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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寧說了,有無機會都不可在御前說起她的糊塗官司,那是大老爺會做的事。
夏泊濤亦是笑著道出同樣的心願。
“到底還是少年心性,忙完正事便只想吃喝玩樂。”皇帝笑呵呵地大手一揮,“準了,這就去散心吧。”
兩人連忙謝恩告退。
江府今日要舉辦宴請,巳時之前便會有賓客登門。江予莫趕著回家,有要緊事要和炤寧說。
夏泊濤知道宴請一事,道:“我得趕緊回家準備賀禮,遲一些前去府上道賀。”
江予莫笑道:“如此我就在府中恭候了。”別了夏泊濤,他一刻也不耽擱地回到江府,先去給長房、三房的長輩請安,太夫人那邊倒不用急,橫豎已經是個擺設,不拘時間過去點個卯就行。
大老爺、大夫人、三夫人待他態度一如往常,只三老爺看到他沒好氣——還在為昨晚的事生炤寧的氣,今日看誰都不順眼。
江予莫不以為意,敘談幾句道辭,轉往內宅待客的暖閣,命人去傳話,等炤寧過來相見。
如昨日特殊情形直接找到她房裡的事,幾年也沒一次。一來是玲瓏閣上下一群女孩子都長大了,他進進出出的不合規矩更不自在;二來炤寧不定何時會因為作畫不順手滿腹無名火,捨不得拿丫鬟出氣,卻捨得拿他開刀,撞刀口的事,能免則免。
炤寧進到暖閣,一落座就跟他要東西:“你是不是有一塊裁剪得四四方方的虎皮毯子?”
“是。”那方毯子是友人送他的,送的時候因為不是整張的,還挺不好意思的,他想了想,“大抵是存放在庫房,你用得著?”
“嗯,找出來送我吧。”炤寧點頭,“白日在小書房不覺得冷,到半夜就不行,伸不開手似的。”
“大半夜不睡覺,去書房做什麼?你那破身板兒,禁得起熬夜?”江予莫斜了她一眼,“哼,愈發出息了。”
炤寧由著他揶揄,“行不行吧?”
“行,怎麼敢說不行。”江予莫沒轍地望了望屋頂,“還給你存了一些上好的皮子,一道送過去。”
炤寧舒心一笑,“不是還蒐羅了不少藏書麼?趕緊交出來,不然我可明搶了。”
“你個無賴。”江予莫笑著摸了摸鼻尖,“都隨你。找你是來說正事,別總打岔。”
“好,你說。”
江予莫說起的,正是大老爺一早獲悉的事,末了,他狐疑地道:“這檔子事,讓我想起三年前那些堵心的事情。”
炤寧微一頷首,“確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也正是我想要的。”她是滿心要把恨她入骨的人揪出來,假如對方罷手的話,才會叫她無所適從。
早在陸騫等人鬧出風波之前,炤寧便遇到過幾次有苦難言的事——
她手裡有兩幅水墨畫,寓意好,畫的時候也特別順手,是她鮮少能有的得意之作,便打算得空請名士過目、品評,只是又犯了拖拖拉拉的毛病,擱淺了此事。後來證明,這缺點竟在那次幫了她的大忙。
沒幾日,徐巖告訴她,她的得意之作,早在數日前便有幾個小有才名的閨秀做成,寓意相同,畫面相仿,因此在一些場合風光了一把,並且都說是別人模仿自己的立意筆觸。她要是在這當口把畫拿出去,便是功底再好,在人看來也不過精益求精的贗品,徒惹人嗤笑。
她難以置信,叫徐巖把幾幅畫設法子尋來,看完之後,匪夷所思。幾個人在同一期間作成相似度頗高的畫,怎麼可能?
可是有什麼法子,只得默默地把自己的畫收起來壓箱底,後遺症是再不敢輕易落筆,生怕這種事再來一次,白費精力事小,成為笑柄事大。
隨後,她名下的繡品鋪子、玉石鋪子又出事:掌櫃的、夥計、繡娘齊齊請辭,沒當即得到應允的,連未結的銀錢都不要,直接甩手走人。這事把管事嚇得直哆嗦,也把她氣得不輕,可急趕急找到的人用著不踏實不說,還可能再添亂子,只得暫時關張大吉。
在當時還沒消化掉這些,陸騫等人事發,根本沒空起疑心仔細分析。隨後回顧,再加上眼前事,感觸自是不同。
到底是覺得詭異。難道真有人能預知一些事發生的經過和結果?炤寧心想,若真如此的話,自己那點兒本事跟人一比,完全是以卵擊石。
可是,管它呢。
那人不敢明打明地算計、踩踏,便是顧忌頗多,而她的顧忌卻很少,沒什麼好怕的。
江予莫聽她這麼說,當即放下心來,“你心裡有數就行。”
炤寧這才認真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