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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君士坦丁堡被土耳其人攻陷時,羅馬街頭的哀號、悲痛和淚水。
如今的使命在於重新找回過去。古老帝國都城的淪陷為新繼承者們重振古希臘和古羅馬的輝煌提供了機遇。當然,這還需要極大的熱情。但事實上,法蘭西、日耳曼、奧地利、西班牙、葡萄牙和英格蘭都和雅典及古希臘世界沒任何關係,在羅馬的整個發展史中也無足輕重。這些熱情都要歸功於藝術家、作家和建築家的粉飾,他們借鑑了古代的元素、思想和文字,選擇性地引用史料,編成了一個隨著時間推移越發讓人覺得可信、越發被人認為是標準的故事。因此雖然學者們一直將這一時期稱作文藝復興,但其實根本就不是復興。相反,這是一次新興、一次新生。在人類歷史上,歐洲首次成為了世界的中心。
第十二章
白銀之路
早在美洲新大陸被發現之前,全球的貿易就已經開始從15世紀的經濟震盪中慢慢復甦。有些學者認為,這要歸功於西非黃金市場的開發,另外還有巴爾幹半島及歐洲其他地區的礦產輸出量的增加,這也許是得益於貴金屬提煉技術的發展。比如說,1460年之後的幾十年間,薩克森(Saxony)、波希米亞、匈牙利和瑞典的白銀產量都多了五倍。有學者還指出,15世紀後半葉的稅收制度也更加有效。經濟緊縮給人們帶來了許多教訓,尤其讓人們知道了謹慎控制稅收體系的必要性,這便導致所謂“君主統治復興”的出現。中央集權制十分重要,無論從經濟、社會還是政治角度看都是如此。
在一位朝鮮旅行者眼中,15世紀末期的全球貿易速度似乎也在增長。據崔溥記載,在距離上海約70英里的蘇州港,船舶“雲集”,等待著將薄絲、紗布、黃金、白銀、珠寶和工藝品運往新的集市。蘇州城內滿是富裕的商人,他們都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人們生活奢侈,”他羨慕地寫道,“在發達地區,商鋪可謂星羅棋佈。”儘管這裡的商業十分繁榮,但當時世界的關鍵點並非中國沿海的各個港口,而是在幾千英里以外的伊比利亞半島。
這要分兩個方面來談。15世紀下半葉,歐洲經濟逐漸復甦,已經刺激了消費者對奢侈品的需求。隨著新大陸的財富不斷運往西班牙,資源的儲備大幅增加。在塞維利亞,黃金和白銀“像麥子一樣”堆放在海關的庫房中,港口不得不修建更多的新庫房以應對更多到港的貨物,也便於更好地管理稅收。一位觀察員記錄了他所目睹的貨船解除安裝的情景:他在一天之內看到了“322車黃金、白銀和珍珠被登記入賬”;六星期之後,他又看到686車貴金屬進港入庫。貨物太多,“貿易館(Casa de Contratación)實在容納不下,最後只能堆放在露天平臺”。
在哥倫布跨越大西洋帶來意外收穫的同時,另一路同樣雄心勃勃的海上探險也獲得了巨大成功。當西班牙還在擔心哥倫布探索亞洲通道的計劃是否代價太高時,另一支船隊已經整裝待發,由瓦斯科?達?伽馬(Vasco da Gama)擔任統帥。船隊在起航前受到了葡萄牙國王曼努埃爾一世(Manuel I)的接見。國王似乎有意忽略了近來在大西洋彼岸的發現,併為達?伽馬下達明確目標:找到一條“通往印度及附近國家的新通道”。如此,他接著說,“我主耶穌基督”將從那些異教徒(意指穆斯林)手中獲得新的王國和疆土。但同時他也看重眼前利益。他想,如果能征服“古人筆下的最富有的東方”,不是更好嗎?他接著說,看看威尼斯、熱那亞和佛羅倫薩,還有其他義大利城邦怎麼從東方獲得利益。葡萄牙人痛苦地意識到,他們不僅身處世界的盡頭,連在歐洲都是末端。
這一切在達?伽馬精心策劃的遠航後發生了變化。他的艦隊首次抵達南非的時候,前景依然不容樂觀。他們的失望還不在於看到那些衣不遮體甚至裸露陰部的土著人,而更在於難以下嚥的食物——可供他們咀嚼的只有海豹和羚羊的生肉以及野草的草根。當土著人看到桂皮、丁香、珍珠、黃金及“其他物品”時,“他們對這些東西毫無概念”。
當達?伽馬繞過好望角向北航行之時,他的命運開始發生根本性的轉變。在馬林迪(Malindi),他不僅發現了通往東方的航道,而且還找到了一個領航員,這個人願意幫他利用季風順利抵達印度。經過10個月的航行之後,他終於在卡利卡特港拋錨。他取得了哥倫布所沒能取得的成就——他發現了駛往亞洲的海上通道。
那裡已經存在一些來自家鄉附近的商人。他首先聽到非常熟悉的口音:“是魔鬼把你們帶到這兒來的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