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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也笑道:“這丫頭,可見讓我慣壞了,自己跟丟了人,反到排遣起我們來。”一句話說的文鶯臉紅起來,訥訥不敢言。
清芬就笑道:“快給我們鶯兒姑娘道個乏,把這點子點心吃了吧。”文鶯也不接點心匣子,恨恨扭身跑了出去。
想著她們忙著找人怕是午飯也沒工夫吃,清芷到底叫把送點心送到耳房給跟她們幾個的丫頭婆子墊墊,又喚人去傳了飯。
到申時,老太君屋裡來人請幾位姑娘到前面去送親眷。送了外客,老太君也倦了,廷玉跟廷瓏也不再住,跟著姚氏一道回家去。
轎上,隨意將亭上那兩個婦人的話掐了說自己體弱那段講給姚氏聽,姚氏聽了,也不問這話時誰說的,只諱莫如深的笑了笑,何氏也在一旁抿著嘴笑。
才到家張英就回來了,廷瓏正在裡間炕上帶著天賜描帖子,只聽見姚氏在外間伺候張英洗漱,把廷瓏聽見的什麼張英現任著禮部侍郎,又管著詹事府的話說給張英聽。
張英聽了半晌沒說話,換了衣服囑咐姚氏明日弄幾個家常菜,請了老泰山過來晚飯,說著轉身進了裡間。
廷瓏見張英臉色凝重,趕忙在炕上跟張英行了禮,嗲聲道:“老爺幾日沒見我,想壞了吧。”
張英見她撒嬌也沒個反應,只道:“頑了這幾日,明兒起到書房好生讀幾日書,將這落下的功夫補回來。”
廷瓏心裡怪自己話多,嘴上忙答應著,又說明兒上學要起早,行了禮就回屋去早早歇息。姚氏見廷瓏耷拉著耳朵,牽著天賜逃走了,心裡好笑,嘆道:“老爺真是的,非把孩子們嚇得一個個避貓鼠似的。”
張英就道:“自古只說嚴父慈母,可見有你一個慈愛的就夠了,我焉能不督促他們上進。”姚氏見他上來就說道理,就不再辯駁。
第二日廷瓏下了學回後宅不見姚氏,滿屋子也不見伺候的人,正要出門去找,見何氏端著茶過來,問了才知外祖來了,在書房跟父親和大哥哥說話,太太親下廚去了,只留了何氏在這伺候著。
廷瓏心裡好奇,昨天那兩句話怎麼讓張英這麼緊張,就假作回房,悄悄拐到內書房的東窗去,所幸一院子的人都打發出去了,也不用揹人,窗戶大開著,她輕手輕腳貼著牆壁靠過去。
半天悄無聲息,正以為裡面沒人,就聽外祖壓低聲音道:“如此一來卻是個燙手的山芋,我這一向心中困惑,想這九門提督,事關京師防衛,最是一等要緊之地,向來非宗室親貴者不得出任,何故將我調回。這樣說來,這卻正經是個命懸一線之地,一不留神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禍事呀。”
廷瓏聽到這裡心下大驚,人都道姚家一門正是顯赫,怎麼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就聽張英寬慰道:“老泰山不必過憂,想來事情還不到那一步,咱們好生盤算,自然能化險為夷。”又道:“廷瓚這幾日就能開出缺來,我與吏部主事已打好招呼,仍去外任,略升一格,任杭州府布政司經歷。你外祖與我已是求抽身而不得,只能勉強把你摘出這是非窩。
廷瓚一一低聲答應了。
姚孫森也道:“你爹這樣安排很好,我在江浙一帶經營二十年,你去那裡可保無虞。”
廷瓏知道姚氏是想將長子留在京裡任職的,沒想到父親又親手把大哥哥送去外任,就為了避開什麼是非窩。心中疑惑,大哥哥這樣的低階官員,還有什麼是張英這樣的一品大員罩不住的?
一時又聽外祖道:“你掌管詹事府,當今又調我來任九門提督,安知不是聖上疑心太子,有意試探。我遠離朝堂都聽說太子背德,當今甚為不滿,父子相忌已到了不能容得地步。狗急了還要跳牆,何況太子如今有了兵權?若是肯聽天由命,束手就擒才是笑話。聖上這樣安排,豈不是把咱們一家都掛在太子車上?若到了那魚死網破之日,怎樣結果都逃不了干係。聽從了太子部署,事敗就落得謀反大罪,若是不從,他捏死咱們不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半晌又嘆氣道:“不如我上表推說老邁,求當今開恩准我致休。”
張英緩緩道:“老泰山才過天命之年,當今豈有不知,此事必不能成。我想著此事只在太子一念之間,若他靈臺還有一點清明必不至於鋌而走險,想當今春秋鼎盛,他羽翼尚未豐滿,靠著咱們這點兵,但凡不是背水一戰,豈能生出那不測之心。”
姚孫森嘆道:“別人不能,太子就說不得了,這個位置乃是天下第一可危可慮之地。進一步就是九五之尊,退一步欲做常人而不可得,當今又寵愛小韓妃所出幼子,屢屢有換儲之意,難保太子不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