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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越霖越聽越覺得可行,也越發地意識到炤寧性情中的殘酷——對太子的,對師庭逸的,更有對她自己的殘酷。
離開的時候,夕陽西下,北風凜冽,是冬日裡最尋常的蕭索黃昏。
放下正事,思及炤寧與師庭逸,他心頭比平時多了一份憂心、沉重。
對於男人而言,尤其對於師庭逸這種天之驕子來說,若是能默許炤寧的動作,該需要怎樣的瞭解、深愛?
如果此次師庭逸成全炤寧,那麼,便是償還了三年前的虧欠、傷害。要知道,他要賭上的是錦繡前程、整場生涯。
而如果正相反,事情就簡單了:反目成仇,總會有一個栽在另一個手裡,不死不休。
炤寧下手的確是狠了點兒。但是,這才是江式序的女兒。
韓越霖牙疼似地吸進一口氣,又與有榮焉地笑了。
當晚,炤寧寫短箋告訴師庭逸:自己之後三日都有事,忙完了就去看他。轉手交給紅蘺,記得送到燕王府。
紅蘺心裡嘆息著,面上不動聲色,“楚王那些爪牙,罪有應得的便除掉,罪不至死的發落到南邊做苦役——徐叔是這個意思,您同意麼?”
炤寧以反問作答:“為何要反對?”
第二日,江予莫來內宅找炤寧。
“你還沒回去當差?”炤寧睜大眼睛看著優哉遊哉享用茶點的弟弟,“這都多久了?你是不是玩兒上癮了?”
江予莫差點兒賞她一記鑿慄,“這不是好心幫你搜羅各路訊息麼?”睨了她一眼,轉身要走,“不稀罕算了,我這就進宮。”
炤寧忙笑著把他扯回來,“你敢。”
“你回來之前,我除了休沐,一日的假都沒歇過。”江予莫半真半假地抱怨著,把一卷寫滿字的皺皺巴巴的紙張遞給她。
這怎麼跟廢紙似的?不能弄得整整齊齊的再拿來?炤寧一面腹誹一面問道:“是哪一個門第的訊息?”
“那可多了,你最近留意的,我都讓手下去查了。”江予莫道,“別忘了,你不在京城的日子,我也沒閒著,培養的一批人手辦事很得力。”
“嗯,知道你辛苦。”炤寧語氣柔和下來,“燕王送來兩匹好馬,我看著是不錯,你要麼?不要我就……”
“你想也別想!那可是在沙場歷練過的戰馬,不准你便宜別人。”江予莫說著話,出門而去,興沖沖地去馬廄看馬。
炤寧先是笑,隨後,笑意化作了濃濃的滿滿的傷感。
予莫說的沒錯,那是兩匹跟隨師庭逸在沙場衝鋒陷陣的戰馬。他知道予莫會喜歡,便割愛送來。
此時他知不知道,她正在算計他,還要逼迫他做選擇?
可這是不能避免的事,他沒有一個鮮明的態度,她便無法真正的信任他。
她希望這場風波之後,他們能有一個新的開端。
他若不能給,她不會責怪,不過是真正放下他。
炤寧沒縱容這種思緒縈繞於心,先去外院與徐巖商量諸事,之後回到房裡,查閱予莫交給自己的一堆東西。
看得時候,炤寧忍不住地蹙眉,很明顯是不同的人交給他的,有的字跡潦草,有的不乏錯字,她要費點兒精力才知道這樣的混小子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並沒料到期間也有佟家的是非,而且如果屬實的話,便是佟家最不願被外人知曉的:
孀居的佟三夫人的日子,過得並不像人們通常印象中的寂寥、苦悶,相反,她在府中比兩個妯娌還要愜意。
予莫的手下對佟三夫人的評價是:頗有姿色,八面玲瓏,風流,貪財。
這些已經足夠讓炤寧驚訝,可是還有:曾與榮國公、佟二老爺傳出閒話,下人或是滅口,或是畏懼榮國公,至今少有人敢提及。據說這位三夫人之所以有這種風流韻事,是為著在外做生意的路能順遂一些,多給女兒攢下一些妝奩。
為著給女兒賺妝奩,便要與大伯二伯糾纏不清?炤寧撇嘴,反正她是沒辦法相信。
如果這是實情,那麼,真要嘆一句世風開化——佟家那些所謂的長輩都是些什麼東西?兩個男人與貌美的弟妹糾纏不清,那是什麼門風?
天。
陸家的荒唐之處在於,陸騫睡了他爹的小妾,並且還睡出了一個孩子,但是滿門也只他一個混賬得叫人髮指的東西。而佟家倒好,那可是兩個已經娶妻生子的男人,與孀居的弟妹不清不楚的……
沒錯,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牽涉其中的女子自然有令人詬病之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