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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上山,我叫他給你拿來。”
廷瓏正答大姐姐問話,聽見廷瑗說話,忙推辭道:“那東西金貴,我養這些個魚,不過是為了養護眼睛,到用不著那麼精細的器皿,恐怕失手打了,倒要心疼。” 原來廷瓏因見蠟燭,油燈再亮也有限,每晚都在這樣的環境裡,怕傷了眼睛,此地卻沒處配眼鏡去,便想起梅蘭芳先生練眼睛的“偏方”來,也養了幾條金魚,沒事的時候就追著看一會兒,似乎倒真有些用處,連母親都說她眼睛透亮有神,且形狀漂亮。於是不光自己養,還分潤給廷玉幾尾,只不知道他有沒有堅持著練。
廷瑗聽了還以為她養這魚來吃,便十分好奇,伏在缸上打量半晌道:“我怎麼看著像錦鯉,難不成這魚還有什麼藥效?”
廷瓏見她會錯了意,笑著解釋道:“卻不是為了吃它,不過是做活做的眼睛澀的時候,看著它遊一會兒便能好些。”
廷瑗聽說不是拿來吃便無甚興趣,見廷瓏屋裡也看的差不多了,便去搖晃母親到自己房裡去。
大太太也不欲多坐,順勢起身跟她去了,進門但見她這屋子也是三間相連的敞間,屋裡擺著滿堂的紫檀傢俱,臥房裡面是跟廷瓏一樣的滿頂床,床帳、被褥、陳設具是簇新的,比廷瓏屋裡還要精緻些,心裡就十分滿意,及至廷瑗要再帶她去書房看時,便不肯去,只說在她臥房歇歇腳,叫她們自去。
姚氏見大嫂不去自然留下相陪,廷瑗只帶著大姐,四嫂和廷瓏去玩。等她們都去了,大太太便對姚氏道:“媛兒在這叫你費心了。”
姚氏聽大嫂這樣說,忙笑道:“嫂子說哪裡的話,媛兒這孩子活潑可愛,性情天然,比瓏兒那悶葫蘆還讓我喜歡,再沒有一點叫人費心的地方了。”
大太太聽了一笑,道:“這孩子心地倒是光明,從來有什麼就說什麼,心事全都擺在臉上,又最愛打抱不平,只是叫我慣得有些沒眼色,討人嫌也不知道。”
姚氏忙到:“小孩子童言無忌也是有的,怎麼就討人嫌了。”
大太太也不往下說,只拉著姚氏的手慢慢道:“若她有不好的地方,你好歹幫我管教著些,如今家裡正亂著,我實在沒工夫管她,又怕她跟姊妹們渾鬧,這才不敢叫她回去,想著放在玉清那吧,又怕她多心,以為我想把媛兒硬塞給她當兒媳婦兒,你知道,她打算著把她孃家侄女兒叫妍兒的許給然哥兒,一來,中表親,又是自己的內侄女,最是好相處;二來,妍兒的哥哥尚寬實在是個好樣的,這兩年玉清把漕運上的事都交給了他管,倒十分見才幹,若能親上加親,往後生意上叫他幫扶著然哥兒些,等她上京去,也能放下心來。”
姚氏聽大嫂說玉清要上京去就是一愣,正待細問,又聽大嫂道:“只是我們老爺子未必就願意把方家的生意都交到何家手上呢,然哥兒只是年紀小憨厚些,又不是傻的,怎知就一定要靠何家幫扶?況且我看老爺子的意思像是更中意你們瓏兒呢。”
姚氏不顧後面一句,只問道:“大嫂說的什麼上京去,玉清為的什麼要上京去?”
大太太見她問,只道:“《淮南集》一案,牽扯進去的人幾乎都蒙了抄家滅族之難,獨維信幸得三弟營救,又因他是天下文士翹楚,深得人望,這才得以脫出牢籠,只是正因為如此,當今才將他拘在朝堂,不肯放他歸野惑亂人心,他自己也說恐怕不到白頭不能還鄉了。維信回不來,身邊總不能一直沒個人伺候,老爺子如今健在,玉清自然在家中盡孝,等老爺子不在了,然哥兒要是能擔起方家這一攤生意,她難道不上京去服侍,好夫妻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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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聽了心中一動,卻不露在臉上,只轉了話題道:“嫂子說家裡頭亂著是怎麼話說?我見廷瑞媳婦兒和廷理媳婦兒都沒來。”
大太太便嘆了口氣,道:“這些事我本不欲叫你知道,知道了也不過是多操心罷了。桂姐兒鬧著要去呢,連她孃家母親都驚動了,親自來勸都勸不住。她本就是心高氣傲的人,總盼著廷理能有些出息,偏廷理是個呆的,從不想著那些。前些日子她自作主張偷偷的去走了吳知府夫人的門路,要給廷理捐個官,廷理不知怎麼知道了,氣的同她大鬧了一場,就回了書院,再沒回來過。原先我想著廷瑞媳婦兒不生養,桂姐兒雖和廷理不融洽,可少年夫妻,哪有不拌嘴的,日子長了就好了,好歹她還有個孩子,雖鬧的廷理不著家,也容下了她。誰知前兩天她和廷瑞媳婦兒犯口角,把廷瑞媳婦兒氣的病了,請了大夫來家一看才知道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正是全家都歡喜的時候,她又鬧了起來。從前她總跟我說要把孩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