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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他會永遠對我好,可慢慢的,他也像外面那些人一樣,不再對我笑,後來他認識了芝蘭,甚至拒絕與我來往了……我一直以為童年的過往不會遠離,結果最後只剩下我被留在原地……」她竟弄得自己滿身傷痕窘迫不堪。
「人不可能永遠活在懷念之中,事情總會有結束的一天,你渴望的是他當初對你的友善,並期待他能夠愛你,因為他是第一個對你好的外人,是嗎?」徐靖磊放慢說話速度,一字一句地要敲入她心扉。
金縷眨了眨眼,轉過身來,嘴角噙著自嘲的笑容,「徐靖磊,你真的好聰明,彷彿什麼事都無法逃過你的眼,可是,能不能請你不要把我看得這麼透徹,我只是個平凡人而已,對方不要我了,我想一個人哀悼也不行嗎?」
「為一個不愛你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哀悼的?別再執著那個對你來說已無關緊要的人了,他既然敢讓我代替他來娶你,就表示他未曾將你放在心上,小時候對你的好不過像是對待寵物一樣,稍微疼惜,你便會為了他不顧一切,那種根本不是真的喜歡,只是施捨罷了。」
縱然這番話會讓她鮮血淋漓,他也得說,必須讓她一次痛醒,也好過斷斷績續的自我折磨,因為他捨不得看她在這個深幽不見底的情感泥淖中漸漸淹沒原本的自我。
金縷瞬間紅了眼眶,雙手緊緊抓著裙襬,氣憤地瞪著他,恨不得長鞭在手能一鞭將他驅離,好讓她能夠靜靜地舔舐傷口。「徐靖磊,我已經很難受了,你就非得在這時還火上加油嗎?縱然我刁鑽、跋扈,可受了傷一樣會痛,現在我的心就好痛。一但矛盾的是,她又很慶幸有徐靖磊陪著她,才不至於讓她感到寂寞,本來應該很難受的痛苦也因為他而淡了些。」
「秋筵不值得你愛。」
「一個曾對我好的人不值得我愛,那誰才值得我愛?」
徐靖磊深深看了她一眼,回答:「我。」
「你這是在同情我嗎?」好奇怪,她應該對他發脾氣才是,畢竟她的感情又不可能收放自如,怎可能剛失去喜歡的人就轉而對他心動,但說也奇怪,徐靖磊如此強勢的態度反而穩定了她的心。
僅僅說一個字而已,神情卻堅定不變,光是注視他的眼,彷彿整個人就要被他拉過去似的。
「我從不同情人。」
「那你圖的是我們金府的財產嗎?」她皺了一下眉頭問。
「不,我圖的是你,對我來說,你才有價值。」
金縷吃驚不已,好像未曾意識到自己也有價值。「你曾說假如我沒了金府的庇佑,就什麼都不是,那麼你要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我有什麼用?」
「若我是總裁,定是要有用處的人,但我現在是以一個男人的身分,所以我圖的是你——因為我喜歡你。」
這會兒金縷更驚訝了,這是她想都沒想過的答案——徐靖磊竟然喜歡她?她還以為他應該不太喜歡自己,至少她清楚自己的個性並不討喜,能接受她的人都是知她甚深。
為什麼徐靖磊和她相處沒幾天,卻會突然說喜歡自己?
「我有哪裡值得你喜歡?」
徐靖磊一雙深眸柔柔盯著她,「應該說你沒有一個地方讓我不喜歡,你的外表、你的善良、你的任性以及……」姣好的身材。「全部,我都喜歡。另外,我也喜歡和你聊天,或者該說我喜歡聽你說話。」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笑起來更如銀鈐,光是聽著也會上癮。
金縷的粉頰不知不覺染上一抹紅,從來沒有人對她示好,更違論是這般露骨的地步,她好歹也是姑娘,還是會有一點羞赧。「哪有人連對方的缺點也喜歡的?」就好比她喜歡秋筵的溫柔,卻不喜歡他眼高手低的態度,他總想著要考上狀元,可是他沒有認真讀書,狀元又怎可能輕鬆落在他手上。
徐靖磊笑了笑,「丫頭,真正的喜歡就是連對方的缺點也要一併包容,你爹對你就是如此,因為是打從心底疼愛,才會容忍你的任性,不是嗎?」
她噘了噘嘴,忍不住開口:「我也沒有常常任性,只是偶爾而已。」說也奇怪,她從來就不在乎旁人怎麼看待她,卻老在徐靖磊面前想要為自已辯解,彷彿不能忍受他的輕視。
「所以我喜歡你的任性又有何不可?」
「徐靖磊,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溫柔?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你怎能就說喜歡我,不會太快了嗎?」不敢說秋筵帶給她的傷害已經一掃而空,就好似水面上的漣漪,淺能見紋,深則無波,因為徐靖磊的緣故,那痛楚確實有些淡了,但傷痕猶在。
「你不也因為秋筵只是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