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的腰身,“近來這小福星可曾淘氣?”她不願意說關乎孩子是男是女的話,莫名覺得那是在給有喜之人無形的壓力,便用寓意好的辭藻來代稱。
大夫人因為小福星三個字喜悅更濃,“前一段著實鬧騰了一番,把我不曾害喜那一節找補回來了。特地請了人調理著,眼下倒是沒事了。”
“這時候淘氣些,往後性子活潑——晉王妃、楚王妃都這麼說。”炤寧鬆鬆地攜了大夫人的手,“大熱的天,怎麼跑到外面來站著?快進屋去。”
“噯,聽你的。”大夫人笑著與炤寧一同走向廳堂,繼續道,“你這孩子,時時處處的管著照顧著別人,獨獨對自己不上心。”
“有麼?”
“這可是一點兒錯都沒有。”大夫人如實道出心緒,“幸虧你身邊的人都會照顧你,不然依你那個性子,著實叫人不放心。”
炤寧笑了笑,“現在我自己也是打心底的想有個好身板兒。要不然的話,往後都沒力氣抱我們的小福星。”
“這就好。”在東次間落座之後,大夫人說起江錦言,“回來到現在,一直想見見太夫人,但是太夫人一直不見。偶爾,她也只能站在院門口,瞧一眼太夫人。”
炤寧道:“嗯,她們祖孫兩個,還是有著真情實意的。”
這種話,大夫人自然是不能接的,轉而道:“你二姐每日都回來一趟,姐妹兩個有著說不完的話。”
二小姐江靜欣在炤寧心裡等同於不相干的路人,要不是與江錦言是孿生姐妹,炤寧怕是連她的長相都記不清。炤寧笑微微地岔開話題:“可曾與大姐提了和離的事?”
“提了。”大夫人道,“她在蔣家的日子不好過,巴不得如此,但也不免擔心和離之後的境遇——怕兄弟姐妹給臉色看,更怕老大年紀還要每個月等著月例熬日子。”
炤寧笑笑地端起茶盞,沒說話。也是沒法子,大老爺跟膝下幾個女兒的感情實在是糟糕,姐妹幾個遇到什麼事,都不敢指望父親會妥善的照顧她們。
大夫人說起這些,也唯有苦笑。
如果說江素馨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有她的責任,但是江錦言與江靜欣則真是不關她的事。她嫁過來的時候,姐妹兩個已經懂事了,面上與她和和氣氣,但是透著疏離,保持著無形的距離。江錦言每日長在太夫人房裡,江靜欣則分外依賴奶孃和教養嬤嬤。她能怎樣?還能傻呵呵地將人拎到面前教誨不成?就算她傻到那個地步,太夫人也不允許。
姐妹兩個的性情,一部分是隨了生母蔣氏,而大老爺那邊,在她們年幼時只以嚴父的形象出現,不知到底是何緣故,她們的性情有著一些矛盾與缺陷——敢做但是不敢當,對什麼事只敢虛張聲勢一番,太夫人或大老爺一板起臉來發話,她們立刻就蔫兒了——這是她們姻緣不如意的根本原由。
大夫人不無自嘲地想,自己這不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吧?自己當初還不是徹頭徹尾地窩囊、認命了,只是運道不錯,得了大老爺長久的善待。
可是歸根結底,她只是不喜看到錦言這種情形,願意看到佩儀、炤寧,兩個孩子嫁人之前都曾陷入困境,但哪個也沒動輒訴苦,別人想同情都找不到理由;嫁人之後,一直是滿面春風或是喜氣洋洋的,叫旁人也跟著心情大好。
佩儀、炤寧還有一點兒好處,便是從不會說那些個叫人聽了沮喪無從應對的喪氣話。
這時候,炤寧已經轉移心緒,琢磨著江靜欣,“二姐每日過來,只是跟大姐敘舊?”
大夫人雖然是安心養胎,但對府裡的風吹草動一清二楚,聞言遲疑地道:“你二姐偶爾也說說你與佩儀、素馨、和儀的事情。她與你們幾個不親近,說起誰都沒太好聽的話。”
炤寧笑了,“她肯一碗水端平就好。”
說話間,三夫人與江錦言先後腳進門來。
有很久了,三夫人與炤寧是見一次就更親近一些,兩人如常隨意地說笑。
因為炤寧年節時見過江靜欣,由此,無從忽視江錦言的憔悴,似是失了水分的花。倒也不算什麼,心境放寬、好生調理的話,過段時日便能鮮活起來。
她們姐妹兩個相見,是不可能和顏悅色的——連做場面功夫的閒情也無。
江錦言扯出一抹含義不明的笑,語氣淡淡的:“眼下已經貴為燕王妃了,我實在是沒想到。”
炤寧牽了牽唇,“你想不到的事情一直就不少。”
江錦言沒再說什麼,轉身落座。
有大夫人、三夫人插科打諢,氣氛自是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