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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不對,自然不好強求,鬼見愁點點頭。
孫鈺是傷員,那床自然是讓給他睡的,秦芫和鬼見愁都只能趴在桌上休息。
段修寒、李蒙和董旻他們都在和黎軍奮戰,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秦芫心裡焦慮,風送來的飯都吃得少了。
鬼見愁看在眼裡,手指扣了扣桌面,秦芫抬頭看他:“他們在外打仗,為師知你擔憂,同樣的,寧王定也是牽掛你的,你若是不好好吃飯,日漸消瘦下來,屆時為師不好同寧王交待。”
她聽出來了鬼見愁的意思,只好往嘴裡扒拉食物。
孫鈺的傷也漸漸好起來了,已經可以坐起來了,但不能太過用力,一不小心還是會將傷口扯開。白日裡他便坐起來安靜的靠著床沿出神,夜裡早早休息。
傳來擊敗黎軍並攻入黎國訊息的那天,剛好停了雪。
江南的雨,纏纏綿綿,總也下不完似的,誰知道下起雪來,也是這般,斷斷續續下了七八天。
才一停雪,便傳來了大捷的訊息。秦芫和鬼見愁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欣喜。
風帶著他們從密閣出去,城牆之上軍旗高高掛著,雪停了,卻留下了滿目的白色,一大片的,白皚皚明晃晃的。
北風吹過,呼嘯著帶起了軍旗迎風而擺動。
段修寒騎著馬在軍隊最前面往城裡趕回來,馬後面還拖著一個人,頭髮凌亂,衣服破敗,雙手捆綁在一起,就這麼從黎國拖了一路到晉城。
他在府衙前下了馬,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人:“把南疆王‘請’進去。”
他話音剛落,馬上有隨從應和一聲上來解了綁在馬背上的繩,把淳于木也帶了進去。
他回去的時候,秦芫已經在門口來回踱步很久了,直到他重新出現的時候,她心裡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臉上終是露出了笑來。
她迎上去,才一近身,就被他牢牢扼住腰身,拉進了懷裡。她笑了笑,感覺到他把頭埋在她脖子裡,沉聲說道:“想你了。”
撥出的熱氣噴在她脖子上,癢癢的,就像有隻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她心尖不停地撓著似的,卻意外地,很滿足。
她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把手放到他腰上,抱緊。
“嗯,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正溫存著,身後不合時宜地傳來一聲輕咳,董旻似笑非笑看他們一眼,然後唏噓:“這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大門口,寧王可悠著點兒!”
段修寒危險的眯起眸子:“多謝提醒。”
秦芫退出他懷裡,問他:“那接下來,怎麼辦?回京嗎?”
他目光忽然放遠:“等長安的訊息吧!”
頓了頓,他說:“我把淳于木也,抓回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知道她在南疆時曾和淳于木也相處過一段時間,雖然心裡很彆扭,但也知道,這事,還是要告訴她,畢竟當初她還替他求過情。
秦芫默了默,跟著他去了府衙。
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等真的回了長安,他們會把他怎麼樣?而淳于木也,為什麼會這麼殘忍地發動戰亂?
當初他們收復南疆也沒有傷及無辜,而他,竟然投靠了黎國,逼得阿九和親,還受盡侮辱客死異鄉。她想不通,她仍然記得當初她被擄去南疆時,在南疆集市上,那個明明平易近人的淳于木也,那個親民愛民的淳于木也,那個可以為了一個弱小女子而站出來親自懲罰小人的淳于木也。
而他,明明說過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可又為什麼,要挑起戰亂?
她甚至不敢去想,他最後的結局。她私心裡,不希望他死。
晃神的功夫,就已經站在了大牢前。段修寒看她一眼,招了招手,獄卒馬上便上來開門。
“進去吧。”他說。
秦芫抬頭,看了一眼段修寒,然後抬步走了進去,在獄卒的帶領下到了關押淳于木也的牢房前。
他背對著門,坐在天窗前,微微抬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獄卒開了鎖,放她進去。
淳于木也坐著沒動,明明聽到了身後的聲音。她站在原地,靜默不語,久未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張了張嘴,才終於說話:“為什麼?”
淳于木也眉目一動,自嘲:“沒有為什麼,就如你所見。”他頓了頓,繼續說,“你應該聽說過南疆王性情乖張暴戾吧?”
是,可那又怎樣?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想反問他。可這些話在喉間輾轉卻怎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