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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法子了。
這種事,如果炤寧或燕王有意做文章,如果予茼因為不甘於他的懲戒行偏激之舉,便是後患無窮。
到那種時候,整個江府都會為之葬送。
他只能讓長子就此“死去”,再不能說話,再不能寫字,再不能透露任何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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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馬車停在王府後園側門外。
炤寧下馬車的時候,師庭逸站在一旁,扶著她踩上腳凳,再踏到實地。
她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在鬧彆扭。師庭逸不明白,何時惹到她了?
章欽將跟隨炤寧前來的紫薇、紫竹、護衛帶到暖烘烘的暖閣閒談、用茶點。
炤寧隨師庭逸踏著清寒月色,去往紅葉林畔的屋宇。路上,她忍不住咕噥:“你坐馬車有癮麼?自己來回折騰不算,還折騰我。”
師庭逸聽出原由,解釋道:“你夜間出門,我怎麼能放心。”
“那你就別讓我出門啊。”炤寧斜睇著他,“在我那兒說話不也一樣?”
“有幾封書信要你過目。”
“你一併帶過去不就得了?”
“那不是沒想起來麼?”師庭逸暗自嘆氣,“你就當我沒多事去接你,行不行?”
這人今日的腦筋像是鏽住了,對這些小事處理得簡直是亂七八糟。炤寧心裡的火氣消散一空,抿出一個笑容,“算了。”
師庭逸無奈地橫了她一眼,“這麼難伺候。”
“你倒是很體貼。”不能怪她方才不知好歹,以前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以前的江炤寧,不論何人何事,都不需怕——都這麼認為。他陪她遊玩的時候常有,管接送這回事是不大做的。
師庭逸撫了撫她的臉,將她帶入臂彎,擁著她往前走。
冬夜的冷,是殘酷的。風吹在她臉上,真如刀割一般,她想將斗篷的連帽戴上,偏又很享受這樣與他走在路上的感覺,便只顧著側頭瞧他。
他卻記得她怕冷,給她把連帽戴上,仍是一臂攬著她,空閒的一手則尋到她的手,鬆鬆握住。
“真好。”她笑容裡是滿滿的甜蜜、滿足。
師庭逸對上這般的如花笑靨,心裡柔腸百轉。
她這一笑,足解數日相思。
進到室內,融融的暖意、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
炤寧深深呼吸著,解下斗篷,先坐到火爐近前取暖。
常洛帶著兩名十幾歲的侍衛進門來,將幾樣果饌、一壺熱茶送入西梢間。
炤寧是見過常洛的,他就是她之前過來時那名侍奉茶點的年輕侍衛,亦是師庭逸真正的心腹,平時不曾顯山漏水罷了。
師庭逸先去換了件半新不舊的寬鬆錦袍,轉回來對炤寧偏一偏頭,二人轉去西梢間。
西梢間不同於尋常居室的佈置:西面整個牆壁被書架佔據,羅列著他歷年來珍愛的藏書、字畫及重要的卷宗;沒有大炕、座椅,南北向的房間用兩個臺階分隔開來,高出來的一半面積鋪著厚實的獸皮毯子,橫陳一張長方矮几,東側鋪著素錦鍛褥子,餘處散放著虎皮、軟墊、大迎枕。
這還是當初炤寧的主意,是為著到他這裡也能像在家一樣舒適。
一事一物,一如當初。
“你倒是真沒把我當外人。”炤寧一面蹬掉靴子一面咕噥,“大半夜跑你這兒來不算,且還是一進門就要脫鞋子。”
師庭逸逸出清朗的笑聲,“我幫你?”
“……”炤寧一撇嘴,“誰總叫我矜持點兒的?”
落座之後,他先狠狠地給了她一記熱吻,方說起正事:“我給幾位封疆大吏些的書信,你看看。”語畢,把矮几上幾封書信拿給她。
炤寧蹙著眉、捂著嘴接過信件。她愛咬他的壞習慣大抵傳染到了他身上,他一用力,她雙唇舌尖都發麻。
師庭逸愛煞了她這小模樣,忍不住又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把她攬入臂彎。
炤寧此刻最在意的是他要讓幾名封疆大吏如何行事,便隨他去,專心看信件。
他若是讓那些人也跟風起鬨做出擁護太子的表象,那他的父皇可就要崩潰了。
皇帝可以認為是太子很早就在下功夫籠絡人心,不拘朝堂內外文官武將;也可以認為他們兄弟二人要齊心架空皇權,慶國公一案根本就是一出比逼宮造反還嚴重的政變;事後若反過頭來質疑整件事,便可以懷疑真正有反心的是小兒子,先利用這件事挑起他對太子的猜忌,再利用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