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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呆了呆,才意識到她是在喚自己。
細細地上下打量李月薇,文晴發現她還是瘦弱,不過氣色似乎好了許多,臉上隱隱有了血色,不再是蠟黃蒼白的活死人樣子。旅旅遊,散散心,果然是個養人的好差事。
不過,被曾經的情敵如此親切又毫無芥蒂地喊表妹,文晴還是覺得彆扭。
李月薇顯然已經知道了一切,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真沒想到,你居然真是我妹妹……難怪我媽過世之前讓我像對待妹妹一樣對你。”
被撫著後腦勺,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文晴更彆扭了。
不過彆扭歸彆扭,對於李月薇,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生出兩分親近。畢竟,那把不知何時會落下的死亡之劍讓她覺得恐慌和害怕,有個人陪著,又是個“有經驗”的,總不是什麼壞事。
於是,就這麼著,兩個人結伴而遊。保持著說親近又不是十分親近,說疏遠又不疏遠的關係。
就在文晴和李月薇若即若離地結伴而行,上官婉兒滿天飛跑通告做宣傳的忙碌中,時間就這麼匆匆地流逝了。
而接下來,一件大事來了,上官婉兒終於可以見到她的工作成果了——
《巾幗宰相》的首映到來了。
為了表達對上官昭容,特別是對那個時代的敬意,更是為了該片的宣傳效果,投資方和導演組一致決定把首映放在當年的首都長安,今天的西安進行。
或許是天意吧,文晴恰巧這時在咸陽。她想去看看上官婉兒墓的發掘現場,雖然那個墓的墓主已經活在了現實中——這麼說著實透著詭異,卻也是事實。
文晴想去親眼看看那個和上官婉兒相關的地方,還有那塊一出土就令世人驚詫的墓誌銘。那是她當年頂著巨大的壓力著人刻下的,她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可是,當她來到那裡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只有漫天的黃土,還有被鐵皮護欄圍起來的發掘現場。
文晴乘興而來,悻悻而歸。
回到西安市區,文晴乾脆一頭鑽進了電影院,去看《巾幗宰相》的首映。
鏡頭前的上官婉兒還是那麼美,一如她的……前世。
其實,關於前世的種種,所有的事,從太平公主記事起直到被李隆基逼迫自戕的一切,文晴都記了起來。前世今生兩個人的記憶交織在一處,用文瀾的話說,“並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
文晴覺得自己一定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不然前世的大事小事各種細節怎麼都歷歷在目?
她清楚記起來初見上官婉兒時候的情景,清楚記得自己當年如何情難自禁地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當初上官婉兒住進自己家之後,自己會做那個在母后殿裡見到婉兒的夢。那是靈魂深處的意念被婉兒的到來激發所致。
她也清楚了,為什麼婉兒在今生初初相見便會對自己放下戒心,那是發自內心的感應。
還有那熟悉的薄荷味道……
太多太多了,多得讓文晴有些窒息。
她開始惶惑於自己的心意。她覺得像是有兩顆心在自己的身體裡跳動,一顆屬於大唐時候的太平公主,強烈地想要靠近和擁有上官婉兒;一顆屬於今生的文晴,抗拒著自己的雙重身份,又恐慌著未來某一天會拖累了婉兒。
文晴就是懷著這樣糾結難解的心思看著巨大螢幕上那個活靈活現的身影。拋開劇本內容不談,眼前的人儼然就是前世的婉兒,眸光婉轉的她,凝神細思的她,果斷決然的她,柔媚動人的她……文晴看得醉了。她聽到自己的胸腔內難以自控的“砰砰”狂跳聲,她知道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無法剋制的思念在作祟。
文晴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心跳沒平靜多少,倒是把一張臉憋得通紅。
文晴掩面。
偏偏這時,螢幕上出現了上官婉兒和飾演武三思的楚文博的船戲。
說是船戲,其實徐導拍得很隱晦,亦很唯美,並不給人以淫|亂之感,倒是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末日狂歡式的無奈與淒涼。
文晴深覺要是再看下去,自己就要瘋了。她慌亂地逃離了放映間,適應了黑暗的雙眼乍一被強烈的陽光照射,有些澀澀地疼。
文晴的雙手使勁兒抹了把臉之後,眼睛還是通紅的,但是淚水已經被她抹了個乾乾淨淨。
一定是陽光太強烈刺激了視神經。文晴默默地對自己說。
她並不知道,從她進入放映間,一直到抹過臉頰之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