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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太子失笑。除掉燕王府,談何容易?他都不敢誇這樣的海口。況且,這女子的心思也實在是複雜矛盾到了極點,不是過來人,怕是都聽不懂她的話。
“你不相信是在情理之中。”桑嬈輕輕抬起手臂,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件、一塊令牌,“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太子將信將疑地接過,看了看令牌,再看看信封上的筆跡,失聲道:“南疆總督?”
“正是。”桑嬈頷首,“你若垂青,他便是你的肱骨之臣。來日你儘管去信給他,驗證我所言是真是假。”
太子嗯了一聲。什麼都可以作假,何況一封信、一面在南疆才能用得到的令牌。
桑嬈問道:“太子妃那等不孝女,你為何還留著?”
太子眉心一跳,將信件、令牌隨手扔在一旁,“太子妃是我的結髮妻,我到何時也會保她安危。”
桑嬈看住他,繼而又問:“那麼,燕王妃呢?”
“我想要她死,但是無法得手。”
“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為何殺不了她?”
太子對上她質疑的視線,眸色深沉,“沒錯,我殺不了她,多少次都未能得手。但在此刻,我若是殺你,倒是輕而易舉。”
桑嬈並不惱,溫緩一笑,“的確,弱女子也有不同,有的似勁草,有的似嬌花。明白了。”
太子提醒道:“你日後若是與她打交道,好自為之。”
桑嬈笑意更濃,“難道她還敢命人除掉我不成?”她語氣裡並沒有絲毫的輕視對手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詢問。
“那女子有不做的事情,卻無不敢做的事情。”太子在心裡苦笑。炤寧連對他和榮國公動武的瘋子才會做的事情都敢做,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沉了片刻,他又道:“況且如今是否除掉她,已是無關輕重,重要的是她身後那些人。”
“她身後那些人,如今都在明面上了。”桑嬈對他揚眉一笑,“而日後你我身後的人,卻是她看不到的。”
“不,你錯了。”太子篤定地道,“她身後還有一個人,你永遠也看不到,卻是幫她最多。”
“誰?”
“江式序。”太子近來經常回憶炤寧在前世說過的話。到最終,她對他說,他不是輸給了她,是輸給了她的父親。
換個人聽了這話,興許會雲裡霧裡或是不以為然,可是桑嬈沒有,她緩緩點頭,若有所思。過了好一陣子,她才開口說話:“聽聞殿下要隨皇上去行宮避暑?”
“正是。”
“不能留在朝堂?”
“不能。”太子意味深長地一笑,“於我而言,陪伴父皇是頭等大事,其餘都是瑣碎小事。”
“既然如此,我便知曉日後該如何行事了。”桑嬈這才解釋道,“我絕不會對殿下指手畫腳,只是一定要清楚殿下的動向,才好有個安排。”
太子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今日初見,難免生疏。熟稔之後又是不同。”面前的女子,到底是經歷了人世滄桑的人,一言一語都有她的用意,毫無急切、激進的意圖,這才是他最需要的人手。比起她桑嬈,他身邊的那些男男女女,都是年輕氣盛、意氣用事、苦果自嘗。
“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殿下也需得命人查證之後才能相信我。”桑嬈站起身來,“我先走了,待殿下傳喚時,再來拜見。”
太子沒有挽留,起身相送時問道:“你住在何處?”
“攬翠閣。”
“攬翠閣?”太子目光微閃,笑了。
桑嬈回以嫣然一笑,“消失的攬翠閣,就要重新開張了。殿下不妨猜一猜,我會將攬翠閣開在何處?”
太子唯一思忖,笑意到了眼底,“什剎海。”
“正是。”桑嬈頷首,“燕王妃是近幾年最負盛名的女子,美名邪名都讓她成了尋常人眼裡的奇女子。我總要會一會她。”
“也好。”太子想著,桑嬈與炤寧若能坐在一起,必是機鋒百出,真不知誰能佔上風。不能親眼得見,委實是件憾事。
等桑嬈走後,太子心裡的疑問反倒越來越多。
這女子多年來似在人間消失了一般,她去了何處?錦衣衛都沒能找到她的蹤跡,她的棲身之處想來不是特別顯赫,便是特別隱蔽。若她所言非虛,她身後到底有哪些有分量的人可以幫他除掉燕王的勢力?
要想查清這些,恐怕是誰都不能辦到的。而他能否相信她,只需給南疆總督去信,探探口風便可。
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