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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他一番,“回房換身像樣的衣服。等到你位高權重時,才有資格不拘小節。”予莫平日裡實在是不講究這些,一件家常布袍都能翻來覆去的穿,叫他換還不肯,說舊衣服穿著最舒坦。
江予莫因此笑道:“夏泊濤的姐姐時不時就給他做件外袍,你什麼時候也能學學別人的賢良淑德?”他不知道她學沒學過針線,反正從沒見過她繡花做衣服。
炤寧斜睇他一眼,“我倒是敢做,你敢穿麼?”
“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總跟我沒大沒小的,憑什麼給你做衣服?”
“你就承認吧,根本就不會。”江予莫用激將法,“不過也是,你拿著繡花針的情形……不可想象。”
“本來就不會。”炤寧不吃這一套,“我就想做個吃貨。嗯,這麼說著就餓了,要回房吃小酥魚去。”
江予莫大笑起來,“你有時候真是俗得可以。”
“有我這麼個姐姐,你只能認倒黴認命。”炤寧笑盈盈起身,要走時想起一事,“可有意中人?”
江予莫誠實地搖頭,“還沒有。”
“可需我請大伯母給你牽線搭橋?”
“不用。”
“那你隨心隨緣就是。”炤寧順勢做了甩手當家的,“記住啊,我跟你說過這事了,往後不準抱怨我不管你。”
“誰要你管了?”江予莫拈起一塊梅花糕,作勢要拋向她,心說你把自己的姻緣理順我就燒高香了。
“反了你了。”炤寧雖是這樣說著,卻是快步出門去。
紅蘺、白薇忍不住笑出聲,追了出去。
江予莫笑著吃下糕點,又啜了口茶,覺得愜意之至。炤寧平日時有不著調的時候,可只有她能給予他濃厚的親情、由衷的歡笑。以前不能見面,通訊算得頻繁,可她的書信便是言語再輕鬆詼諧,都只能讓他更難過。
到這會兒,心裡才算踏實下來。
炤寧回到房裡,就著芝麻燒餅吃了些小酥魚,看時辰差不多了,重新洗漱,換了身豔紫衣裙,披上斗篷,去往松鶴堂。
原本對太夫人的打算是眼不見為淨,她願意怎樣就怎樣,別在她面前頤指氣使就好。昨晚的事情過後,她改主意了。
昨晚太夫人的態度倒是乾脆,用意實在是叫人膈應,翻來覆去其實就一句話:是炤寧要我這樣做,誰要恨只管恨她去,我也是沒辦法。
以往最愛揪著人的小辮子痛斥一番才發落,昨晚全像是改頭換面了。
也好。太夫人既然要改,不妨改得徹底一些。
松鶴堂多植四季常青的花草樹木,只正屋廊下種著兩棵梅花樹,景緻倒也不錯。
炤寧一面走,一面想起離京前來這裡的情形。
當日風寒嚴重,咳得厲害,周身一時冷一時熱。太夫人說有大事要知會她,又讓她站在廳堂門外回話,說怕過了她的病氣。
她稀裡糊塗地站在門外,一站就是大半日,聽不清屋內的人在說什麼,直到冷得簌簌發抖,才意識到下起了大雨。
她狠力掐自己的手臂,讓頭腦清醒了一些。
大夫人從茶水間給她倒了杯熱水,輕聲說太夫人去更衣了,又語聲更低地提醒她:“你就問她想要你怎樣,能應就先應下。予莫一早被打發去了城外辦事,我也幫不了你。好孩子,別在這兒耗著,你死在這兒她也不心疼。”
她雙手輕顫著接過水杯,看了大夫人一眼,見她竟是眼淚汪汪的。她就想,自己現在一定像只鬼,都把人嚇哭了。
可也因為那一杯水、一汪淚的緣故,她開始試著去理解大夫人,對很多事釋懷,到眼下,只想要個得到幫襯的結果,絕不為難。說到底,要是有更適合的人選,她會讓大夫人繼續過以往的日子。可惜沒有。
斂起思緒,炤寧走進室內,問丫鬟:“太夫人呢?”
丫鬟看了一眼東次間,輕聲回稟:“太夫人說不舒坦,在軟榻上歇著。”
炤寧帶著紅蘺轉到東次間,室內清靜得很,一個下人都沒有。她故意輕咳一聲,“太夫人,我來給您請安了。”
太夫人是真的不舒坦,只是還沒到臥床不起的地步。她緩緩吸進一口氣,重重籲出,是心緒極為煩躁的跡象,“免了,回去吧。”
炤寧笑問:“賓客將至,您不打算出面?”
“自有人出面待客,幫你說盡好話。”太夫人的目光比語氣還要冷漠,“這等事情,我若是出面,說多說錯就不好了,影響你這剛回來的江四小姐的名譽。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