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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為強。”
廷瓏聽到這,心裡不由一沉,想不到張姚兩家竟牽涉進立儲這樣的大禍裡,一時心亂如麻。
就聽張英道:“老泰山這九門提督事關衛戍京城,在誰的手裡都是一把利器,當今英明,必不會授柄於人。我揣測聖意,想來當今雖疑太子居心,有意叫他自投羅網,卻也將後路堵得死死的。提督府副都統榮祥,原是聖上身邊的三品帶刀侍衛,最是忠誠不過,想是聖上怕九門生變,在老泰山那裡加了雙保險。何況還有豐臺大營,西山銳健營拱衛京師,太子若是真有那樣的心,只怕略一動彈,就叫聖上碾死了。老泰山只要但聽聖上一人的諭旨,看好榮祥,他不動則我不動,就不會有大礙。我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做這太子屬官,父子君臣相疑到這個地步,就算太子這次不反,也難保以後,與他一脈到底難逃其咎。”
廷瓏聽到這,知道張英已同外祖想好對策,有意逃離這風暴中心,心下稍安。怕站久了有人瞧見她聽壁角,悄沒聲的沿著來路回去自己房裡。
進了屋子還聽見自己心在腔子裡跳的撲通撲通的。覺得口乾,喊了聲蓮翹,卻見紫薇走上前來答應,才想起蓮翹昨兒著了涼剛送外院去修養了。便隨口囑咐紫薇吃了飯去看看蓮翹那可缺什麼東西,伺候的婆子經不經心。
喝了茶,廷瓏心裡仍舊是七上八下,她知道哪個社會都是居上位者掌管殺伐決斷,封建社會則更加殘酷,捲到這種天家事務中來,最是兇險不測。她信任張英,信任他對局勢的分析,也信任他一貫謹言慎行的那份沉穩睿智。但是天家無情,安危掌於別人之手的這份不安是沒法消解的……而她,張廷瓏,卻不知自己能做點什麼。
雖然張英很清楚的表示要遠離朝堂的這一潭深水,只是,在一局布好的棋裡,一個棋子想要說不幹就不幹了,可能嗎?
廷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對策,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在古人之後,議古人之失易;處古人之位,為古人之事難。
年少始提親
姚氏對長子的遠行是有心理準備的,只是因為天賜也要跟到任上去,在姚氏心尖尖上養到這麼大,這一走到底閃的慌。張英雖有不捨,面上卻淡淡的,廷瓏心知他為了兒子的前程審慎謀劃,不可謂不慈,只是性格使然,含而不露罷了。
自從姚孫森升任九門提督,連帶張家這段時間葉門庭若市起來,那些個夫人、命婦有親的,有舊的今兒你來明兒她來,姚氏每日裡坐在家中待客,間或出門去還禮,倒也忙碌的熱鬧。
廷瓏自從在東窗下偷聽到外祖和父親談話,就添了塊心病,時時壓在她心裡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故而每每張英在家的時候廷瓏就盤桓在正房裡,總想在張英的態度和他與姚氏的對話中聽出點進展來,解解心疑。
晚間廷瓏在炕几上翻著琴譜,偶爾撥弄兩下琴絃,耳朵聽著姚氏在外間跟張英說話。姚氏絮絮的把白日裡去閣老於召之府上賀壽的事說給張英聽:都見了些什麼人,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哪家夫人和哪家太太走得近,主人家開宴怎麼排的座次。
廷瓏聽著爹孃兩個在外面說的熱鬧,有問有答的,張英也不嫌這些家長裡短瑣碎,聽到什麼關心的還追根問底的,姚氏就細細的回憶了說給他聽。
廷瓏心知姚氏一向不大愛無事出門走動,這些日子這樣行事必然有因,但這些東家長西家短的資訊也許對張英有用,廷瓏卻捋不清這些千絲萬縷的關係,聽了也推測不出什麼來。
聽著沒味,就專心在那架古琴上,張英前些日子請了教習師傅到府裡教授廷玉和廷瓏,只說是位極知琴音的師傅,原是太學的操琴,性子有些狷介,又是世家出身,不圖這幾兩束脩,很不容易請,張英不知怎麼商議的答應下每隔一日來府裡教一個時辰。
這教習師傅姓於,年紀不輕了,但是身形挺拔,舉止從容,愛著淡色長衫,給人一種很清貴飄逸的印象,廷玉一見之下很為他的風度傾倒。
於先生來了也不問兩個學生以前可有基礎,先校正了廷玉和廷瓏的指法,接著兩個月只教了兩段琴譜,然後就是翻來覆去的演練。那兩支曲子都是迴環往復且平而少韻的,廷瓏練習的多了只覺枯燥。偏偏課又設在下午,如今天氣漸熱,廷瓏每每拄著胳膊歪在案上昏昏欲睡。
廷瓏一邊鄙視古代音樂缺乏節奏性,一邊用兩根手指頭撥著琴絃彈兩隻老虎茉莉花之類,玩的有趣,把自己印象裡比較深的歌曲,邊在心裡哼哼邊彈。等到廷玉進來問安,才跟他一同出去各自回房裡歇息去。
第二日下午,在書房裡等於師傅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