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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鈞批掌大笑:“好,你們二人互為師生,我則做你們兩位共同的學生,向白石兄學畫學印,向哥學詩學文!”
二 梅蘭芳幾句俗家之言,無意間觸及到了佛門天機
楊鈞在槐安胡同住下來,給冷清的四合院增加了幾分熱氣,逢四逢五的學詩學畫,又給虎陀禪師單調的參佛生活增添了幾分樂趣。不知不覺間,無我宗的創始人又慢慢地由佛門踱回到俗世。透過齊白石,楊度結識了許多畫界的朋友,像陳師曾、瑞光和尚等都是極富天才的藝術家,尤其令他高興的是,他還在白石書屋結識了梅蘭芳。
梅蘭芳尚不到三十歲,卻已在京師戲臺上紅了十多年。他的唱腔,他的演技,他的扮相,令戲迷們如醉如痴,不知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寧願不為人妻,甘心給他做妾做丫環。前些年,楊度看過梅蘭芳的戲不下百場,卻沒有見過一次卸裝的梅派大師。
十五日這天上午,楊度照例來到白石書屋學畫。剛坐下,齊白石笑著對他說:“等會子有個人來我家,他也是來跟我學畫的,我介紹你和他認識,我想你一定樂意認識他的。”
“哪一個?”
“梅蘭芳。”
“梅蘭芳!”楊度大出意外。“你怎麼會認識他?”
“是齊如山介紹的。”齊白石頗為自得地說。
齊如山是個戲劇家,楊度聽說過。
“上個月,齊如山對我說,梅蘭芳講過幾次了,要來拜你為師學畫畫。我說,梅蘭芳拜我為師,我不敢當。齊如山說,梅蘭芳為人最是謙和,他是因為太忙,一直抽不出空到你家來。今天他要和我商量件事,我們一起到他家去吧。我聽人說梅蘭芳生得比女人還要妖媚,下了裝比化裝時還要好看。他要拜我為師,為人又謙和,先去拜訪他也要得。我和齊如山一起到了前門外北蘆草園梅公館。梅公館很闊氣,一切裝飾都很講究,尤其是庭院裡種了許多花木,光是牽牛花就有上百種,開著碗口大的花。我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牽牛花。梅蘭芳見我來了,忙出來迎接。梅蘭芳真的生得好,等下你眼見為實。他恭恭敬敬地叫我白石師,把我讓進他的名叫綴玉軒的書齋。我特為他畫了幾朵大牽牛,他很高興,親自為我理紙磨墨。收下後,他為我清唱了一段《貴妃醉酒》。還說過幾天空閒了,要到白石書屋來行拜師禮。過了四五天,他真的由齊如山帶著來了。”
楊度為齊白石的得意神態所打動。畫牽牛花,唱《貴妃醉酒》,能想像得出當時的氛圍一定美極了,與自己過去在小湯山與袁克定一道謀畫帝制復辟相比,絕對是兩個天地,兩種情感,兩樣心態。
“最令我感動的是梅蘭芳的人品。他不勢利,不媚權貴,看重的是藝術,是才華,他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月初,有一個議員過生日,他因為愛我刻的印章,硬要請我去。我礙不過他的面子,去了他家。他家客廳裡坐的都是穿綢緞衣服的闊人,只有我一個人穿布袍布鞋。那些闊人都看不起我,不理我,我一人坐在一個角落裡,後悔不該討此沒趣。想不到梅蘭芳來了。他一見到我,便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白石師,又和我很熱情地聊了幾句話後才跟別的人打招呼。滿廳人都被梅蘭芳的這個舉動弄糊塗了,他們都以為我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都紛紛過來跟我沒話找話說。我很感激梅蘭芳,回家後畫了一幅雪中送炭圖送給他,還題了四句詩。”
齊白石拉長著嗓門,用濃厚的湘潭土話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曾見前朝享太平,布衣蔬食動公卿。而今淪落長安市,幸有梅郎識姓名。”
正吟得興起,胡寶珠過來說:“梅老闆來了!”
齊白石趕忙起身,向門口走去。楊度本欲和齊白石一起去迎接,想想梅蘭芳只是一個不滿三十歲的青年,第一次在朋友家見面便跑到門口去接,未免有點失身份,遂端坐不起。
齊白石很殷勤地將梅蘭芳從衚衕裡陪著進門了,楊度一看,此人果然名不虛傳:清秀而頗近標緻的五官,方正而略顯條形的面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身材,配上一身華貴的衣袍,真個是儀表非俗,尤其那兩隻經過特殊訓練的眼睛,美麗精亮,顧盼生彩,可以使人相信,當年的虞姬、楊玉環長的就是一對這樣的眼睛。下了裝的梅蘭芳果真比舞臺上的戲中人更有魅力。
楊度正想起身打招呼,梅蘭芳卻搶先一步:“皙子先生,今天能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