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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點兒事情的時候,腦子不靈光,總是沒個頭緒,亂七八糟的。”這麼說著,已經又有了點兒火氣。
師庭逸失笑,把她攬到懷裡,“說來聽聽,想做什麼事沒做成?”
炤寧把臉埋到他胸膛,“想給幾個人算算近日的運道。”她無事可做的時候,就會用奇門遁甲預測身邊人近期會發生什麼事。
“結果呢?”
炤寧有點兒沮喪,“沒算出來。忙了半晌,只算出兩日後京城有一場東南大風。”
師庭逸輕輕一笑,“心不靜的時候,瞎忙活什麼?”又打趣道,“合著你學奇門遁甲,就用來給人算卦了?”
“那倒不是,有時還會給人看風水。”炤寧並不隱瞞自己的不務正業。
師庭逸哈哈地笑起來。
她戳了戳他心口,由著他笑。
苦讀《易經》的人大有人在,想精通奇門遁甲的人比比皆是,但大多數都在未入門的時候便頹然放棄。若沒有良師益友引導,再往深處學會極為辛苦:不把它琢磨透,一輩子都難受;可若是走錯了方向,便容易走火入魔。
她學會了這些,卻沒有用武之地——以前最需要預測的一件事是誰害她,但是預測的結果不可能精準到某一個人;最需要做決策的是要不要找出兇手並加以報復,這是她不需考慮藉助奇術便能決定的事情。大事上用不到,是以,她平日只得委屈這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做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
師庭逸笑道:“梁居士在外遊歷期間,手頭拮据的時候,也曾算卦、看風水賺點兒銀錢。”
“是嗎?”
“嗯,還遇到了不少奇事趣事。”師庭逸一面輕拍著她,一面把梁居士的見聞轉述給她聽。他少年時就知道,她在這樣的狀態下容易忽略不適,慢慢入睡。
炤寧起初興致盎然地聆聽,過了一段時間,睡意襲來,安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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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春意最濃時。在去年最為嚴寒時離京的晉王,到底是沒有辜負聖命,回京覆命。
這幾個月以來,北部遭遇雪災的災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這一次,他真是盡心竭力去辦的差事。
皇帝對此很是滿意,誇獎了晉王幾句,加以賞賜,並且當即又給晉王安排了一些差事。
晉王知道,自己是真的不需再做閒散王爺了,自是意氣風發。
晉王妃對此當然也是喜笑顏開,日後在那些逢高踩低的人面前,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再不需看那些個閒人不陰不陽的笑容。
炤寧對晉王回京的第一反應是:蔣家那兩個人,有沒有跟隨晉王來到京城?想到這件事是師庭逸的主意,也就放下心來。
當天中午,師庭逸就告訴她:“蔣家兄弟兩個如何安置,我前兩日問過大伯父,他說只管讓他們進京。並且,三叔今日已將他們迎到了江府。”
炤寧不由笑了。
師庭逸其實有點兒意外,“倒是沒看出來,大伯父現在還挺有膽色。”
炤寧笑意更濃,“大伯父以前是千方百計地讓別人幫他解決隱患,多久他都等得起。這一段出了幾檔子事,他當然不會像以前那樣行事了。”
師庭逸莞爾,“他現在是越拖延,事態就越嚴重,可不就不敢慢性子了。”
江予茼那件事,大老爺要是不拖延的話,儘早給炤寧一個交待,江予茼便不會錯上加錯,不至於落到那個地步——這些不需誰說,大老爺比誰都明白。
不過,大老爺的心思,誰也琢磨不透。所以,師庭逸一直不能確定,大老爺現在對江予茼的事情是否後悔。
興許,大老爺就是在等著事態鬧到無法收拾,他痛定思痛地下狠心處置長子——當然,這種心思是深深地藏在心的最深處,連他自己都不能清楚地意識到。
換句話說,大老爺骨子裡興許是江家最殘酷的人,只是他輕易不會展露這一面,他自己也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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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衙之後,大老爺徑自去了醉仙樓。他還是不願意來侄女好友開的酒樓,但是今日是吏部右侍郎設宴,推脫不得。
席散時已近戌時。
大老爺打道回府,踏著月色進到書房,喚小廝把蔣連、蔣遠喚來。
大老爺那個事事都要做主的外祖母前幾年過世了,現在的蔣家,沒有如她一般的女子了,凡事都是男子說了算。
蔣連是他的大女婿。蔣遠則是蔣連的二弟。這幾年,他每次想到長女,心裡都很不好受。
太夫人把婚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