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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是不是受了欺負。早就聽說這邊條件不好,又遇上災荒年份,哪能不擔心呢?五哥,你過得還好嗎?”
白行簡鼻子有些發酸,忙道:“好,都好。雖然這裡條件艱苦些,但你們月月都寄來糧票,我一個人吃都吃不完,哪能被餓著?倒是你們,還得給我一份,你們怎麼辦?”
丁悅微微嘆了口氣:“五哥,其實那些東西……有一大半都是旭哥給的。雖說如今軍部沒有參加批鬥,但當初四清的人,都是要劃清界限的。旭哥也很不容易了。”
白行簡低著頭道:“我知道。展存旭他最近好不好?”
丁悅又是一聲嘆:“無所謂好或不好。你也知道他的性子,通常是不溫不火的。一直踏踏實實跟著包司令,上面又有葉老,旁人挑不出他錯,也沒地方挑。”
白行簡應了聲:“那就好。煩勞你代我謝謝包司令,也謝謝趙司令。”
丁悅連忙道:“五哥這說哪兒的話!算起來旭哥叫老趙聲師兄,依著我老趙也得喊他聲大哥,都是一家人,不都是應該的?你也別擔心別人,照顧妥當自己比什麼都好。五哥,你清減了。”
白行簡笑了笑:“如今常做些體力活,不比從前清閒,看著顯瘦了些,其實結實了不少呢。”
丁悅道:“你也就別寬慰自己寬慰我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怎樣,然後如實地向家裡彙報。我若告訴他們你長胖了富態了,過得比誰都好,他們能信嗎?五哥,保重好自己,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別人。”
白行簡點點頭:“你也是。對了,你們還沒吃早飯,我這裡剛好有倆罐頭,煮來吃了,省得放久發黴,浪費了。”白行簡說著起身往牆邊的立櫃走去。
“五哥——不用了,我們街上去吃就好。”
白行簡道:“那怎麼行?讓你空著肚子回去,我怎麼向老師他們交待?曾同志呢,怎麼不見回來。”
丁悅道:“我去叫她。”把曾映紅叫了回來。
白行簡的屋子本來是分給新來的兩個知青,但那人後來走了,就白行簡一人住著兩間小茅屋。一間用來睡覺,另一間加了個小灶一口小鋁鍋,可以自己煮點東西吃。白行簡拿出藏了有些日子的兩個肉罐頭,從缸裡舀點水涮樂鍋,把罐頭開了,小心翼翼把罐頭肉都倒在鍋裡,加點兒水,這才坐小板凳上燒火煮食。
煮好之後拿了陶碗盛好,不見人回來,正要去喊,卻見丁悅和曾映紅跨進門來,手上還多了點東西。曾映紅左手拿著臉盆,右手拎著個兜子,裡頭是幾斤紅薯。
只聽丁悅道:“五哥,剛隊長路過帶來點東西,收著吧。”把兜子交到白行簡手裡。
白行簡接過來收了,一面招呼二人:“你們先吃飯,煮了點罐頭,湊活著吃吧。”
曾映紅笑道:“白老師親自煮的東西,這樣的心意就夠了。”
白行簡笑笑:“那你們快吃。”
丁悅和曾映紅依言在竹桌子旁坐下開始吃早飯。
白行簡掂量了下隊長送來的紅薯,恐怕有六七斤。細看下,雖說不算大個兒,卻也都差不多大小,看來是細心挑過的。這時節,紅薯還沒開始收穫,倒讓自己嚐鮮了。白行簡將兜子放進旁邊竹簍裡,又用草帽往上頭蓋了,想著等送走丁悅回來,就把紅薯拎紀明清家去。
吃過飯後,又閒話一陣,白行簡領著丁悅二人去坐船。
離白行簡住處最近的渡口叫做李家溪,有條小溪從渡口旁邊匯入河流。不知道是哪朝哪代附近有家姓李的特別富貴,便以自己的姓給渡口命名。河流一路向下通往縣城,河對岸順流十里是汒溪場,屬於臨近的汒溪鎮,從那裡也可以坐車到縣城。每天下午一點有一班船從上游流溪渡口開往縣城,需要五個小時,而如果從汒溪場坐車,大概三個小時就到了。從白行簡住處往李家溪渡頭就一條彎彎的小路,出發後曾映紅前頭先走一會兒,白行簡和丁悅則在後頭慢慢走著。
“五哥,這段日子你都怎麼過的?不要光說好話給我聽。”走在路上,丁悅還是忍不住問白行簡。
“也沒什麼,就是本本分分教書,安安分分做人。苦可能苦點,不過比起在家那段日子還清閒了好多。”
“五哥,”丁悅突然停下來,走在前頭兩步的白行簡感覺到後面停下了,不由得回過頭來。卻見丁悅站在狹窄的田埂上,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黯淡。
“五哥,我知道這些日子很苦,也明白就算知道了也於事無補。我沒有辦法改變現狀,想知道你究竟怎麼過來的,不過是希望能夠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