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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論起來的話,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不見。”太子妃神色變得很是冷漠,語氣亦是。女子再傻,也不該傻到那種地步。男子還沒將人用花轎抬進門,便發生肌膚之親,還生下了孩子……她厭惡的蹙了蹙眉。有些男子固然下流齷齪得叫人不齒,卻無疑是一些女子慣出來的,叫人想起來都厭煩。
“知道了。平日悶的話,便去外面散散心。”他轉身踱開步子,“我進宮請罪去。”
太子妃等他走遠了,才為他末一句話笑起來。
何從雲的事情,她已知曉詳盡的原委。早間是紫薇帶人把何從雲送回東宮,她將人喚到面前,詳細詢問了一番。聆聽的過程中,心情三起三落,到末了,才長舒了一口氣。
起初她對何從雲是滿心的忌憚,近來則是滿心的不安。她擔心日子久了,何從雲會施展別的手段,得到太子的寵愛。要是那樣的話,她少不得明裡暗裡吃癟受氣。
誰承想,何從雲不稀罕後院中的勾心鬥角,跑到外面殺人放火去了。
人沒殺成,自己落得生不如死。
這可真是自找的。
整件事裡,有個細節叫她暗自稱奇——師庭逸與韓越霖的手下,短短時間內就將何峰及其爪牙全部拿下,並且找到了何從雲安插在狀元樓廚房裡的奸細,兵不血刃地消除了一場無妄之災。
看起來,那兩個男子這三年多都沒閒著,培養出的人手著實出色。
太子現在被何從雲氣得要瘋了,還沒閒工夫尋思這些,等過後意識到,少不得又要心慌、忐忑一番——那樣的人手,是他手裡的死士所不及的。畢竟,什麼事都不是人不怕死便能辦到的。
在她看來,這是件好事,日後東宮若是與燕王府再有爭鬥,僅限於朝堂中不見硝煙的文鬥。太子早就斷了取炤寧性命的心思,日後少不得嚴令身邊人,不可再有這等自尋死路的念頭。
這樣最好,炤寧的安全算是有了絕對的保障。日後即便又有不知死活的人用這種方式擾她,分量也一如小魚小蝦,不足掛齒。
又聽了會兒琴,太子妃轉回房裡,抄寫經書。這是特地為皇后所做的功夫。皇后雖說是沒有主心骨的性情,待她的好卻是實心實意,總要有所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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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江府,不大安寧。
自從炤寧命人傳話給江予笙、江予莘和江予蕭,兄弟三個便都打起精神來,自己平日行事謹慎,且留意著府中的風吹草動。
他們自幼就知道,炤寧不是多善良的人,眼下的善意叮囑,是為著江府的名譽。至於江予莫,有差事在身,又是個鬼靈精,橫豎出不了岔子,他們這些留在家裡的人,反倒最容易惹上是非,大意不得。
江予蕭是三房獨子,最早為著江和儀的事情,多多少少對炤寧有點兒火氣——雖然他也很厭煩那個庶妹,但是面子上還是覺得下不來臺,便跟著三老爺一同生了幾天的氣。後來,三老爺還沒消氣,他已經得了長房兄弟兩個的開解,從而釋懷。
這一次,江予蕭算是最謹慎的一個,對什麼事都上了心。
他這一留神,便發現了蹊蹺之事,並且這蹊蹺正是出自三房。
前一段日子,江予蕭時不時就會聽到三夫人唸叨幾句江和儀的婚事,說庶女的婚事就是難辦,真正的高不成低不就,嫁的門第高了,擔心庶女嫁過去行差踏錯給家族抹黑,嫁的門第低了,又不免擔心別人說她這嫡母苛待庶女。
他自然是不能搭話的,每次都是在心裡苦笑,想著父親才是這些事的罪魁禍首,真應該叫他張羅江和儀的婚事。
家中的春宴上,三夫人到底還是以江和儀的婚事為重,不再關著她,讓她時不時地在人前露個面。
偏生江和儀是給點兒顏色就要開染坊的脾性,三兩次之後,便央求著三夫人讓她出門去與小姐妹團聚一番。
三夫人自是不會答應,說你那些勞什子的姐妹,在我看來,待到嫁人之後,一個個都是長舌婦的材料,你該儘早跟她們斷了來往才是。
江和儀委婉地辯解了幾句,說什麼那些人平日時有信件、小禮物送來,她總要做到人情上不被人挑毛病。
三夫人來了脾氣,煞有其事地說你再跟我耍花腔,別怪我狠心把你塞給人做填房去。
江和儀一聽這個,立刻嚇得臉色發白,大面上又安分了。只是,有一次春宴,江予蕭在後園應承幾位年齡相仿的公子的時候,無意間一瞥,遙遙看到江和儀看著母親的眼神很不對勁,分明含著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