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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勇的男孩說:“我叫張勇,勇敢的勇。你的名字叫泥灰?真怪!”
倪暉點點頭,張勇哈哈地笑了起來,露出缺了的門牙,倪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張勇趕緊將嘴巴堵上了。
打完針,外公揹他回家吃了早飯,然後騎著腳踏車送他去上學,以後,倪暉也要變成被接送的孩子了,外公家和李老師差不多在遠,離盼盼幼兒園有十來分鐘的車程,走路過去的話就遠了。
倪暉發燒了,打過針,感覺沒力氣,整個人都蔫蔫的,小臉白白的,一看就很虛弱的樣子。沙漢明看著倪暉:“泥巴你怎麼了?”
倪暉虛弱地笑了笑:“今天早上著涼了,有點發燒。”
沙漢明關心地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那你要不要緊,吃藥了嗎?”
“打過針了,沒事了。”倪暉說。
沙漢明同情地看著他:“打針疼不疼?”
“有點。”
沙漢明真不愧是好朋友,這一天都非常照顧倪暉,自己佔了滑梯不坐,也不讓別人坐,要讓倪暉來坐。搶到好玩的玩具,也要交給倪暉先玩。倪暉享受著好朋友小小的善意,心裡暖暖的,小孩子的心真純潔溫暖。
這天是週六,只上半天課,中午是外婆來接他放學的,外婆不會騎車,祖孫倆坐公交車回去。沙漢明看著被外婆牽著的倪暉,眼巴巴地瞅著:“泥巴,你什麼時候回家來啊?”想到以後不能和好朋友一起上學放學,沙漢明就覺得非常失落。
倪暉看著沙漢明:“我也不知道。”
沙漢明低下頭去,明顯十分失望。
倪暉補了一句:“等我媽媽工作不忙了,我就能回來了。”這自然是安慰沙漢明的話,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工作不忙呢,誰也不知道。
沙漢明轉過身,一個人朝家的方向走了。
倪暉說:“沙子,再見!”
沙漢明回頭:“泥巴再見!”
公交車來了,外婆拉著倪暉上了車:“這個就是你的好朋友?”
倪暉的頭靠在外婆的胳膊上:“嗯。”
“暉暉想回家嗎?”
倪暉說:“沒有。”
外婆不再說什麼,倪暉想起來問:“外婆,外公呢?”
外婆說:“你外公有個朋友去世了,他去吃酒了。”
“哦。”倪暉沒有再問,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外婆,辛苦你了。”
外婆很意外:“怎麼了?”
“要你們接送我上學。”每天接送四次,說不辛苦那是假的。
外婆笑了起來:“暉暉要是一直都這麼乖,外公和外婆都不辛苦。”老人家覺得很心酸,才這麼大的孩子,就知道體諒長輩的艱辛,這心思該多麼敏感啊。
倪暉說:“我不會惹事的。”
下了公交車,祖孫倆往回走,剛走兩步,倪暉就聽見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來,還離得非常近,聲音非常大,外婆伸出手,替他掩住耳朵:“把耳朵掩起來。”
倪暉閉著嘴,等鞭炮聲安靜下來,才問:“外婆,誰家放鞭炮啊?”
外婆嘆了口氣:“就是你外公的那個朋友,兩夫妻都出車禍去世了,今天下葬了。”
倪暉的嘴張圓了,不會是水向東家吧,難道這麼巧,離外婆家這麼近!
☆、第五章 狹路相逢
吃過午飯,外公回來了,和外婆說閒話。倪暉在一旁聽著,外公去的那家果然姓水,他心裡知道,十有八九是水向東家裡了,因為水姓並不常見,要命的是,外公居然還跟他家有來往,他以前怎麼不知道。
其實不知道也很正常,以前他來外公家來得少,而水向東兄弟在父母出事之後就被親戚接走了,後來又到了孤兒院,他們之間完全沒有交集。
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到下午的時候,倪暉就已經活蹦亂跳了。但是外公和外婆說了,從今天晚上起,他就不能一個人住樓上了,要跟著外公一起睡樓下。
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得到的照顧和關懷要比跟父母在一起時多得多,倪暉很滿足。外公是個退休幹部,老年生活質量非常高,生活無憂,便會追求精神上的滿足,除了種花種草,還養了兩隻兔子,一白一灰,早上起來練半小時太極,上午就去找老友下棋,下午在家練練書法,畫幾筆國畫。
外公的畫純粹是塗鴉,興之所至,偶爾塗畫著玩,但是毛筆字寫得很好,據他說學了很多家,後來自成一家,在一眾書法朋友中出類拔萃。外公寫書法的時候,倪暉就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