太太正憂心如焚的擔心人家相不上廷瑗,廷瑗卻是心驚膽戰的深怕人家看上她,要聘了她去,從聽見崔大姑說親起就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回到自己房裡就撲到床上放聲大哭起來,廷碧知道她的心思,只在床沿坐了撫著廷瑗的背,廷瑗哭個不休,她竟也落下淚來低低哀泣,廷瓏坐在一旁看這兩個淚人,聲音一高一低此起彼伏,真是不知如何寬慰才好,好容易哭了半個多時辰,廷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廷碧卻不知觸動了哪根心絃竟是越哭越兇,一條帕子都浸透了,直把廷瑗哭的坐了起來,反去安慰她,兩人又一起抱頭痛哭起來。
廷瓏見哄不住,只在一旁候著給她兩個換帕子,就聽廷瑗抽咽著趴在廷碧耳邊問:“尚寬為什麼不來提親呀,我快等不了。”
廷瑗卻似比她還要傷心十倍,根本顧不上答,只專心哭泣。
廷瓏倒是知道,尚寬才跟以然押船上京去了,不過,這恐怕也不是廷瑗想要知道的答案。
尚寬究竟為什麼不來提親呢,廷瓏站在窗格向外看,院子裡一叢叢的茶花正值怒放,碗型的花瓣有種蠟質的厚重感,富麗而燦爛,可是一旦花期將盡,也只能任雨打風吹去了吧。
廷瓏相信沒有孩子戰勝不了的家長,那麼尚寬在逃避什麼呢?讓他在母親和自己的**之間做出選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