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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給長房,我想著廷瑞兩個都年輕,也有進門幾年都不開懷的,等等興許能好呢,就沒點頭,可也沒說不行,不想就讓她有了盼頭,如今廷瑞媳婦兒懷上了,她絕了念頭,估計想著跟廷理也熬不出什麼了局來,便鬧著要和離。我可憐她一個女人家,和廷理畢竟做了幾年的夫妻,又給咱們張家傳了宗接了代,不忍心看她一時激憤害了自己,捎信給她孃家,誰知任憑哪個來說她也聽不進,偏偏廷理又說隨她去吧。”說著嘆了口氣。
姚氏聽著大嫂的話,心想當初她在山下住的時候,大嫂可是事事有意偏袒著桂姐兒,叫桂姐兒以為得了勢,處處與廷瑞媳婦兒過不去,恐怕大嫂那時候因廷瑞媳婦兒不生養又不肯給廷瑞納妾,有休她的意思,才縱著桂姐兒跟她鬧。如今廷瑞媳婦兒有了喜,大嫂自然看她順眼起來,又輪到尋桂姐兒的不是了。想這桂姐兒鬧的廷理不著家,她做孃的不知恨的什麼樣呢,先前不過是因她有個孩子才能容她,如今既然大房也能生,恐怕這耐心也就用到頭了。
看了一眼大嫂臉色,見她面上正十分為桂姐兒不聽勸難過,便不知怎麼接茬,說讓他兩口子對付著過顯然頭一個就要得罪大嫂,撥火勸嫂子休了桂姐兒的話說不出,於是只點了點頭,也不往下面問。
大太太想是平日裡也沒個說話的人,今日既然開了閘,又見姚氏聽過即罷,並不曾置喙她的家務事,便有些收不住,又接著道:“二房廷琦,你在家住著的時候不是一直說親嗎?東挑西揀一直也沒碰著個可心的,你大哥給說了幾個,二房姨娘一個都看不上,總是嫌人家身份低,我一氣之下也不叫你大哥再給尋。結果她姨娘倒自己相了一門親,就是本府的通判,盤剝最是厲害,官聲極差的一個,今年三十二歲,前三年正頭太太沒了,如今要納個填房。我聽得人說他府裡頭七、八個姨娘,前頭的正房太太在世時,屋裡人還沒這麼多,就常與她們鬥氣,恐怕年紀輕輕就沒有,跟這個也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想著廷琦再不好,也是咱們張家的姑娘,便勸她再考慮考慮,誰知就以為擋著她們攀高枝了,整日的大人、孩子一塊兒的風言風語,背地裡說是我也相中了要說給廷瑛呢,可恨,我們廷瑛是什麼人,這不是壞她的名聲嘛。”
姚氏聽了大嫂的話楞了一下,卻不是為廷琦怎樣,只因她從京裡回來見廷瑛年紀輕輕,竟心如槁木一般,臉上乾枯的連一點肉也沒有了,便存了心思一直留意有沒有合適的,若是有,她又並沒有一男半女可守,便是再醮也沒什麼,誰知大嫂說了這樣一席話,她卻不好再提了。便道:“大嫂還不知道二房那個姨奶奶是什麼出身嗎?也犯得著和她慪氣?大嫂因知道這門親事不妥,提醒她們一聲是大嫂心慈,只是廷琦自有親爹親孃,說了不聽也不必再勸,就是往後有什麼不好的,也算不上涼薄了。”
大太太便拉著姚氏眼中含淚道:“還是你明白我的心。”
妯娌兩個正在屋裡說私房話,便有人來請,只說老爺們議完了事,請大太太家去。大太太忙使人去廷瑗書房叫了廷瑛和二房廷瑾媳婦兒,一行人往前面去了。
廷瓏陪著母親送了大伯母一行回城,便跟母親告假要去後面操持蓮翹成婚的事宜。
姚氏因想著廷瓏也大了,正要為她培植幾個心腹,思量著前人撒土也好迷迷後人的眼,有意要施恩給服侍她的人看,好叫她們知道用心伺候姑娘主人家必不薄待,不僅放了她去料理,又叫芍藥開箱取了兩匹好尺頭,一副銀頭面,一對“百年好荷”花樣的金鐲子,加上先前許過的二十兩壓箱銀,湊成四樣禮,叫芍藥帶人送了過去。
送嫁
廷瓏一向和蓮翹要好,又感她多年盡心服侍的情分,立意要體體面面熱熱鬧鬧的將她的婚事操辦了,不叫她因沒個孃家人依靠,往後想起來心裡頭有缺憾。
好些日子前就先同母親商量著,比照了芍藥當初配人時的舊例把屋內一應被褥枕衾,箱籠傢俱之類的妝奩都給蓮翹置備齊了,又早早把喬木的娘叫了進來商量好了兩邊分工,因那邊一力應承下酒席,新房那些大頭,所以儘管廷瓏還是頭一次辦嫁娶的大事,事到臨頭倒也不如何忙亂,一早上送了大伯母回去就按部就班的派了幾個小丫頭去新房那邊安床,掛帳,再就是預備下待客的點心。
蓮翹待嫁,自然不能叫她伸手,廷瓏便帶著小丫頭親自在廚房忙碌,一併試驗新爐子火候可好控制,這一試倒是十分的高興,雖不能跟電烤箱比,卻也強過原先用石頭壘的那個許多,相信一般的夥計只要稍微經過訓練,都可以掌握好火候。
正喜悅,蓮翹又使小丫頭來請,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