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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心焦的。
她能進到東宮,是太子妃與佟念柔誘導之故,也是自知心願難償選擇了下策。
她鍾情的是太子,太子卻有意將她推進江府,變成他的棋子。她如何能甘願?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只是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孩,不是太子手裡那些忠心耿耿的屬下,她做不到犧牲自己的一切去成全他某個意圖。
所以,當太子妃說要麼名聲受損的進入東宮,要麼被隨意指派給一個官宦子弟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前一陣,太子對她雖然少言寡語,但時時去她房裡歇下,這樣看來,不還是很寵愛她麼?一個女人得不得寵,不是全看男子去她房裡次數的多少麼?
她那時挺得意的,在太子妃和佟念柔面前也完全放鬆下來,最起碼,跟佟念柔可以平起平坐。
可那姐妹兩個的表現堪稱詭異,她們根本就不在意那些,彷彿腦子裡根本就沒爭寵那兩個字。
那時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會兒自己也和她們一樣被太子完全晾在了一邊,心裡的滋味真是無法言喻。
她只好在腦子裡蒐羅所有聽過的見過的討好夫君的手段,每日或是下廚做幾道精緻的菜餚,或是急趕急地做一個香囊,估摸著時間親自送到正殿,可是,太子從來不見。
彷彿已完全忘記了她這個人。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難不成是遇到了什麼大事,什麼都顧不上了?
與太子達成這一默契的,還有太子妃。
太子妃調換了她房裡的人,那些下人見人下菜碟,對她的衣食起居都不上心了,每一餐擺在面前的,不過一兩樣粗糙的菜餚。
她只好找到太子妃面前,訴說自己受的種種委屈。
太子妃倒也爽利,立刻將她房裡的人訓斥一通,隨後擺手讓她回房。
回房之後,那些人依然如故,她的日子只能是更加不好過。
這就要命了。
她總不能還沒等到太子登基就先一步打入冷宮。
進入皇室的人,沒有退路。
她能指望的,只能是得回太子的青睞。
佟家姐妹指望不上,佟家那邊的男子總不會也不管她的死活——她要是得寵,孃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是佟家不敢小覷的。雖然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但這總該是他們想過的事情。
她思忖著法子。先要收買院子裡一個人,讓她幫忙探聽訊息,等佟家兄弟二人過來的時候,她找機會去見一見,說一說自己最近受了怎樣的委屈。
是這麼打算的,也是這麼做的,這一日,她如願見到了佟煜。
佟煜當即黑了臉,氣沖沖去找太子妃。他不明白,妹妹最近怎麼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非但不為家族籌謀,反倒處處拆臺。這也罷了,怎麼淪落到了給側妃使絆子的地步?一絲寬容大度的做派也無,來日做了皇后,也只能是個被嫌棄被廢的下場。
等了好一陣子,太子妃才施施然回來,落座時道:“明日要請燕王妃過來小聚,總要安排一番,便讓你久等了。”語氣很疏離。
佟煜一聽更生氣了,寒著臉沉聲問道:“燕王妃?你到現在還要與她來往?”
太子妃一笑,“這倒是奇了,我不跟她來往跟誰來往?太子與燕王是親兄弟,我和燕王妃便是最親近的妯娌。這個還用我說麼?”
“你!”佟煜按捺下火氣,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爹那次半夜遇襲,就是燕王妃做的好事?”
“是麼?”太子妃慢悠悠吐出這兩個字,笑容徐徐綻放,“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你是瘋了不成?!”佟煜忍無可忍,眼含怒火地看住她,“你到底還能不能分清親疏、輕重?!”
“這些話你別問我,去問榮國公就好。”太子妃歉然一笑,“我一定忘記跟你說了,我跟榮國公,早已恩斷義絕。往後事關佟家的瑣事,你不要來找我,我想讓他身敗名裂,你最好離我遠一些,不要被無恥之人連累。”
“瘋了……你真是瘋了……”佟煜滿臉震驚地凝視著她,之後緩緩退後,奪門而出。
這已不是他熟悉的親近的妹妹,她儼然就是佟家的仇人,不然怎會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
他根本忘了林千惠的事情,提都沒提。
林千惠回到房裡,眼巴巴地等訊息,等來的卻是佟念柔。
佟念柔自顧自落座,儀態萬方,“方才你去見佟煜了?”頓了頓,語帶輕蔑,“你怎麼會那麼傻?