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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嘯嘯低下頭,不願再看,耳邊只聽得平陽揚聲回道:“王爺請起,不必多禮。”果就是昨日問她話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長亭的狗尾巴草
周寧麒依言起身,嘴裡說道:“不知公主尊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
平陽道:“本宮亦是興起而至,怨不得王爺。今日來,是因為本宮喜愛江南之景,意欲在此常住,可不願又大肆新建府邸,還望王爺肯借屋舍兩間供吾遮風避雨。”
周寧麒即刻答道:“承若公主不棄,這鎮天府內院定令公主賓至如歸。”
平陽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太君問道:“太君近日身子可還好?”
馬嘯嘯手還扶著太君卻目不斜視,不動神色,只聽太君答道:“尚好,勞公主掛心。”
平陽含著笑意,道:“如此甚好。”
馬嘯嘯感覺平陽目光朝她看來,心道不好,只聽平陽開口道:“太君,你的丫鬟本宮看著倒覺眼熟。”
太君聽罷,詫異地看了馬嘯嘯一眼,馬嘯嘯依舊不動,只聽太君笑道:“這丫頭性子素來野,許是曾經衝撞了公主不成?”
平陽搖頭道:“許是長得像一位故人,本宮記差了,本宮也不過才來鎮天府半日,何來衝撞。”
太君稍稍寬心,馬嘯嘯依舊不動。
只見平陽回身,對周寧麒道:“那如此便勞王爺差人帶我去內院罷。”
周寧麒吩咐了兩個丫鬟領她而去。
回到棲梧院,馬嘯嘯心中仍舊不免忐忑,這平陽昨日她才在香鋪外見過,今日卻已身在府中,還說要常住,只怕是要日日守株待兔,去等墨子昂,而自己昨天擺明是睜著眼說瞎話,竊書一說只怕平陽一個字也不信。眼下,她也不知墨子昂身在何處,只能不動聲色。
馬嘯嘯剛在內間坐著想了一陣,人又被太君叫了出去。
太君坐在花廳上首,拿眼上下打量了馬嘯嘯一會兒,開口問道:“你從前與平陽公主是舊識?”
馬嘯嘯趕忙搖頭。
“那為何平陽說覺著你看著眼熟?”太君不解地問。
馬嘯嘯正想回一句“人有相似”,卻又聽太君沉聲問道:“可是李卿的緣故?”
馬嘯嘯一驚,還不待答,卻聽太君徐徐說道:“平陽從前便與福王交好,衍兒落難之際,若是找她幫襯,倒也無過,可是如今皇家與咱府上關係微妙,你且勸李卿不要推波助瀾,只行不得不行之事。”
馬嘯嘯聽後尋思,這太君莫非誤會成了李彥求得平陽幫忙,欲推波助瀾翦除鎮天府勢力,而自己不過從中傳話……
太君見馬嘯嘯神色複雜,若有所思,也不否認,便坐實了心中所想,又開口道:“我知你是個好丫頭,對衍兒倒是一片忠心,可聖心難測,鎮天府若是一朝勢力盡倒,難保不被一夕之間斬草除根。我的意思,你儘可說與李卿知曉。”
馬嘯嘯聽得此言,方才抬起頭來,點了點頭,尋思道索性就讓太君誤會罷。
人從花廳退了,馬嘯嘯急急跑去取馬,一路奔去麻將莊。
坐在桌前,馬嘯嘯一手捏著筆,望著白紙卻難以下筆,她尋思自己是要把方才太君說的話盡數寫給李彥麼,又一想,若是寫她必是寫不清楚的,改日尋到機會當面說更好。再想,要不要詢問李彥關於墨子昂的下落,他手眼通天,彷彿無所不曉,雖然心下焦急,可又自覺赧顏,不想問他。再轉念一想,平陽既在此,尋不到墨子昂下落豈不更好,又怕李彥正如同太君所說,與平陽交好。細思好半刻,馬嘯嘯終於落筆寫了八個字,“平陽到府,我心實憂。”塞進竹筒綁好,放了鴿子。
馬嘯嘯原想等滿三日便去麻將莊檢視信件,豈料,隔日一早,當她從自己的小屋裡轉出來時,便看見院裡石桌上停著一隻白鴿,左腳拴著一隻竹筒,衝她撲騰著翅膀,黑玉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轉。馬嘯嘯心下大喜,忙取了信箋來看。
信上,李彥先道,馬嘯嘯總是往返麻將莊查信不易,恐耽誤要事時機,故而馴了鴿子,徑直飛到鎮天府裡她的小院。馬嘯嘯看到此,想了想他是如何得知自己住在哪處院落的,料想便是綠意說的,又往下讀。信上道,此刻毋須忌憚公主,她為尋墨子昂而來,若馬嘯嘯不惹是生非,理應無礙。馬嘯嘯讀到此,苦笑了一下,心道我能告訴他我貌似已經惹是生非了麼,搖了搖頭再往下讀。李彥卻約她明日午時到十里莊長亭一見,務必人到。
馬嘯嘯看完了信,回屋就著燭火燒了,又從廚房院裡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