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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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輩子的淒涼嗎?
憶想初見皇上時的不過而而,再至一詞鍾情,遙想男女之情其實真沒什麼道理。有人為那如花的國般,有人為那桀驁的氣韻,有人為那如絲的聲語……便把一輩子的青春同生命都拋了出去,沒給自己留下一丁點兒的念想。
後悔嗎?其實她並不後悔,只是有些不甘,不知道為什麼全盤的付出卻感不到一點來自那人的真情,哪怕只是把她當作一個男人般的真誠對待也不行嗎?難道她就這般不值得帝王的真誠嗎?
淑媛自認在這宮裡十幾年沒做過任何不利皇上的事,可到頭來……
“也好——也好——妹妹且幫姐姐守著……如果皇上真如此過了一生,姐姐我……也便沒什麼遺憾了……”
淑媛知她妹妹以為她睡了便回去了,睜開眼睛便直盯著華麗的幃頂。
她能說什麼呢?告訴那個一直以為她姐姐在宮裡過得幸福的妹妹,我這個皇后由始至終都沒有被皇上寵幸嗎?
年少時,我們以為憑著自己的“本事”便可以擁有全世界,再大點,以為付出便能等回自己的期望,到最後我們老了、動不了了才明白,這一江春水從來不會順著我們意的逆流向西。
“皇上可否告訴臣妾,為什麼由始至終便於喜歡臣妾?”
當那個當年清韻淡傲的少女這般孱弱地躺於鳳榻向自己索求一個答案時,玄燁幾乎經過忘了他為什麼會討厭此女而如此算計於她了。
“薄衣初試,綠蟻新嘗,漸一番風,一番雨,一番涼。”
淑媛久久陷入追憶中,連皇上最後離去的身影也不及捕慰。
這首李清照的詞就是他記恨自己的因由嗎?可為什麼她想不起來呢?
皇后的身體沒能支援多少,在最後的時光還要為一句尋不出理由的詞而苦苦思量。
也許她無意的刁難寧芳之舉並不值得玄燁把她的一生都毀了,畢竟這個女子真真可愛地值得一個好男人的喜愛。
可時間偏偏就是這般捉弄於人,如果再有幾年的時間相處,玄燁便會真切地看到淑媛是多麼痴情卻知禮的女子。可誰也沒有給他們這個時間。
鈕鈷祿淑媛的生命還是在她最燦爛的二十三歲戛然而止。
如果正面是幸福反面是不幸,幸與不幸同在一體,那就請那些走向不幸的女子們選擇放棄執念。可這一生,又有幾人能夠看透?
玄燁最終覺得自己過分了些,於皇后先逝當月特赦內宮。
也許你真能遇到一株雙生的花兒,一個興了一個便註定要敗。
當康熙十七年新人們陸續誕下皇嗣,卻只有馬佳氏榮嬪所生的皇子夭折。這已經是她連續弱喪的第三個阿哥。而她連續所出的四子一女如今只一女得幸活了下來。
如果一個二個是偶然,那四個五個便焉然成了某種暗示。不論是對求子若渴的皇上還是對失子思憂的榮嬪。
面對侍寢薄上消然被劃去的隱痛,馬佳氏惜珍只能默默承受嗎?
馬佳氏向來與宮中各妃的關係相睦,這日春末剛停了雨,便出了啟祥宮去了一牆之隔的惠嬪張氏處話聊。正趕巧張氏領了名下的胤禔、親生的胤祉這兩位阿哥玩耍,到也熱鬧。不多時,便有丫頭們回道納喇氏來了。
惜珍只當是孕有夭折的長生阿哥的那位,卻不然冷然然進來之人竟是多年未曾露面的庶妃納喇氏。惜珍打量著這位因為張氏心軟得以來見親子的納喇惠怡,除了面色有些蒼白那份冷傲盡是不減反增,看著她的目光雖不改,卻禮不少一點。看來,多年的囚身到是讓她收斂了些,只是到底有沒有收住——那就不得而知了。
馬佳氏不為人知地暗笑了一下。或許,這便是機會呢。
榮嬪雖不再榮寵,可憑著她的善面及累年積得那些底子,無論是在太皇太后面前還是老宮人面前,誰還不賣上一面?
納喇氏得以從偏殿解了禁,心裡是怎麼個打算沒人得知,可她既然是主子,便要有人侍侯。這不,不出二日,待選的宮女入了她的門。
其中有一個面色奇白明眸膚脂柔媚的宮女一立在她面前,便叫她一驚、二恨、三思量。這宮女,怕是她們當年初進宮的四人加在一起既抵不過男人對其的瘋迷勁去。
最終,這個叫柔兒的宮女成了納喇氏身邊大宮女。
要說這柔兒,到真是個天真若傻的姑娘,雖已十八九了,長得更是驚為天人,可就是因為她這張臉又如何能得其他同伴隨得喜?可她偏偏天性單純,只要有人同她說幾句好話便能把自己身上長几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