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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大女兒初時為著遠嫁悶悶不樂,後來聽說要嫁的表哥生得一表人才,並且文武雙全,心緒逐日開朗起來。
他瞧著卻是暗自生氣,卻是有苦不能說。起先是滿心盼著長女哭哭啼啼跟他鬧騰一番,給他個臺階,他好將這親事攪黃,可是長女卻只在意要嫁的人如何。
待到快出嫁的時候,長女才知道邊疆的日子太苦,哭著喊著不想嫁。
他鼻子都要氣歪了。早一點兒鬧騰的話,事情都有個迴旋的餘地,快上花轎了才鬧,即便是婚事作罷,日後誰還會娶她?丟人也不是這麼個法子。由此,便看著太夫人敲打長女,一言不發。
如何不清楚,長女出嫁後就恨上了他。不,不止長女,他膝下幾個女兒,就沒一個是發自心底的敬重他。他理解,她們是怪他不敢與太夫人擰著來,耽誤了女兒的終生。
但是,他以為,有資格怪他的,只有佩儀——佩儀的事情,大夫人從頭到尾都是維護著她,他出的力很有限。
長女是那個情形,二女兒的事情還不如長女。
二女兒是有意中人,而且那個人的分量還特別重——當朝太子。府裡這些人都只是隱約知道她有意中人,最後沒能如願,卻不知那個人到底是誰。
到現在,二女兒對他還沒個好臉色,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底氣。一點兒人□□理都不懂。太子妃的人選,註定是出自佟家,她惦記又能怎樣?還能去給人做側妃不成?那說起來就等於是變相的給佟家添堵,並且等於是逼著皇帝懷疑江家野心滔天——那時候,皇帝與他說閒話的時候,便是預設了炤寧、燕王的婚事。
江家出個燕王妃,已經是烈火烹油,這樣還不知足,還要讓閨秀嫁到東宮一個——這是一想就絕對不能做的事情,他又如何能成全她的糊塗心思?
這事情還是管家、小廝最先看出苗頭的,戰戰兢兢地告訴了他。
他當即訓斥了二女兒一通,讓她老老實實待嫁,真鬧出什麼事來,他就將她活活打死。
後來,太夫人給她安排了婚事,她已經是無所謂了,只是多恨一個人而已。出嫁之後,恨不得再不回孃家。
愛回不回。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合情合理該成全的。
再說了,明知道不能做正妻還要惦記,那不是犯傻麼?太子側妃也只是說起來好聽,宮裡的妾室除了特別有手段的,就沒一個活得舒心。
真的,到現在他也不能對二女兒生出歉疚——她自己要往火坑裡跳,他攔下了,難道還錯了不成?
胡思亂想間,蔣連、蔣遠走進門來。
“江大人。”
兄弟兩個行禮時,對大老爺是這個稱謂,根本是要與他撇清關係。
大老爺微微一笑,指了指近前的兩把椅子,“坐。”
兄弟二人也不客氣,轉身落座。
“去年太夫人問起過你們,生怕你們在路上出了閃失,後來才知道,你們隨晉王去了北地。”大老爺問道,“這麼久了,一切都好麼?”
蔣連漫不經心地應一句:“還好。”
蔣遠卻是打鼻子裡哼了一聲,心說好什麼好?哪裡好了?要氣炸肺了。
他們在進京途中遇到了晉王,晉王那時真可謂是禮賢下士,詢問他們對災情有何良策,他們還以為他是有心要重用他們,便將想法全部告知。
晉王一副對他們青眼有加的樣子,於是,他們跟著晉王去了冰天雪地的北方,安置災民期間,一直不遺餘力地出謀劃策忙前忙後,可是後來發現,晉王根本就沒用他們的意思,將他們晾到了一邊。
他們想著,那就不聲不響地消化掉這個啞巴虧,儘快進京才是。一提起這件事,晉王便說那可不行,用你們的時候還多著呢。
他們不敢不辭而別,擔心晉王事後在御前告狀,便一直拖延到了春日跟隨他返回京城。
晉王回到京城,他們不需想也知道,沒人會為他們請功,甚至於,不會有人願意記得他們。
今日進城門之前,三老爺已經等在路旁。
從那一刻起,他們就在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大老爺的主意。
大老爺看著他們,意味深長地一笑,他們那些心思,很容易就能猜到。
蔣連給蔣遠遞了個眼色,警告他不要剛一來就挑起事端,現在還不是計較那些的時候。他笑了笑,問大老爺:“我們想去給太夫人請安,卻不能如願,並且,我瞧著松鶴堂內外像是有專人把守,這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