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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沉悶尷尬。江錦言一副蔫蔫的樣子,她們便隨她去,只與炤寧閒話家常,說著說著,話題就引到了吉祥身上。
江錦言撇了撇嘴。先前就聽二妹跟她說了,炤寧在京城的風頭更盛,人們連她養的大黃狗都高看一眼,說燕王妃分明是把狗當做小孩子來寵著了。
當做小孩子……有本事就自己生個孩子,那才是在皇室站穩腳跟的根本——這句話她險些脫口而出,幸而想到自己這幾年也並未生下一兒半女,適時忍住了。雖然是另有原由,可誰會關心?別人不認定她是因為子嗣艱難被夫家嫌棄就已不易。
將近巳時,江佩儀、江靜欣來了。
其實江錦言回家當日,江佩儀便過來了一趟,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別離的日子又那麼久,聞訊後自然要急趕急地過來,結果卻是敗興而歸。
江錦言一副“我不缺你同情、更不缺你這份姐妹情”的樣子。
江佩儀無法,只當是處境迥異的緣故,大姐不想有自己比對著更顯寒酸落寞,也便放下了那好不容易燃起的一腔熱忱。日後怎樣,再看情形。原本她們就可以關起心門各過各的日子,何況如今。
江靜欣則是從來只把孿生的姐姐當做至親,對江家早就沒情分了,見到炤寧、江佩儀,還是一副誰都無法忽視的冷淡模樣。
炤寧巴不得如此。比起這樣,她更膈應的是明明心裡盼著她死卻還假惺惺的親近。
這樣的前提之下,四姐妹分成兩派。
就快到用飯的時辰了,雖然大老爺、三老爺等人要到晚間才回內宅用飯,大夫人與三夫人對午間這一餐也很重視,相形離開正房,親自去廚房提點下人——其實也是避開去,不願意繼續夾在小一輩人中間和稀泥。
江錦言與江靜欣去了宴息室說話,江佩儀則與炤寧坐在一起說笑。
不可避免的,江佩儀提到了周靜珊:“她不會總去你那兒,怕你幫了她之後反倒被打擾,倒是得空就去找我說說話。偶爾還是會生悶氣,但是真的看開了,每日裡一心一意地跟孫氏、管事學賺銀錢的門道,再有空便做繡活消磨時間。等到她找到宅子搬進去,我們便能禮尚往來地走動了,眼下她住在晉王府,去著總有些彆扭。”
炤寧笑道:“我之前就想過,她應該是有你開解著,才能這麼快就打起精神來。”
“我哪裡能開解她什麼,只是如今不似以往,心裡想什麼便會如實對她說。”江佩儀的神色透著真實的喜悅,“如今與她算是真正交心的好姐妹了,以前卻是不行。”
“你們這也算是患難見真情。”炤寧道,“到底是你好心有好報,沒在她處境尷尬時落井下石,便多了一個摯友。朋友有的時候不比親人的分量輕。”
“這一點我相信。”江佩儀笑盈盈地看著炤寧,“你與雅端、莫心兒、韓統領都是好友,你們相互之間的扶持幫襯,尋常親人之間都不見得能做到。”頓了頓,又道,“太子妃也算一個吧?”
“嗯,她也算一個。”炤寧近來與太子妃,遇事只需相互打個招呼,都不需細問原由。
江佩儀語聲低了幾分:“明明也是刁難過你的人,並且,我瞧著以前很多事,覺著那是個難相與的呢。”
炤寧笑了,“說實話,我就愛看她難相與的那一面。”
江佩儀失笑,“交朋友這檔子事,你倒是百無禁忌。”
“是啊。”炤寧不否認,“朋友不見得就一定是純良之輩,人再好,對我不好又有什麼用。相反,人便是有讓人打怵或是詬病之處,只要肯與我相互掏小酢蹺的相處,就是不可失的知己。只要不是骨子裡就卑劣不堪之人,便可以結交。”
江佩儀斂目想了想,點頭認可,“是這個理,就如有人腰纏萬貫,但不肯接濟我,認識都多餘。可是,假如有人只有二兩銀子,卻願意分我一半,那就是難能可貴,不可辜負。這人為人處世、性情可以有瑕疵,但不關乎大奸大惡,總還是可取的——是這樣吧?”
炤寧笑盈盈地點頭,“嗯,就是這個意思。”
這時候,江錦言與江靜欣轉回來,分別端端正正地落座,有話說的樣子。
炤寧與江佩儀打住話題,卻也不問,各自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享用。
江錦言清了清嗓子,道:“炤寧,我跟你有話說。”
炤寧不接話。有話就說好了,她又不是聽不到。
江錦言繼續道:“我問過父親了,他說我之所以能夠順順利利地離開蔣家,是你盡力幫襯之故。這件事,我要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