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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直轉磨。
他得先給兒子尋一門過得去的婚事。
門當戶對的就別想了,江炤寧才不肯讓高門女子嫁給方雲起,一定會變著法子攪黃。與其抱有幻想,還不如省去分明可見的紛擾。
大夫人用早飯的時候,聽說了夫家、孃家這兩檔子事,一點兒意外都沒有。
該!
那兩個混賬東西,總是掂量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尤其雲起,她明裡暗裡點撥過多少回,他這分明是當成了耳旁風,能怪誰呢?
還有她那個糊塗兄長。先是往死裡坑了她一把,眼下又犯了教子無方的大忌,合該鬧成這樣。
萬幸,炤寧不是握著人的把柄就頤指氣使處處刁難的性情,甚至於,還因為她身懷有孕給予了不少關心、照應;
萬幸,雲起是受了江予茼的唆使,要是他自己色|膽包天,今日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思前想後,大夫人對眼前所謂大事並不記掛,用完飯,照常去了花廳,處理內宅的大事小情。三夫人因此很是震驚、意外,經她安撫解釋之後,也就平靜下來,如常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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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寧聽說這些的時候,還在燕王府。
昨晚他不再鬧騰之後,兩人說了很久的話。也不知怎的,她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沒驚動她,由著她酣眠,自己則去了書房,與幾個長期日夜顛倒的幕僚議事。
炤寧一覺睡到了大清早。
原來他還有助眠這個好處——她起身打理自己衣衫的時候,這樣想著。
將儀容打理整齊,炤寧喚來常洛,要見自己的丫鬟。
常洛讓她稍等片刻。
過了一會兒,紫薇快步進門來,到底有些忐忑,“小姐,燕王殿下可有責難您?”她和同伴一直在後園待客的暖閣,關注著這邊二人的動靜,只知道兩人說了好一陣子話,隨後燕王就去了前面。
她擔心自家小姐被人晾了一整夜。
“沒。放心吧。”炤寧給了紫薇一個安撫的笑,“他沒生氣。我留在這兒看他的藏書,看得乏了,稀裡糊塗就睡到了現在。”也只好這樣撒個謊。
“哦,那就好。”紫薇由衷地為她高興,隨後說起紅蘺早就過來報信了,講述了江家、方家那兩件事。
“還以為能在外住幾日呢。”炤寧笑道,“這一次,大伯父未免太麻利了些。”
“是呢。”紫薇點頭附和,又道,“燕王殿下命人傳話回筱園,讓徐叔派一輛您平日常坐的馬車來王府。”
這樣的話,她便能大大方方地離開,外人只以為她是一早過來探病或與他商議事情。他為她考慮得很周到。
“再有,就是一件蹊蹺的事。”紫薇壓低聲音,湊到炤寧面前,“是佟家三夫人母女兩個的事。”
“哦?”炤寧對她們的好奇心頗為強烈。
紫薇先解釋原由:“紅蘺想每晚去聽牆腳,徐叔聽說之後又氣又笑,說有那個精力,不如重金收買一個佟三夫人身邊服侍的下人。紅蘺姐姐想想也是,便跟徐叔支了兩千兩銀子,用來收買了一個服侍佟三夫人多年的夏媽媽。夏媽媽每日都會讓她的女兒找到紅蘺,把所聽到興許有用的話一字不落地相告。昨晚,佟三夫人喚了佟二小姐說體己話,有幾句大有文章。”
“快說來聽聽。”炤寧不由正襟危坐。
紫薇將語聲壓得更低:“佟三夫人對佟二小姐說,眼下太子雖然將要面臨一番波折,但是隻要早些開枝散葉,讓皇上早些抱上孫兒,心結也就慢慢開啟了。之後,又鄭重地叮囑,要佟二小姐千萬記得,圓房當晚,千萬要哄著太子把貼身佩戴多年的玉佩除下來賞了她,之後千萬要毀掉,做不到這件事的話,那些美夢不過是笑話。”
炤寧目光微閃,腦筋轉了起來。
紫薇繼續道:“佟二小姐就問佟三夫人,是否還留著那塊玉佩的真品,太子的賞賜是要上賬的,平白不見了會很麻煩。佟三夫人說自然,到你出嫁時我會讓你帶過去。”
是否還留著玉佩的真品……那是不是說,太子現在戴著的玉佩是贗品?
並且,那個贗品關係著母女兩個的美夢。
她們的美夢,與佟念柔的肚子爭不爭氣、能否多生兒女息息相關。
這時候,紫薇不安地道:“紅蘺說,夏媽媽只聽到了這些,之後的話,母女兩個的聲音太低,她在外間根本聽不到。”
“足夠了。”炤寧笑了笑。
什麼人能將太子貼身的物件兒掉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