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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恆?”
容尺素挑眉。
春秀點頭:“是的,王妃。”
蘭溪上前把春秀手裡的信箋接了過來,遞給容尺素。
睨著信箋上那一行字,容尺素緊蹙了秀麗的眉。
“吾妻雲容氏尺素收”
……
乍看,容尺素倒是反應不過來,信中人寫著的是她。
吾妻雲容氏尺素?
見容尺素拿著信箋不拆,蘭溪道:“王妃,您拆開看看王爺給您寫了什麼吧。”
雖然蘭溪一如既往的不喜歡雲恆,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一顆八卦的心。
容尺素怎的也還是要跟雲恆繼續過日子的,蘭溪自也不願,自己郡主過的不好,如今雲恆對容尺素甚好,蘭溪自也不如之前那般厭惡雲恆。
晴河兩隻眼也黏在信上,想要看看雲恆寫了些什麼。
拆了信箋,展開宣紙。
是一首詩:
擊?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愛居愛處?愛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差闊兮,不我活兮。於差洵兮,不我信兮。
容尺素一目十行看完,末了還寫著一行:一切平安安好,勿擔心。素素,待我凱旋歸來。
看完,容尺素微微皺著眉,卻是沒有說話。
沉吟半響,晴河試探說道:“王妃?王爺他似乎很緊張你……”
蘭溪皺著眉道:“晴河,王爺之前那樣對王妃,您怎麼還幫他說話。”
晴河白了眼蘭溪:“我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王爺已經慢慢再改變了。”
蘭溪欲要辯駁,容尺素道:“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是人是鬼,我心裡有數。”
抿著唇,兩人沒再說話。
容尺素把信紙摺疊,“王爺可有往王府裡送信?若沒有便往老太君那裡捎句話,王爺在關外一切安好。若送了,便算了。”
站在一旁尚還沒有退出去的春秀搖了搖頭:“好像王爺就往相府裡寄信了,王府那裡沒有。想來王爺是預備了王妃您去跟老太君說的。”春秀大膽猜測。
沉吟了一下,容尺素道:“你去給王府送個口信吧,把庫房裡的雪參一併送過去。”
“是。”春秀應道,退下。
疊好剛準備塞進信箋中,卻發現信箋裡還有一樣東西,拿出來一看。
是一根雕花木簪,雕的花有些眼熟,猛地才想起是年初一那天,他不知道從那裡摘回來,帶她頭上的花。
雖然雕刻的很好看,但不免還能看出這簪子的雕工笨拙,並非是出自專業的人出手。
遙遠的記憶裡,她好像也成收到過別人親手雕刻給她的東西。
不過,不是簪子,而是,一個木偶。
雕刻的是她小時候的人像。
“好漂亮的簪子,還有香氣,王妃是重紫檀木。”晴河在一旁道。
重紫檀木是邊關才有的植物,極為稀少珍貴。
晴河也是有幸在夷光公主那裡見過一回,才知曉還有這一種檀木。
把簪子拿在手裡,容尺素顰蹙著秀眉,端詳著。
晴河道:“王妃,這是不是王爺親手雕的呢?奴婢之前聽王爺身邊的冬雨說過,王爺似是會雕這些小玩意。”
容尺素未語,把玩著手裡的木簪。
櫻色的唇,輕啟,喃喃念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攜子之手,與子偕老……呵……”嘴角翹起一抹莫名的情緒。
見著這樣的容尺素,蘭溪剛要說什麼,被晴河拉著默默地退了下去。
廂房裡,只剩下容尺素一人。
深吸了口氣,容尺素越來越不明白,雲恆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了。
何以,對她浪費這麼多時間呢?
是因為孩子,所以對她愧疚了麼?
嘲諷的笑笑。
細數起來,雲恆這段時間裡,確實做了不少讓她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山上看煙花,遊逛年會,捏糖人,夜裡相會,屋頂吹!簫,苦肉計剜心,告別纏綿的情話。
如今又是情詩,又是親手雕刻的木簪,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搖了搖頭,容尺素迫使自己不去想。
把信箋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