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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害羞的,我也想象著自己爽了好多次。”
當中有人提議,敬張美麗。那大老闆搶過話去:“我謹代表一代熱血青年,敬這位偉大的小鎮啟蒙運動奠基人,審美運動發起者,性開放革命家……”
眾人跟著歇斯底里地喊:“敬偉大的張美麗!”
我一聲不吭,拿著酒走到一個角落,剛好看到那片綠地。我反覆想起,那石頭房子,那蒼白的臉。“她終究是個小鎮姑娘,要不她不會自殺的。”我對自己說。
同學們還在起鬨,說著這地方曾經淫蕩的種種傳說。
我突然心頭衝上一股怒火,把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衝出去,一路狂跑,一直狂跑,直到我再也看不見那個噁心的娛樂城。
阿小和阿小
阿小和阿小是兩個人。
小學五年級前,我只認識一個阿小。他住在我家前面的那座房子。
那是座標準的閩南房子:左主房,右主房,中間一個天公廳——這是專門用以供奉神靈和祭祀的廳,閩南家家戶戶都供著一個神仙團,節日繁瑣到似乎天天都在過。
接著下來是左廂房、右廂房,中間一個天井。本應該接著連下來的,是左偏房、右偏房,中間一個後廳,他們家當時沒能力一口建完,草草地在天井附近就收尾,把空出來的地,圈出了個小庭院,裡面種了芭蕉樹,養了一條黑色的土狗。
那是個海邊典型的漁民家庭。他父親從小捕魚,大哥小學畢業後捕魚,二哥小學畢業後捕魚。母親則負責補網,還有到市場叫賣收穫的海鮮。他當時還沒小學畢業,不過他幾次和我宣誓一樣地說:“我是絕對不會捕魚的!”
我喜歡他的母親烏樓,每次和母親去見她,就意味著家裡難得會有頓海鮮大餐。烏惜似乎從來只會樂呵呵地笑,而不懂得其他表情,每次看到我,都要找點小零食給我吃,過年過節找個理由就往我家送點小魚蝦。偶爾他的父親和哥哥也會來逗我玩,甚至他家養的那條狗,我還沒進巷子口,它就已經在那邊搖著尾巴歡迎我。
但阿小,似乎總躲在一個安靜的角落,不參與我們兩家的交際。他很安靜,這種安靜卻分明帶著點高高在上的感覺,似乎永遠在專注思考著什麼。他唯一一次和我聊天,是聽我母親在和烏樓開心地說,我又考了年級第一。他招招手傲慢地把我叫過去,說,黑狗達,所以你要好好讀書,離開這個小鎮。
我當時還覺得小鎮很大,沒有離開的迫切感,但心裡對他莫名產生一種佩服:一個能看不上小鎮的人內心該是如何的寬廣。然而他讀書卻並不好,這讓他這種高傲的安靜,被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