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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找工作,但是,你知道我唱歌不行的。現在我已經完全不打鼓了,就來來回回住在幾個朋友家裡,蹭口飯吃。”
我一下子確定了,厚朴在那段時間過的是如何的生活:因為外部的挫折,他越來越投入對夢想的想象,也因此,越來越失去和實際的現實相處的能力。
“你不能這樣的,要不我讓誰幫忙去和學校說說話,看能不能回學校把書讀完,這段時間你也學我攢點錢,來北京。”我以為,我在試圖讓他的生活回到正軌。
厚朴突然怒了:“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像大一那樣去工地掄石頭啊?我不可能那樣去做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把我當失敗者,因為我活得比他們都開闊。我們是不是好朋友,不要假裝聽不懂我的話,你能不能出錢讓我來北京看病,你願不願意幫我?”
我試圖解釋:“厚朴,正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我才這樣對你說,這一趟來北京的錢不是問題,問題是……”
話沒說完,他電話就掛了。
我再打過去,就直接關機了。
我說不上憤怒,更多的是,我清楚,目前的自己沒有能力讓厚朴明白過來他的處境。
我一直在想象厚朴的生活,他已經用那些激烈的方式,把自己抬到那樣的心理預期,不可能再低下身,扎到庸常的生活裡去了。他不知道,最離奇的理想所需要的建築素材就是一個個庸常而枯燥的努力。
他顯然也隱隱約約感覺到,失敗者這個身份似乎即將被安置到他頭上來。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能力,組織起他能想象到的瑰麗生活去與現實抗衡,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緊張、敏感地去抗拒一切質疑和暗示。
或許厚朴在那之前不接我電話的原因還在於,他敏感地覺得,現在的我,是映照他失敗的最好對比。
同學們都不知道厚朴的確切訊息,只是斷斷續續告訴我,他偶爾突然偷溜回學校,抨擊一下學校和大部分人的庸碌,調戲下小學妹,拉大家喝幾瓶啤酒,就又再消失。有人在某個酒吧看到過他,也有人看到過他在馬路邊彈吉他,想獲得些資助。
我從輔導員那裡要到厚朴父親的電話,希望他能向厚朴分析清楚這世界的真實邏輯。然而那位厚朴一直唸叨的鄉村英語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