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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豪傑,先喝喝茶,過一會我做東,就在這會客室裡,我們痛痛快快地喝幾杯。”
熊希齡忙說:“卓如先生是客人,怎麼能讓你破費,這次東由我來做。”
唐才常笑著說:“什麼這次,你做了幾個月的東家了。”
“佛塵取笑了!”圓圓胖胖一臉福相的熊希齡笑起來,兩眼眯成一條縫,“要說時務學堂的東家不是我這個提調,而是陳撫臺,我這次只做東請晳子、季果兩位貴客。”
梁啟超擺擺手說:“平素都吃你們的,這次我還一次禮,不僅是請兩位客人,還有一層意思。”
“什麼意思?”熊希齡問。
“等下再說吧!”
譚嗣同最是爽快,說:“卓如要做東,就讓他做東吧!”又對著門口喊,“老餘頭!”
剛才倒茶的那位工役進來了。譚嗣同吩咐他:“你去曲原酒家訂一桌菜,一個小時後要他們送到學堂裡來。”
老餘頭答應一聲出去了。
代懿說:“真不好意思,一來就打擾你們。”
梁啟超說:“招待太太老師的公子,這是應該的。晳子,我前幾天才從劉霖生那裡知道你在衡州府跟隨壬秋老先生讀書,我到長沙三四個月了,你也不來看看我,也太不夠朋友了吧!”
“我在東洲很閉塞。”楊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也是上個月才知道時務學堂的中文總教習就是梁兄你。你看,我這不是從幾百裡外專程來看你了嗎?”
大家又都快樂地笑起來。
楊度對熊希齡說:“秉三先生,你們時務學堂也真厲害,把我們船山書院學生的大頭領都招來了。”
熊希齡問:“誰呀,誰是船山書院的學生大頭領?”
“劉揆一呀!”代懿說,“我們今天在又一村見到他,沒來幾天,就幫你們向市民鼓吹了。”
“是嗎?”梁啟超咧開他的大嘴巴,笑著說,“那個劉霖生呀,他比我還激進。我說大清可以透過維新變法而富強,他說什麼,你們猜!”
“他說什麼?”楊度、王代懿不約而同地問。
“他說修修補補可能解決不了根本,最好是一鍋端,學美國、法國和義大利。”
“劉霖生吃豹子膽了!”代懿大覺意外。
“他這個想法其實也不怎麼可怕。”梁啟超收起笑容,“時務學堂兩百多號學生,並不是劉霖生一個人有這個想法。你們二位是不是奉了壬秋先生的鈞命,要把劉霖生鎖拿回東洲呀!”
代懿看了楊度一眼,楊度忙說:“沒有這回事,壬秋先生很大度。他對我說人各有志,不必勉強,還說要我們多看看多問問,把時務學堂的長處學過去。”
“壬秋先生真開明!”熊希齡為王輳г說目砝�鼗扯�卸��
唐才常對熊、梁等人說:“既然二位想多看看時務學堂,趁著曲原的菜未到,我就陪他們各處走走,你們都很忙,過一會再敘談吧!”
梁、譚、熊一齊說:“那好,就偏勞你了。”
唐才常陪著楊度、王代懿先去看課堂。四個教室,有的在上課,有的在自修。一間有五六十個座位的教室裡坐滿了人,後面還站著十來個,一個藍眼高鼻的外國人正在教授英文。代懿甚覺新鮮,在窗外佇立了好幾分鐘,又問唐才常:“時務學堂都學洋話嗎?”
唐才常點頭:“都要學的。要學習西方的好經驗,不懂英文怎麼行!”
看過課堂後,唐才常又帶著他們看了看飯堂和寢室。飯堂裡架著十幾條長木板,木板兩邊是簡陋的凳子。唐才常告訴他們,時務學堂裡不論提調、總教習和分教習,一天三餐都跟學生們一道吃飯,吃一樣的飯菜。楊度聽了,連連稱讚:“真正是師生平等!”
“師生平等還體現在課後的操場上。”唐才常指著身旁的大土坪說。
楊度、代懿開始注意這塊空坪,見前面有一個可容納十多個人的沙坑,沙坑裡鋪著平平展展的沙子,豎著高高低低幾個木柱框架。沙坑那邊還有兩個相距十多丈遠的木框架,框架上釘著一個大木板,木板上只有一個鐵圈圈。王代懿指著問:“那是些什麼?”
“那些都是學生們課後操練身體用的,名叫高低槓,人在上面翻上翻下,身體就強健靈活了。那兩個釘著大木板的框框是籃球架。大家抱一個球,把它投進鐵圈圈裡,投中就算贏了,既練了身體,又培養了爭上進的心思。”
楊度、代懿興趣濃厚地聽著。
“這些都是在學堂裡任教的洋人教給大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