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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不軌之事!”恪寧打斷他。不想讓難堪的話從他嘴裡吐出來。
胤禛沒有再看她,眼光飄向旁邊書案上的那捲宋詞,日暮時分的風穿過雕花的窗欞,幾張粉紅小箋被吹得飄落下去。時光靜如止水,沒有一絲波瀾。終於,他才開口說:“只要是你說的,我就相信。”恪寧好似沒有聽明白,遲疑的抬起頭。正對上他深澈入冬日寒潭般的一雙眸子,卻又分明燃著一團焦灼的火焰。冰與火彷彿在鬥爭著,相持著。他就像是已經不能支援。恪甯越發的看不下去,別過頭,只覺得心上有一萬隻小蟲兒抓爬。眼睜睜,淚珠兒已盈滿眼眶。
只要是你說的,我就相信。
他那樣一個繁緒的性子,就這樣願意相信她?她只是想著他的欺瞞,想著他懷中的新歡。想著要躲他遠遠的。最好也不見面。可是,她這一生都已經給了他,給了這高高的宮牆。想逃,也已是不能了。
他走近她,用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拂上她的面龐。以前圓潤紅潤的臉蛋,現在已經有了極清瘦的輪廓。靠近了依然還是一抹淡淡茉莉香。顯得十分清冷。他忽然將她納入懷中,聲若蚊訥:“我相信你……我信你……只要你說,我就信……”
她被禁錮在他的懷抱裡,彷彿秋日單薄的葉子,瑟瑟發抖。他身上有熟悉而陌生的西洋夷子的味道,乾淨而溫暖。她僵持著,可終究還是癱軟下來。像是失去了重力,全身心的倚靠著他。
如果逃不掉,那只有接受。
她閉上眼,至少他說願意相信她。
…… ……
康熙三十四年,重秀生產,母女平安。孩子的父親著實高興,小心翼翼姿勢僵硬的抱著襁褓裡嬌小可愛的生命。平常略顯憂鬱的面孔不時綻開傻氣的笑容。整天盤算著給孩子取名字。重秀身子尚算結實,數月便恢復如常。恪寧喜歡在午後曬太陽,曬著曬著,日子就如流水般過去了。
皇宮裡開始有流言飛舞。像初秋的黃葉在風中搖曳。恪寧本來固守著寧靜的生活,也慢慢被打亂。
她像往常一樣去向德妃請安。回來的路上與惟雅同行。恰又碰上八福晉月然。恪寧心知她有意和自己過不去,但是看在胤禩面子,從來只是退避三舍。月然從小驕橫慣了,連皇帝寵愛的公主她一向都不放在眼裡。卻是心中沒什麼城府,見恪寧一貫沉默,以為是怯了她。自然得意非常。這回迎頭碰上,少不了又要抖抖威風。互相問過好,便趾高氣昂的過去。恪寧不理會她,只當是孩子的笑鬧。她們錯身而過時,月然身後一個低低垂著頭的宮女。在習習秋風中,她明麗的臉龐無論如何遮擋,都是那樣的引人矚目。一身新荷般粉嫩的宮裝,襯得如三月桃花一樣豔麗。她略微抬起頭,向恪寧瞥了一眼,眼神凌厲猶如電光,直直刺向她。
恪寧何等機敏,立時便察覺了。可轉頭再看時,月然一行人已經走開去。只瞧見那個姑娘的背影。這背影頗有些熟悉。恪寧停住腳步,眉頭頓時凝在一起。
惟雅見她看著月然發愣。只當是她生氣了。便笑道:“她如此慣了,小孩子,你無需惱她。”
“不。”恪寧搖搖頭,回頭向惟雅一笑道:“不是,我看見她身邊有個丫頭生得好相貌,就多瞧了幾眼。
惟雅看她面色不太好,心知有事。又擔心身邊人多,說話不方便。便笑道:“不妨去我那裡坐坐。”
恪寧點頭,二人相攜來至惟雅處。屏退下人。惟雅隨手倒了茶遞給恪寧。恪寧稍潤了潤,淡淡道:“我剛才看見一位故人。”
“哦。”惟雅拿起抗桌上的繡花繃子,隨意繡了幾針。又道:“你是說,月然那裡還有你的故交?”
恪寧微微笑著點點頭。“她是離弦山莊的人。曾經為我向外遞過信兒。叫做麗姬。只是,我本來聽說她已經死了。沒想到她居然出現在皇宮裡。”
“這麼說,你是在懷疑,她別有用心?”惟雅問。
“她這個人,本來心術就不正。若她只是一心追逐榮華富貴,那倒也沒什麼。我就怕……”
惟雅少見恪寧有如此憂色。也感到一絲不安。沉了良久,方問道:“那你看,是否知會乾……”
“不,我們先瞧著她。不要驚動……”她用眼睛向上看看。惟雅便明瞭她的意思。二人正商量間,忽聽蘇培盛請見。說是來問恪寧幾時回去。惟雅聽了笑道:“瞧瞧,一時見不到,就急成這個樣。”恪寧不由的紅了臉回敬道:“別渾說,你們也好不到哪去!”逗得惟雅咯咯笑。恪寧不理她,先自回來。
方進來,卻見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