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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玩,但後來我倒的確有了一些想法,大體情節我都構思好了。”
“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說出來不精彩,拍出來才精彩。”
但那樣的精彩最終沒有出現在銀幕上。
這次見面後的第二年,我去他家做客,在那裡我第二次看到了《爸爸,我撿到一瓶眼藥水》,時隔二十多年,我再次被這部好看的電影打動,同時也感慨著過往,這次看的是一張製片公司內部燒錄的碟片,可惜的是,因為時間長了,碟片有問題,放到一大半的時候就放不下去了。
之後又過了兩年,劉競導演離開了人世。又過了一年多,他的老朋友林鶴蹤也走了。
他在世的時候,我們一家人經常去看他,那時我的兒子已經出生,老人喜歡孩子,一看見就高興。林鶴蹤曾經說過,在他的專業方面,開始時的自己年輕氣盛,左奔右突,想法大膽,能做出些好的來,同時也有不少不著調的連半成品都算不上的東西,但感覺是美好的,那是一根筋的可愛,到後來日趨沉穩,把控得住自我風格的時候,可以享受從容的愉悅,不過驚喜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小了,老了以後惜名謹慎,但也不為此所累,出手少一些,活得也更淡泊了,不過其實心裡總還有些不甘。他的鋼琴,不允許別人隨便碰,但可以縱容外孫在那裡玩鬧,想按哪個鍵就按哪個鍵,他會在旁邊笑著看,他說,孩子真好。
他去世那年,我兒子只有三歲,對他的外公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記憶。
多年後,一家音像出版公司在推出一批老電影的時候,終於也將《爸爸,我撿到一瓶眼藥水》放入其列,我後來買到的那張就是那次出版發行的。
我對三十歲時在那座島上度過的時光一直印象深刻。我遍覽全島,幾乎每天都在外面遊逛。島上還有其他一些住戶,他們把這裡的土地拓為莊稼地,種植各類穀物和果蔬,這個季節正是植物們空前繁茂的時候,站在田邊,似乎能看出它們生長時的躍動來。早晨和傍晚,太陽都貼在水上,紅光鋪開,開闊得動人,白天陽光照著江面,光影反射到岸上,走在水邊,晃得人遮眼睛,夜裡起風,波濤的聲音起伏有致,空氣裡都是水的清涼;凌晨時分,白霧在微微發亮的天光下聚散、縈繞……
我五十歲的時候跟林曉夢離婚,和大學時的同學方燕走到了一起。我很難說清楚箇中原委,有一陣子,很長一陣子,我們為各自的事情忙碌,電話聯絡都變得少之又少,但似乎這也算不上主要原因,更不能簡單地歸之為兩個人之間越來越沒有所謂的共同語言。
也許是從某一刻起,我突然發現林曉夢已經再度成為了一個夢境,而且永遠不會再來,不會像年輕時那樣與她不期而遇,不過年華雖然老去,但她還不是完全與從前判若兩人,事實上,她對自己的容貌保養得也很好,幾乎和年輕時沒有多少差別,難道僅是那幾條皺紋就導致了這一切嗎?
我說不上來。
我的兒子因為這件事情恨我,不想見我。他說:“你是一個混蛋,我不想見你!”順便說一句,當年他看了《爸爸,我撿到一瓶眼藥水》,沒一會兒就全然失去了興趣。這也很正常,這個動畫片根本不屬於他們的時代。
但我會永遠喜歡這部電影,我跟方燕這樣說,跟不少人我都這樣說過。儘管這電影講的是一件沒邊的事情,跟你的生活基本上沒什麼關係。
方燕說,你愛上的也許只是一些聲色。
我想了想,她說的可能也對,但我真的沒理由不喜歡,比如劉競、林鶴蹤,他們都已經過世很多年,能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也就是這些聲色,如果還能夠讓別人記住那就更好了。
林鶴蹤去世後,安葬在另一個地方——他的故鄉。每年我都會陪著林曉夢去那裡祭掃,而那座小島我們從此再也沒去過。
那棟兩層小樓已經十幾年無人打理,島上空氣潮溼,想必它的四周都已長滿了厚厚的青苔,牆上的石灰逐漸剝落,露出裡面的磚頭,有些地方可能還倒塌下來,屋內木質的傢俱變得酥軟無力,一碰就會散架,到處結滿蛛網……總之,這裡成了蜘蛛、蜈蚣、四腳蛇等等小動物們的樂園。
漫長午休
文/那可 @那可可那 金融工作者
長久以來我都處於睡眠不足的狀態。我每天八點上班,夜裡四點才睡覺,一天睜眼二十個小時,比睡八個小時的人多支配四個小時,多了四分之一的時間去學習、工作和玩耍,有時也發呆或者思考。
我從2001年開始堅持這個習慣,到今年已經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